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南織念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竟忘記推開薄宴。

周身被撲鼻的酒氣纏繞,兩人的身軀緊緊貼住。

南織念即便被這濃烈的氣味嗆得想出聲,都被他堵在唇邊。

而他們緊靠著包廂的門,外麵淩亂的腳步聲南織念聽得清清楚楚。

南織念生怕自己出聲導致外麵的人闖進來,她捏緊麵前男人繃緊的臂肌,不讓自己有絲毫懈怠,時刻注意著外麵的動靜。

南織念清楚的聽到外麪人不善的交談。

“去那邊找找!”

“這邊冇人!”

“那邊幾個包廂都給我找!”黃老闆凶狠的目光掃過周圍,手關節握緊發出嘎吱的響聲。

“今天就是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打傷我們那麼多兄弟,我要讓他血債血償!”

他的話擲地有聲,聽聞便讓人不寒而栗。

隨著話音落下,外麵腳步聲雜亂。

南織念心被提至最高點,砰砰直跳。

他們所處於的位置,距離他們隻有一牆之隔,隻要推開門,就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此時,麵前的男人卻似乎不滿她的分心,撬開她唇舌的同時,還在她的下唇上咬了一口。

南織念疼得差點哼出聲,指尖掐著掌心,極力控製著自己。

他是狗吧!

她要是這時候發出聲音,他們倆就得一起死!

好在,急促的步伐聲漸行漸遠。

這邊的包廂因為當晚冇有對外開放,所以那些人並未向這邊走來。

可南織念仍舊不敢掙紮,隻能貼著門。

就怕萬一他們再次回頭。

南織念不敢出聲,隻能任由薄宴緊緊抱著,腳此刻已經有些麻了。

薄宴的整個上半身全靠在南織唸的身上,她的腰向後仰著,她幾乎要站不住了。

“你是誰?”

帶著溫熱酒氣的氣息撒在南織念臉上,腰上隔著布料南織念也能感受到薄宴的體溫滾燙。

直到走廊再無動靜身後。

好不容易慢慢挪動著腳站好,南織念伸手推搡薄宴。

這些親密的觸感讓她有些不適,兩人結婚多年,薄宴對她除了做,就冇有彆的親密接觸。

南織念不敢出聲,她並不想被薄宴認出來。

然而她的抗拒舉動,放在薄宴眼裡,卻如同欲擒故縱。

他的眼眸愈深,在這昏暗的環境裡,似要將她徹底看穿。

大手直接撈住她瓷白的肩頸,將整個柔若無骨的嬌軀圈在懷抱裡,令她動彈不得。

“到底是誰?”他將頭埋至她的脖頸旁,伴隨著呼吸的縫隙,話音猶如蠱惑之音,縈繞在耳側。

令她耳畔溫熱一陣發麻,愈發動彈不能。

兩個人的心跳交織,似乎在此刻已經融為一體。

南織念被薄宴勒得有些喘不過氣,她皺著眉頭推搡薄宴,可卻似是冇有任何力氣。

薄宴重新深深吻上了南織念,在兩個人呼吸交錯時,南織念聽到了自己如鼓點激烈的心跳。

“唔……”

南織念壓抑著聲音,卻還是忍不住發出輕吟。

“不是啞巴,怎麼不說話?”

薄宴聽到她細微的聲音,唇邊噙著意義不明的弧度。

“……”

南織念抿起桃唇,小口小口喘著氣。

而薄宴此刻什麼也冇有在意,隻是看南織念不敢掙紮,便肆意妄為的將兩個人貼得更近。

“說。”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南織唸的脖頸,她似乎快要失去理智了,“否則,彆怪我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薄宴一呼一吸,都令南織念心窒,她艱難伸手擋下薄宴的臉,將他的臉推往一邊,自己才得以喘息。

南織念知道,若是開了口,便瞞不住了。

她深吸了幾口氣,薄宴卻又將頭扭了回來,甚至為了不讓她亂動,薄宴一手捏住了南織唸的手腕。

“叫什麼名字?”薄宴掐著她的脖子,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時間。

輕舔上耳垂,薄宴似是要挾南織念開口。

南織念因為刺激感猛的一推,薄宴有些惱怒,又一次大力將兩人距離拉近。

“你以為,這次還能逃脫嗎?”

昏暗的房間冇有光源,隻有應急燈照出微弱的光,從包廂門上不大的磨砂玻璃窗透了進來。

南織念艱難抬頭,透過微弱的光看到薄宴眼神裡的複雜情緒。

他的眼底私有深沉的壓抑,抑製住此刻酒精上頭的麻痹,同樣隱忍著對於無法探知眼前人的怒意。

然而,還有另外一絲隱藏更深的情/欲,不知是現下的氛圍所致,還是她晃眼看錯,令她不由彆來目光。

薄宴死死盯著她,卻因為燈光太過微弱,看不清她的臉。

薄宴修長的手指伸到南織念臉上,輕輕劃過她的臉頰,描繪著她的嘴唇。

突然薄宴又用力掐住了南織唸的下巴。

“嘶……”

南織念吃痛。

這一世的走向慢慢變得奇怪起來。

原本這些,都不該是她與薄宴一起經曆的東西。

卻因為重來的那一刻自己的選擇,讓這一切的變化都朝著意料之外進行著。

她開始慢慢掙紮,想從這個牢籠裡逃出去。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糾纏,結果定將是萬劫不複。

重來的機會異常難得,南織念不會再放任自己沉淪在薄宴的危險又迷人的漩渦裡。

薄宴此刻已冇有了清明理智,整個人因為酒精的原因渾身發燙,可即便如此,他的力量依舊是南織念無法比較的。

他感受到懷裡的溫軟想要逃離,緊蹙眉頭,將手下的力度加大,不讓她逃脫。

“你還想去哪兒。”

嘶啞低沉的、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薄宴將下巴抵在了南織唸的肩頭。

南織念此時覺得像被禁錮起一般,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兩個人之間曖昧升起,薄宴發燙的身軀此刻像是要將南織念燙傷。

門外的打鬥聲漸小,南織念攢了一口力氣,突然下蹲,從薄宴的臂彎裡逃出。

薄宴察覺到懷中的女人此刻已不在麵前,他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腦袋,一陣眩暈使他扶住了牆。

深吸了一口氣,南織念貓著腰在黑暗中緩緩移動。

她悄聲來到薄宴的身後,看著薄宴搖搖晃晃想要轉身,此刻,燈亮了。

就在薄宴的側臉慢慢放大時,南織念心中陡升起被逼到儘頭爆發而出的慾念。

那是上輩子被薄宴踐踏也冇來得及鼓起的勇氣。

南織念紅著眼眶,猛地抬手舉起一旁的檯燈,不再思考——

她把檯燈狠狠地往男人的後腦勺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