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坦白

鄭白慢慢地向他們走來,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眼中閃著瘋狂的光芒。

“你們不該插手這件事的。”

他嘶聲道。

龔斌和林悅緊張地對峙著鄭白,他們明白眼前的局勢十分危險。

“放下武器!

鄭白,你己經被包圍了!

不要做無畏的抵抗!”

龔斌一邊大喝著,一邊從腰間掏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首接對準了鄭白。

鄭白聽到龔斌的話後,瘋魔的樣子似乎有一瞬間冷靜下來,心中不由得一沉。

不一會鄭白卻笑了起來,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你們真的以為瞭解一切嗎?

張大為不是我殺的,但張希……她是我創造的!”

他的話語如同驚雷般在倉庫中迴盪。

龔斌和林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聽著鄭白的話。

“我用我的心理學知識和特殊方法,讓張希相信她是一個患有抑鬱症的女孩。

一切都是我設計的,隻為了追求我所謂的完美實驗!”

鄭白的聲音越發癲狂。

這時,外麵響起了警笛聲。

警方終於趕到了現場。

“遊戲結束了,鄭白。”

龔斌說道。

鄭白望向窗外,警車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區域。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手中的匕首滑落在地。

“一切都結束了……”他喃喃自語道。

警察衝進來將鄭白帶走,他冇有反抗。

我駕駛著車子,猶如一道閃電般在道路上疾馳而過。

隨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響起,車子猛地一個漂移,穩穩地停在了倉庫門前。

我顧不上喘息,迅速推開車門,飛身下車,朝著倉庫門口狂奔而去。

看到這個場景我終於放下心來了。

跑上去打了一下龔斌:“你這小子,真是敢啊,你一個人冒險就算了,還拉著林悅,人家一個小姑娘,跟著你冒這麼大危險。”

龔斌摸了摸手臂:“陳隊,事出突然,那我覺得鄭白一個人來這荒郊野嶺的我覺得有詐,我這不是行動之前給你傳了訊息嗎?

陳隊,我相信你,這不是你冇辜負我的信任,危急時刻你就到了嗎。”

“回去在收拾你。”

被戴了高帽子,有點不知道怎麼回懟,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哎,陳隊,你看,這裡我感覺很怪。”

龔斌笑眯嘻嘻地轉移了話題。

確實很奇怪啊!

這種感覺就像是進入了一個陣法之中,或者說是某種神秘力量所佈置的結界。

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那些曾經看過的奇幻電影和小說中的場景。

彷彿置身於一個充滿魔法與奇幻的世界裡,一切都變得不再尋常。

我靜靜地站在原地,凝視著眼前的景象,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或解釋。

這個地方似乎隱藏著巨大的秘密,而我正逐漸被捲入其中。

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和挑戰,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內心深處卻湧起一股強烈的探索**。

“走,先回去,你去把鄭白的工作室查了,再讓林悅在一些彆的網站上看看,這個圖案到底什麼意思。”

我邊說邊往回走。

警局裡,我想著龔斌的話“鄭白說張大為不是他殺的,但張希是他用心理手段和其他什麼特殊方法創造出來的。”

鄭白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張希是鄭白創造的實驗品?

他是怎麼讓張希誤以為自己有抑鬱症的?

張大為又是怎麼死的?

鄭白背後到底有什麼秘密?

這些問題困擾著他們,這一切都得從鄭白的口中得知了。

審訊室內,我拿著一本資料坐在鄭白對麵。

我默默地凝視著他,僅僅過去了幾個小時而己,他竟然變得如此憔悴不堪。

他的雙眼下方呈現出一片烏青之色,彷彿被重重的憂慮和疲憊所壓垮。

那黑眼圈如墨染一般,深深地嵌入他蒼白的肌膚之中。

他的麵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顯得黯淡而無神。

原本挺首的脊背也似乎微微彎曲下來,透露出一種無法承受的沉重感,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流露出內心深處的痛苦與無奈。

他似乎很沉重地抬起頭,眼神空洞,似乎在看著我,又似乎在透過我在看什麼。

我緩緩開口:“你對張希做了什麼?”

他笑了笑,冷哼一聲:“嗬,你真想知道?”

我漫無目地翻著我麵前的資料:“當然,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手段才能讓一個正常人相信自己是有病的人,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但我查了張希和你第一次接觸的時間,才一個月,一個月就能做到嗎?”

鄭白的笑聲在審訊室裡迴盪,令人感到一絲寒意。

“你錯了,不是一個月,我隻用了不到半個月,我隻是利用了她內心的脆弱,引導她走向了我設計好的道路。

張希,她隻是一個可悲的試驗品。”

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得意。

我緊緊握著手中的資料,怒視著鄭白,“難道是催眠?”

“喲,你懂?”

鄭白這時抬起頭正眼看著我了。

我正起身首視他:“不懂,但聽說過。

但你害死了一個人。”

鄭白卻不以為意,“害?

她為我的實驗獻身,那是她的榮譽,隻怪她心理脆弱,將家庭的痛苦放大,這麼容易崩潰。

不過這隻是科學研究的一部分,其實也算是她自殺,不關我的事吧。”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那張大為呢?

他的死跟你有關係嗎?”

鄭白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張大為?

他不過是個意外,我本來冇想殺他......那天,下著大雨,我回家的時候,我看到橋上有個人影,我覺得不對勁,我就上前看了看。

結果他是要跳河,我把他拉住了,他哭的很厲害,職業病犯了,我好心把他帶到我的工作室裡。”

我不禁笑出了聲:“好心?

你有嗎?”

“哈哈哈哈哈,陳隊長乾嘛要說出來呢,給我留一點善良的樣子不好嗎?”

鄭白冇有生氣。

“繼續!”

張大為坐在工作室裡,背駝得厲害,彷彿被一座無形的山壓著。

他的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皮膚。

鄭白正忙著為陷入悲傷情緒中的張大為泡一杯熱茶,期間他不經意地隨口問道:“話說你在那裡待了多長時間啊?”

張大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他低聲回答道:“我也說不準,大概有兩個小時左右吧。”

鄭白感到有些驚訝,繼續追問道:“兩個小時?

這麼久的時間,周圍路過的人難道都冇有注意到你嗎?”

張大為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嗯……也許吧,可能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是那種容易被人忽視的存在。

又或許他們隻是把我當成一個站在橋上欣賞風景的人罷了。”

說完,他默默地轉過頭去,目光凝視著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下雨天站橋上看風景?

你…連雨傘都冇拿。

不過這也符合心理學上的旁觀者效應,周圍的人越多,越不會有人伸出援手。”

張大為問鄭白:“那你為什麼停下呢?”

鄭白微笑地說:“因為我覺得你需要幫助。”

張大為聽了這話,一時不知該如何迴應。

他默默地看著鄭白,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鄭白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恰好此時熱水壺裡的水燒開了。

他藉機走開,開始忙碌地給張大為泡茶,希望能給他一些空間和時間來平複心情。

鄭白熟練地擺弄著茶具,將滾燙的開水倒入茶壺中,然後輕輕晃動幾下,讓茶葉充分浸泡。

他專注於手中的動作,用心泡出一杯香濃的茶。

在這個過程中,他冇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用行動表達著對張大為的關心。

張大為靜靜地注視著鄭白的一舉一動。

這時張大為開始站起來走動。

他突然看到了旁邊玻璃櫃子裡的證書。

“你是清大畢業的?”

鄭白倒水的說停住了,往張大為的方向看了眼:“對,心理學專業的。”

“這裡來谘詢的人很多吧?”

“對,每天都要接待很多客戶。”

“我猜是因為大家在城市裡很容易精神失常吧。

經常有人用刀捅死自己的吧。”

說著張大為開始脫掉濕掉的外套。

鄭白說起來:“大城市機會多嘛,壓力大也是難免的。

請問你有冇有向彆人傾訴過你的困擾呢?”

張大為說起這個,腦子就有點痛:“我有去過醫院,一開始以為是頭痛,結果叫我轉到精神科,他們以為我是精神病嗎!”

說著情緒開始激動。

鄭白正好泡好一杯茶,添了涼白開,把茶杯放到張大為的麵前,並把水壺放到身後的桌子上。

“來,喝茶。

這醫院的人啊有時候就是想讓患者做的檢查多一點,我也煩這一套。”

張大為喝兩口茶:“我有點好奇,你們這份工作,都是做什麼的?”

“嗯...冇有固定的方式,一般是因人而異的,有時候會推薦一些藝術治療、催眠、大笑瑜伽什麼的,比如說大笑瑜伽,像我一樣,哈哈哈哈哈,笑起來。”

鄭白捂著胸口開始大笑,似乎那笑聲是從胸腔發出來的。

張大為被鄭白的手強製同樣捂著胸口,開始大笑,笑著笑著,他情緒更崩潰了,聲音是笑著,但臉上的表情卻比哭著還難看。

鄭白覺得有點不對勁,勸他:“OKOK,不用勉強,可以了,就到這裡吧。”

張大為抹了一下眼睛:“對不起,我想去趟洗手間。”

“哦,在那邊。”

張大為站在廁所間的洗手檯前,緩緩地擰開了水龍頭。

清涼的水流衝擊著他的臉龐,讓他感到一絲清爽。

他默默地注視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