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顛倒黑白

第二天一早,張凡還是如同前兩天一樣,拉著拉車去縣裡賣炒毛栗子去了。

這個生意根據張凡的經驗來看,最多再有半個月,也就過了巔峰期。

畢竟太容易複刻出來生意活不長久,張凡隻想用他來積累第一筆資金。

有錢纔有發展的可能,炒毛栗子雖然來錢慢,但有原始資本纔有接下來賺錢的機會。

中午的時間,炒毛栗子賣的很快,不少工人已經炒毛栗子代替午飯來吃。

兩份炒毛栗子比一頓午飯便宜,最主要的問題是炒毛栗子好吃。

一份原味,一份焦糖,兩份混合著吃,能頂餓一下午。

今天的收攤速度比昨天還要快,一切都要歸功於第一天買炒毛栗子那個小胖子的功勞。

回到工廠以後,他就像是一個大喇叭一般,見到的每一個人都給他們誇一誇炒毛栗子有多好吃。

一來二去,整個廠裡都對這個炒毛栗子有了期待,況且還有不少人吃過。

吃過的人冇有說不好的,光是後味就讓人回味無窮。

收拾好攤子,張凡拉著拉車回到了李家山。

不過今天回到李家山之後,張凡察覺出了一絲詭異的氣氛。

不少人看到他都遠遠的躲著他,似乎像是在躲避著瘟神一般。

張凡不明所以,不知道今天村裡人咋了,以往看見他,所有人都熱切的打著招呼,隻有今天變的這麼詭異。

“三爺爺,今天村裡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看著大家好像都在躲避著我一樣?”

來到村口,村口大槐樹下坐著一位老人,老人手拿蒲扇,坐在這裡乘涼。

按照村裡的輩分,張凡要跟著李靜一起喊他三爺爺,農村裡輩分很重要。

“你去大隊部看看,你們一起來的那個知青,叫什麼薛大山的那個,今天在哪裡說你的壞話呢。”

三爺爺手裡拿著蒲扇,指了指大隊部的方向,薛大山三個字說出口,張凡似乎明白了什麼。

敢情說了半天,又是這個薛大山在背地裡搞鬼。

前世張凡也調查過薛大山,知道這個人從小就品行不好,壞事做儘。

況且他口才了得,汙衊人的本領一流,他汙衊過的人,起碼也有百八十個了。

“好,謝謝三爺爺了,我去大隊部看看咋回事。”

這個點,村裡大部分人都在地裡上工,張凡不知道這個薛大山到底靠著什麼手段來讓村裡人躲著他。

先把拉車給拉回到家裡了,張凡悠閒的走到了大隊部。

他今天就是要來看看,薛大山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大隊部裡,大隊部院子裡就是知青的宿舍。

薛大山一行人就是住在這裡,冇有結婚之前,張凡也是住在這裡。

來到大隊部院子裡,院子裡到處都是人,不少人看著張凡,眼睛裡滿是鄙夷之色。

“我給你們說,張凡做的虧心事可太多了,我跟他都是城裡來的,我對他非常熟悉。”

“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偷女鄰居的內褲,還跟不少女青年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呢。”

剛剛進到院子裡,就見到薛大山站在主席台上,深情演繹著張凡的種種‘惡行’。

在他的一番言語之下,張凡被描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不過薛大山並冇有注意到張凡,他還在自顧自的說著。

“現在你們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極度反對李靜嫁給張凡了吧?他這個人道德品質敗壞,誰嫁給他誰倒黴。”

“我這是想要拉李靜一把,可惜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前兩天張凡要走,李靜不讓走,他就把李靜打的鼻青臉腫的,這些事我相信你們比我更清楚。”

“你們說說這樣的人留在咱們李家山,咱們李家山能有個好嗎?”

“再換句話說,張凡一個城裡來的插隊知青,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幫助你們,自己吃虧都要幫你們。”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品德不好,他想要迷惑你們,從你們身上獲得他想要的東西。”

“我勸你們最好都離張凡遠一點,李靜已經被他騙了,小心你們家的姑娘再受他的騙。”

薛大山聲情並茂的演講甚至還加上了肢體動作,隻為讓村民相信他的胡扯。

“胡說!張知青不是這樣的人,我們給他們幫忙,他還給我們錢呢!”

正當薛大山還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台下的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打斷薛大山的正是已經上了初中的毛猴。

自從那天張凡給了他一塊錢之後,他對張凡的敬佩更加深厚了。

現在看到這個好吃懶做的薛大山來詆譭張凡,他第一個不願意。

“去去去,你個小屁孩懂什麼,給點錢你就幫他說話了?你冇有自己的思想?”

“這就是你們鄉下人的思想狹隘,一點小恩小惠就要為人家賣命,真是可憐啊。”

薛大山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鄙夷之色。

要不是為了搞得張凡身敗名裂,他才懶得跟這幫人說這麼多廢話。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想想回城以後得好日子。

“哼,這是我們自願的,張知青比你好多了,最起碼人家在村裡一直在做好事。”

“再看看你,你為村裡做了什麼?從你來到現在並冇有給村裡人帶來任何好處。”

毛猴雖然年紀小,但他可什麼都懂,他認理不認人,並不是誰先發言誰就有理。

“這有你什麼事,滾一邊去,小屁孩話還挺多。”

薛大山眼見毛猴越說越在理,指著毛猴讓毛猴滾到一邊。

今天他的發言非常有效果,好多人已經表明要支援他,把張凡趕出李家山。

“喲,今天我不在,看起來很熱鬨嘛,你的演講很生動啊。”

張凡一步跨上主席台,台上正在演講的薛大山立馬慌了。

“張凡,你乾什麼!誰讓你上來的!”

被張凡打了一巴掌,他現在看見張凡都有點心理陰影,說話都哆嗦。

“你這顛倒黑白的能力挺厲害的嘛,要不你繼續?”

張凡眼神淩厲,死死的盯著薛大山,看的薛大山心裡直髮毛。

“咋了?冇話說了?冇話說了,那就。”

“去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