第2章 偷聽
“媽,你彆吵了,我以後能不能升官發財,能不能留在城裡,全靠夏疏香了。
我十年寒窗這麼辛苦,不就是想著走出農村,脫離麵對黃土背朝天的日子嗎?”
夏疏香聽著這母子的對話,想起前世自己經曆的種種,遍體生寒。
這家她是不能再回去了,她得趕緊逃回城裡去。
隻要回到了城裡,她就要跟陸子良離婚,不能再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了。
想到這,夏疏香顧不得被磕傷,還疼的頭。
一心隻想要找到回城的路,她一定要逃回城裡。
也許是心太急了,她站起來才抬腳,腳一滑,她想伸手扶住樹乾,還是遲了一步。
“啊!”
她再次摔倒。
“什麼聲音?”
陸老太問。
“我好像聽到了疏香的聲音。”
陸子良東張西望的看。
聲音雖然有些遠,山上太安靜了,夏疏香聽了個真切。
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逃,可不能再讓陸子良母子給捉回去。
“媽,你往那邊走,我往這邊走,我們分開找,找到了就大聲喊,一定不能讓疏香就這樣逃走了!”
“好,你腿長,走的快,要是冇找到她,就回村,讓村子裡的人都來幫找!”
陸老太道。
“好!”
兩人分開尋找。
陸子良是鄉村長大的,對山上的景物很熟。
他是很快就發現了,山上的荒草似有人踏過的痕跡。
順著那痕跡找下去,他很快找到了夏疏香被絆倒的地方,那裡的草明顯的雜亂許多。
他順著疏香絆倒滾下山的痕跡找下去,很快就看到了正在往公路逃走的夏疏香。
雖然離的有些遠,可夏疏香身上那件紅格大衣,實在太搶眼了,是他為了哄夏疏香去結婚,花了一個月的工資給她買的。
好在這件大衣也是物價值的,讓夏疏香感動得不顧家裡人反對,馬上從家裡拿了戶口本跟他去登了記,她還從家裡逃了出來,跟他回陸家村。
隻是為了這件紅格子大衣,他妹妹陸纖纖可冇少跟他鬨。
在這窮鄉村,剛分田到戶不久,能解決溫飽就不錯了,誰有錢去買這奢侈品。
“疏香,你去哪裡,等等我!”
陸子良加快速度追過去。
夏疏香聽到陸子良叫她的聲音,慌得很,她可不想被陸子良追上,帶回去。
她顧不得山上荒草叢的路難走,加快了腳步。
可她一個大城市來的弱女子,哪裡走得過陸子良,想走快一點,卻被石頭絆倒了。
她忍著疼,好不容易纔爬起來。
卻己經被陸子良追上來,擋住了去路。
“香香,你走這麼快乾什麼了?”
陸子良氣喘籲籲的問。
夏疏香跑的肚子有些疼,還是跑不過陸子良,懊惱的剜了他一眼,累的什麼話也不想說,她知道這個男人肯定不會放他走。
拚命的逃,相隔那麼遠也逃不了,現在更冇指望了。
她有些絕望的尋了塊石頭坐下來,累的想躺下,手卻在無意中碰到了一塊石頭,她把石頭抓在手心,心裡馬上多了個主意。
“香香,你跑這麼快,這是要去哪裡?”
陸子良絲毫不在意夏疏香對她的態度冷冷的,累的不行,他也一屁股在夏疏香身邊坐下。
“香香,你就不要生氣了,我們休息一下再回去吧。
我媽這人是嘴碎了一點,但她心地善巨。
你放心回去之後,我會說她的,讓她以後對你好一些。”
夏疏香忍不住腹誹:“嗬嗬,這尖酸刻薄的老太太,還心地善良?”
陸子良見夏疏香不搭腔,伸出手去摟夏疏香的肩膀。
他在心裡想把夏疏香哄好,回去就跟她完房,讓她成為自己真正的妻子。
夏疏香本來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拿石頭砸他,見他把臉湊過來,還想親自己。
看著就來氣,把心一橫,趁他不備,把揣在手裡的石頭用力的朝陸子良的額頭砸過去。
“啊!”
陸子良慘叫一聲,痛的倒向一邊,暈了過去。
夏疏香又驚又怕的看了一眼陸子良,隻見他的額頭極快的鼓起一個包,還滲出血來。
讓她看得觸目驚心的。
她顫巍巍的伸手去陸子良的鼻息底下探了探,還好,有呼吸,應該是暈了過去。
她不想跟這個男人再待下去了,她要逃離,是以不得己向這男人下手。
看著昏倒在地的陸子良,夏疏香擔心他醒來不讓她走,趕緊爬起來逃走。
前世的陸子良,在山上帶她回去,一路上把她摟在懷裡,不停的哄她,把她哄的心花怒放的。
回去之後,他是真的當著她的麵批評了陸老太。
她見陸子良這麼維護她,挺感動的熱淚盈眶。
在陸子良的誘哄之下,兩人同了房。
可接下來的日子卻讓她飽受了摧殘。
陸老太見生米煮成熱飯之後,不但冇有改,還變本加利的想著法兒折磨她,開始的時候還挑陸子良不在時下手,後來越發的明目張膽了,當著陸子良的麵也是稍不高興就滿嘴噴糞的。
不但陸老太對她指手畫腳,就連陸纖纖這個小姑子,也變著法兒欺負她。
把她身上穿的這件紅格子大衣據為己有,她從城裡帶回的衣服,隻要是陸纖纖喜歡的,都讓她給拿了去。
就連她母親送給她十八歲的生日禮物,銀鐲子也讓她了拿了去。
還說她一個己婚婦女,帶什麼銀鐲子,這鐲子她這個做嫂子的,就該送給她。
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還好,她來這陸家村才兩天,由於天氣冷,銀鐲子她戴著,藏在衣袖裡。
還冇有讓陸纖纖發現,所以還安好無恙的戴在她手上。
要不是她重生過來,根本不知道,這一家子人是這樣子一副嘴臉。
夏疏香絲毫不敢鬆懈,她山過山,坳過坳的,她要奔的大公路,逃出這鬼地方,重生了,絕不能讓曆史重演。
這陸家村就是在大山裡,前麵是山,後麵是山。
翻山越嶺的,好不容易纔看見一條羊腸小道,那是通往大公路的。
夏疏香也不知走了多久,才遠遠的看見大公路。
她不停的走,從太陽在在頭頂走到太偏西,眼看天黑了,她不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