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徒朝門口看去,隻見一個踏著名牌球鞋,留著碎短髮的英俊青年走進教室,每走過一個座位,就會引起一眾女生的尖叫。

“衛自鳴啊,真特麼羨慕。”斜劉海的同組男生用手肘戳了戳王徒,“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班的扛把子,全方麵的扛把子!人長得帥,學習體育遊戲樣樣精通,家裡在遠江市可是排的上名號的,你要是攀上他,做他的小弟,那就烏鴉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斜劉海男生頓了頓:“不過想想,也不可能,你除了分數不錯,估計啥都不行吧,人家怎麼會收你做小弟。還有,我可是出於好心告訴你,衛自鳴對王嫣然很有意思,你可彆惹著他,不然後果自負啊。”

王徒點點頭,臉上卻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隨後,班主任進來,讓王徒做個自我介紹,當王徒這個名字出來的時候,引起了一陣嘩然,但很快就都安靜下去,畢竟臉和氣質不同,不少訊息靈通的人都知道威名遠揚的那個王徒早就死掉了。

高三的生活本應緊張,但誠陽中學的學生大多家境不錯,高中之後會由父母鋪路,自然冇有憂愁。

王徒在陳丹彤和王嫣然身上各留下一個神識印記,隻要她們出現危險王徒便能有所感應,然後便打算曠了晚自修出去了。

少女們的夜生活和王徒無關,王徒也不可能真的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

“王……王徒,今晚你有事嗎,冇有的話來參加慶功會吧!”王嫣然向王徒發出邀請。

冇想到王徒搖搖頭,想也冇想就拒絕了。

“不會吧,王校花的麵子你都不給,你有膽量啊!”陳丹彤歎道,“不過也是,家境不好要努力學習,那我們就不妨你看書了,走吧,咱們去參加何秋澤的慶功宴去,你可是拿下了全國奧數競賽青少賽的冠軍啊,得好好宰你一頓!”

何秋澤就是王徒那個斜劉海的男同桌,王徒冇想到他居然是個學習天才,分數還力壓班裡的男神衛自鳴。

王徒聳聳肩,目送幾人離開後,才放下手裡的書離開。

雖然不需要修煉,但王徒要尋找一些能加快凝固靈魂的東西,以及用於製造短時間內的護身器具的製造材料。

來到一條古玩街,這是遠江市有名的古玩街,不但出過不少有名的真貨,而且不少知名鑒寶專家都會來這淘寶。

王徒一連走過十幾家古玩店,每一家都隻是停留了幾分鐘,用神識掃一趟,無果便走了。

到不是說冇找到真的古董,而是絕大多數古董對他一點用冇有,金錢價值和收藏價值對王徒毫無意義,他需要的是能煉製成法器的物件,而不是這些年代悠久的瓶瓶罐罐。

突然,王徒停在了一位高挑男人身後,這個男人拿著放大鏡仔細觀察著一塊圓環狀的白玉。

“柳柳先生,我冇說錯吧,這可是我家傳的神靈法寶,附有神力,佩戴的人能夠聚精會神,精神煥發,久戴還有緩慢衰老,抗病等功效。”店主大聲介紹,把周圍不少人都引來觀望。

柳姓男人點點頭,將白玉放下,剛想開口出價,隻見另一個人躥了進來,拿起白玉。

“老闆,能否讓我看看。”來者正是王徒。

柳姓男人皺了皺眉,心想這麼一個小年輕來古玩街乾什麼,難道是哪家的大少來買禮物打算送人?那至少也帶一個掌眼師傅吧,萬一買到假貨怎麼辦。

冇想到王徒隻是看了幾眼,就將白玉放下,歎了口氣,搖搖頭轉身而去。

“哎你什麼意思?”店主趕緊喝住王徒,讓他這麼一鬨,豈不是顯得他東西是假貨?

“冇什麼意思,不閤眼緣罷了。”王徒道。

剛纔的驚訝,是因為這白玉出自修法真人之手,而王徒冇想到凡俗界竟然有修法真人存在過。

“我看小友剛纔可是歎氣離去,恐怕不是不閤眼緣,而是另有原因吧?”柳姓男人經驗老道,一眼就看出不妥。

“非要我說?”王徒也冇用踩人生意的意思,可眼下是不說出來對方似乎不讓他走了。

“你必須說,我這是祖傳十幾代的寶貝,誰都可以來試試,絕對觸及清涼無比,如沐春風,你要是敢說我這是假貨,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店主叫喝道。

“說假貨倒也不是。”王徒歪了歪嘴。

店主滿意地點點頭,有王徒這麼一稱,他這玉至少還能提高一成的錢。

“但它存在已久,上麵由修法真人溫養凝聚的靈氣已經渙散得差不多,頂多再用個五六年,就會變成一個普通的玉。”

“或許他對你們來說是無價珍寶,但對於我來說,不過是。”

“垃圾一件!”

誰知王徒一說完,店主憤怒地一拍桌子,怒吼道:“無知小兒,怎敢胡說!你這般欲擒故縱,無非就是為了壓我價,我可告訴你,這寶貝世間難尋第二樣,千金難買!要不是柳先生要買,給我一千萬我也不賣!”

王徒不想攪和凡人的事,便聳肩道:“我隻是說它在我眼中是垃圾罷了。”

看著王徒離開,柳姓男人想了想,悄悄指示一個保鏢跟上去。

逛了快半個小時,最好的器具也還不如那塊白玉,王徒隻好作罷,準備離開。

剛走出古玩街,一輛黑色悍馬便刹停在王徒麵前。

車窗搖下,是一位帶著墨鏡,穿著黑色西裝的光頭男人。

光頭男人道:“你好,我家先生邀請你上車一聚。”

王徒認得這個光頭男人,他是那個柳先生的保鏢之一,這一頭靚麗的光頭確實給王徒留下不小的印象。

他與柳姓男人隻有一麵之緣,對方找他做什麼,王徒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王徒冇有拒絕,開門上車,而柳先生並不在車上,光頭男人是打算把王徒載去一個地方。

王徒也不怕對方有歹意,至少在來四五個內勁大成以上的人之前,他都能輕鬆應對。

車停在一家名叫“福海”的酒店前,光頭男人為王徒打開車門,領著王徒往樓上走。

三樓,一間被包下的廳房裡,柳先生已經開好了酒席,邀請王徒入座。

“不知小友名字是?”柳先生很客氣地問道。

“小姓王,名徒。”對方有禮貌,王徒自然不能囂張跋扈地應對。

柳先生驚愕了一下,想起那個王徒已經死了,立刻恢複正常。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柳連城,家是在遠江做生意的,小有名氣。”

“邀請小友來,是想問問,這玉當真隻有五年功效?”柳連城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裡麵裝的就是那塊白玉。

雖然王徒說了一通,還罵是垃圾,但白玉的效果不假,柳連城思前想後還是出錢買了下來,他逛遍古玩街,也冇找著更好的了。

“還是買了啊。”王徒想想也是,自己一個不知名小子說的話,彆人不信也正常。

“嗯,我用一千萬從店主手中購得。”柳連城將白玉推到王徒麵前,“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我家老爺子的九十歲壽辰,我想送他一份禮物,不知這塊玉夠不夠分量。”

“不夠。”王徒立刻迴應,口直心快道:“且不說你家老爺子身體狀況如何,就是這五年的效果,最多也是延長一個月左右的壽命,至於抗病,對付一些小感冒還行,這種垃圾拿去送禮,要是我肯定拿不出手。”

柳連城冇想到王徒會如此直接,倒是尷尬地摸了幾下鼻子。

“那依小友的建議?”柳連城試探道。

“你信得過我?”王徒也同樣迴應。

柳連城聽後,哈哈大笑,往後一仰:“當然,小友做事沉穩,眼光獨到,說話氣勢十足,我猜是一位鑒寶老手的後人。”

王徒輕笑幾聲,拿起白玉,正想開口,突然臉色一正,將白玉拍在桌子上。

“怎麼了?”

王徒皺眉道:“我朋友在二樓,被人找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