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南織念驀地想起,她那天晚上給薄宴買完藥回來,剛進門,想要將藥拿出來遞過去,薄宴就因為藥效發作而將她摁在門上。
她因為冇反應過來,包包掉到了地上。
而後便是整夜的悸動,使得南織念根本無暇顧忌其它。
在她離開時摸著黑慌亂地撿起地上散落的東西時,卻忘了那支口紅。
薄宴也轉頭看了過來,眼神中帶著審視,尖銳的目光像利劍般刺進了南織唸的心臟。
南織念像是被當頭一棒,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她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嘴裡卻是迅速給出了相反答案:“不是我的,我的口紅怎麼會在這裡呢,最近我也冇有丟東西。”
說完,南織念勉強勾起了唇角,希望冇有被薄宴看出來。
“之前有客戶到我司進行交流合作,恐怕是一些客戶無意進來時冇注意落下的。”
薄宴聽著南織唸的回答,目光逐漸加深,卻看不出情緒。
南織念能感受到他探究的目光,脊背僵硬,卻強忍著冇有看過去。
說完否認的話她一時間就有些後悔。
剛剛也是做賊心虛,下意識否認了。
其實她作為薄宴的秘書,經常出入他的休息室,丟一支口紅在這裡也情有可原。
“原來是這樣嗎,那麻煩你將這收好。”
冇有得到想象中的答案,蘇曼禮心下鬆了一口氣。
隨即她不再看南織念,纏上了薄宴的胳膊。
“阿宴,帶我參觀一下你們公司可好?”溫柔地要滴出水的語氣,讓南織南聽在耳裡都不免失了神。
若她是男性,定是抵擋不了這般撒嬌。
她覺得自己不該在這裡,連忙收拾了兩人的咖啡杯,悄聲退出了辦公室。
自己剛纔的表現有冇有露餡?
南織念麵上故作鎮定,心裡也不免有些後怕,若是現在暴露,那昨天做的所有都會付之東流。
若是薄宴真的確定了那晚的人是她,那自己還能輕易地逃脫嗎?
南織念隻希望時間可以過得快一點,快進到薄宴不再追究此事纔好。
薄宴麵無表情,不著痕跡地將胳膊從蘇曼禮手中抽離。
“還在公司,注意影響。”薄宴給出瞭解釋,蘇曼禮撇了撇嘴便不再糾纏。
兩人出了辦公室,秘書辦公室的幾個腦袋湊到了一起。
“你看啊,是不是郎才女貌。”語琪跟身旁方圓八卦。
“果然還是蘇家大小姐能配得上我們薄總啊。”方圓也是一臉八卦的模樣。
南織念看著他們,腳步不忍在此處停留。
儘管南織念這一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薄宴,並從他的世界裡消失。
可聽到她們將薄宴和另一個女人湊到一起,南織念心裡還是本能地有些酸澀。
加快速度地做著手裡的工作,心想要趕快辭職,也省得多事。
這樣想著,她起身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辭職報告,拿去了薄宴的辦公室。
看著這熟悉的辦公室,南織唸的腦海中又跳出曾經的回憶。
……想到原本的劇情,薄宴會因為另一個女人,將自己貶低到極致,甚至不惜將自己的骨肉拿去討好那個女人。
她以前實在是執迷不悟得可笑,南織念不自覺攥緊了手中的檔案,險些捏出褶皺。
終於馬上就要解脫了,南織念心裡霎時五味雜陳。
放好報告,南織念緩緩退出了辦公室,在關門前,回頭望了一眼屋內的陳設,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到了傍晚,薄宴回到辦公室準備下班。
發現自己桌上多了一張紙,隨意地捏起來看了一眼,眉頭便是一皺。
隨即冷哼一聲,將報告丟在了桌上,不再理會。
夾著西裝外套,薄宴出了辦公室。
蘇曼禮跟著薄宴,能察覺到男人很不高興,自己便識趣冇有打擾。
路過秘書辦公室,看到南織念也在收拾著準備下班,臉上竟還有些笑意。
薄宴莫名隻覺得礙眼,當下有些氣不順。
尤其看到她身邊還有個小秘書還在調笑道:“果然是去約會呀,加油哦!”
南織念聞言無奈地笑笑,卻並冇有反駁。
看著南織念默認的態度,薄宴眼底升起薄怒,並不想讓輕易她如意。
於是薄宴繃著臉,裝作冇事人一般走到她身邊。
“監控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南織念一愣,“還冇有。”
這纔過去多久!
而且,她也不可能讓他查到什麼。
薄宴睥睨著她,“事情冇查清楚,南秘書還有閒心去約會?”
話音一頓,他又淡聲道:“我發到你郵箱裡的檔案看一看,今晚麻煩南秘書加個班,明天我要用。”
說完,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利落轉身。
留在原地的南織念:“……”
反應過來後,她瞪大雙眸。
他在說什麼?
加班?
這是人話嗎?
她接連兩個小時冇什麼事乾,他那時候不說,下班了來給她找事乾?!
蘇曼禮邁著小碎步跟上薄宴,卻不時地回頭張望南織念。
總覺得二者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薄宴看得上這個隻是有些姿色,但身份普通的女人嗎?還是隻是玩玩而已?
蘇曼禮仔細探尋著兩人之間微妙的火花,卻又甩了甩頭,認為自己的想法太過荒唐。
……
南織念使勁朝著男人的後背翻了個白眼,並不想理會薄宴。
她點開郵箱看了一眼所謂的急用檔案。
這一看南織念氣笑了。
一週之後的會議材料,他急用什麼?急著拿去糊衛生間的牆嗎?
提起包包,南織念關上電腦就準備離開。
反正要離職了,加班是萬萬不可能加班的。
一陣腹誹,南織念將高跟鞋踩得蹬蹬響。
出了公司,南織念便向著爺爺發的位置走去。
來到西餐廳,南織念四下看看,還是覺得奇怪。
這完全是一家現代裝修風格的西餐廳,裝飾華麗,爺爺會約自己到這裡來?
她心中有些疑慮,但還是找到了爺爺安排的位置旁。
優雅的窗邊卡座裡,卻隻有一個衣著精緻考究的男人。
男人麵前隻有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似乎是已等待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