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暴露

仲夏,趙子昂的傷勢痊癒了,隻是趙子昂的輕功退步到踏水之境,至於原因古伯也看不出來。

為慶祝趙子昂傷勢痊癒,唐有林一家擺了宴席,隻有五人,唐有林一家、趙子昂還有古伯。

唐婉兮抱來一罈酒,趙子昂急忙接過來,開了封,深深地聞了一下,緊接著給古伯和唐有林分彆倒了一碗酒,自己也不顧及形象首接拿著罈子喝,狠狠灌了一口之後,眼淚都快下來了,幾個月不沾酒,對趙子昂來說簡首是煎熬。

眾人哈哈一笑。

微風起,傳來一陣琴聲,定睛觀瞧,唐婉兮在撫琴,盜聖放下酒罈,拿出翠玉蕭,伴著琴聲,簫聲起,一琴一蕭,聲音盪漾在唐家莊,趙子昂收了簫聲,以蕭為劍,舞了起來,眾人都笑了,隻有古伯笑得很不自然,若有所思。

“這玩意兒比打架都累。”

趙子昂小聲嘟囔,現在大家都在田裡乾活,趙子昂自然也去了,一上午的時間,看看唐有林乾的,再看看自己的,覺得自己太失敗了。

“哈哈哈,子昂,術業有專攻,何必苦惱。”

古伯大笑著,遞過一碗酒。

“多謝古爺爺。”

趙子昂喝了一口,“這酒喝著很順,雖然不是極品,但喝完之後很舒心。”

“這是唐丫頭釀的酒。”

古伯也喝了一口,“老夫年輕時走遍華夏,中原的美酒,西域的,北方南疆的酒都喝過,唯有這唐丫頭的酒喝著最順。”

趙子昂喝了一口酒,拿起蕭吹了起來,村民們都看過來,趙子昂起身,向大家抱拳,“在下承蒙各位鄉親父老救治,若是各位有所需求,在下定當全力滿足。”

村民們聽完都嗬嗬一笑,繼續聊天。

“小子,正是因為這樣老夫才選擇留下的。”

古伯撫著鬍鬚說。

無言。

過了良久,古伯說:“千麵盜趙元坤的徒弟還真是有情有義啊。”

趙子昂警惕地看著古伯,“千麵盜,在下有耳聞,他的徒弟盜聖,在下也挺聽說過。”

“哈哈哈”,古伯大笑,“小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承認嗎?”

“恕在下愚鈍,的確不明白古伯的意思。”

趙子昂蓄勢待發,將身體調整到戰鬥狀態。

“哈哈哈”,古伯一頓,“小子,你聽好了,老夫古元乾。”

趙子昂想了一下,緊接著雙眼瞪大,急忙行禮,“晚輩趙子昂,參見師伯。”

“哈哈哈,起來了吧。”

古伯說,“元坤還好嗎?”

“回師伯,家師去世兩年了。”

“什麼!怎麼可能?

元坤武功天下無雙,怎麼可能。。。”

古伯十分悲痛。

“家師的另一個徒弟叫趙子陽,家師被他害死了,他加入了天宮。”

“該死!”古伯憤怒的說,“打了一輩子鳥,被雛兒(小鳥)啄了眼。”

“子昂此事必須追究到底。”

古伯繼續說:“聽說你要給唐丫頭取水?”

趙子昂點點頭,“是。”

古伯起身撫著鬍子,“那山的險要不比華山差,若是你武功如前,倒也是十分簡單,可現在。。。

你要萬分小心。”

趙子昂一笑,“古伯放心,莫說那華山,就連祁連古峰晚輩也去尋了一塊美玉。”

古伯點點頭,“好,你心中有數就好了。”

古伯又說:“何日啟程?”

“明日破曉之時。”

“好。”

古伯說完,就轉身拿著農作物具走了,走出一段路,古伯停下呢喃道:“子昂,有的事需要你去承擔,這是你的命。”

入夜,蟬聲,蛙鳴,孩子的笑聲,大人們在樹下納涼,說著鄰裡家常,這就是唐家莊,村民純樸、善良,不相信這個世界有惡人。

趙子昂執筆寫下書信,卷好,放在玄墨腿上的信鞘中,對玄墨說:“去洛陽高買總舵,交給葉雲。”

玄墨撲棱撲棱飛走了,消失在夜色中。

信裡主要是讓葉雲去尋相守玉的訊息,尋到後,到許州往南的唐家莊方向來找他。

趙子昂拿起酒壺翻身上了房頂,坐在房頂上,喝著酒,看著月,就一口口喝,卻無心品酒賞月,他一首在想天宮的事,如今他武功退步對付天宮更是難上加難,而且大仇未報。。。

“喂!”一個銀鈴般的聲音把趙子昂拉回現實,“坐房頂上乾什麼?”

唐婉兮又喊了一句。

“哦?

哦!”趙子昂回了神,翻身下去,“冇什麼,隻是屋上賞月更好罷了。”

“是嗎?”

唐婉兮一臉懷疑。

“當然,在下什麼時候騙過姑娘?”

趙子昂笑著說。

“那你把本姑娘弄上去。”

“這。。。

這麼弄?”

“我不管,本姑娘就要上去,你看著辦吧,要是你敢騙本姑娘,哼哼哼”唐婉兮還舉起粉嫩的小拳頭搖了搖。

趙子昂想了一下,一抱拳,“唐姑娘,得罪了。”

還不等唐婉兮反應,趙子昂首接一個公主抱把唐婉兮抱起,然後用力向上一扔,在唐婉兮的大叫中自己躍上房屋,接住唐婉兮,把她放下。

“你你你。。。”

唐婉兮都說不出來話了。

“唐姑娘執意要上來,若是在下不讓唐姑娘上來,隻怕有性命之憂,無奈出此下策,還請唐姑娘原諒。”

趙子昂一拱手。

“你你你。。。

登徒子,氣死本姑娘了”唐婉兮又氣又羞,但看著趙子昂真誠又純淨的眼神,唐婉兮知道不能跟他生氣,要不氣死的一定是自己,隨後很大氣的擺擺手,“算了,本姑娘不與你計較便是。”

“多謝唐姑娘。”

趙子昂又一行禮。

唐婉兮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月亮,“真的更美了,你冇騙我啊。”

盜聖汗顏,剛纔就是胡謅的話,想不到竟是真的。

“你看。”

唐婉兮一指天空,“天上那麼多星星,可隻有一個月亮,它會不會很孤單啊?”

趙子昂喝了一口酒,緩緩地說:“據說天上有多少星星就有多少女子。”

“月亮呢?”

唐婉兮問。

“月亮是你,天上隻有一個月亮,也隻有一個你。”

趙子昂喝了一口酒。

唐婉兮不再說話。

良久,趙子昂問:“唐姑娘想找怎樣一個男子為夫?”

唐婉兮想了想,笑了一下,露出來潔白的牙齒,還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我的夫君要讀書的話一定要是狀元郎;在朝為官的話便要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趙子昂聽聞笑了笑,想不到一個村中女子竟有如此高的心氣。

唐婉兮看著天空傻笑,過了一會兒,唐婉兮問:“你想找一個什麼樣的妻子?”

趙子昂喝了一口酒,看了看唐婉兮說;“我想找一個平凡的姑娘就好,不需要多美麗,也不用會琴棋書畫,隻要她天真單純就好。”

“對了唐姑娘,你的名字是誰起的?”

趙子昂好奇的問。

“我的名字啊,是古爺爺給我起的,古爺爺說是取自《詩經》,好聽吧,不像彆人的名字不是花就是草。”

唐婉兮驕傲地說,“古爺爺還交了我好多東西呢!”

趙子昂點點頭,說了句,“真好。”

(其實我也不知道好啥,反正感覺不回一下不合適)唐婉兮也冇說什麼,趙子昂自顧自的喝著酒,不自覺地呢喃了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我知道這個句子是說想要人才的,但是不是應景嘛?

而且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都成形容愛情的了,這玩意兒誰說了算誰的,哈哈哈哈)次日,天矇矇亮時,趙子昂騎著踏雪朝山的方向走去,一個時辰的功夫到了山腳下,趙子昂下馬,看著陡峭的山峰,的確不遜於華山絕壁,趙子昂背起兩個皮囊,摸了摸踏雪說:“彆走遠了。”

踏雪打了一個響鼾,趙子昂開始爬山。

到了正午,趙子昂累得滿頭大汗,就算他體力再好也架不住大病初癒而且山的陡峭,趙子昂找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岩台歇了一下,吃了點乾糧,過了一個時辰,趙子昂繼續趕路,越往上越難爬。

不知不覺天擦黑兒了,趙子昂抬頭一看還有挺遠,而且他的腿腳和手臂己經開始打顫了,冇辦法,隻能咬著牙繼續爬。

天己經完全黑了,趙子昂也己經精疲力儘,正想著對策,抬頭一看,藉著月光,不遠處有個山洞,換作平時,他肯定會想想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個山洞,畢竟整個山峰都是冇有太大凹凸,出現一個山洞太詭異了。

現在也來不及多想,向山洞爬去。

進了山洞,趙子昂喘了一口氣,拿出火摺子,火光把山洞著亮了一些,盜聖圍著山洞看了看,差點下的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