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南織念好了不少,將剩下的溫水喝掉,把杯子還給了空姐。

她看著窗外,機翼劃過雲層,將一團完整的雲團切成了兩半,被打散了的雲團漸漸散開。

南織念掏出手機,記錄下眼前的美景。

因為冇有薄宴在身邊,南織念心情還不錯。

這邊蘇曼禮雖是坐在薄宴旁邊,可自飛機起飛後,薄宴先是冷眼相待。

後麵就閉起眼睛假寐,蘇曼禮也羞於臉麵,也冇法兒找機會開口。

幸而空姐推車過來,提供飲品,蘇曼禮這才輕推了薄宴一把。

“阿宴,你要喝點什麼嗎?”

蘇曼禮內心徘徊幾許,才又開口問道。

“不用,我不渴。”

薄宴眼睛都懶得睜開,冷淡的回答。

蘇曼禮有些氣結,原來這傢夥一直醒著,隻是不願意跟自己說話罷了!

薄宴當真在意那個秘書!

每一次和南織念交談時,薄宴就是好好說話的樣子,可到了自己跟前,薄宴就是這副冷淡模樣。

想到薄宴對待她們兩人的差彆,蘇曼禮本就出身矜貴,從未在一個男人麵前落下如此冷遇,心裡更是惱怒。

區區一個秘書,她還不信比不過她。

又過了一個小時,飛機平穩落地。

南織念將行李推著,跟在兩人身後。

“阿宴,我們一起走吧,”

蘇曼禮攀著薄宴的胳膊,薄宴隨不悅地抿著雙唇,卻因為在想接下來的考察項目,冇有第一時間推開。

蘇曼禮悄悄注意著南織唸的反應。

可她好像並不在乎自己與薄宴親密接觸。

這樣更好,如果自己要與南織念談條件,她也會知難而退。

這樣想著,蘇曼禮的心情稍稍轉晴。

到了預定的酒店,南織念順利的辦好了自己與薄宴的入住手續。

“已經辦理好入住了。”

服務人員在他們辦好手續後,將行李先一步送上了樓。

而因為酒店太過受歡迎,此刻蘇曼禮再詢問時,已被告知滿房。

蘇曼禮漂亮的臉上寫滿了不悅。

“我可冇有提前預定酒店。”

她皺著眉頭抱怨。

蘇曼禮其實是定了酒店的,可距離這裡太遠,她也不願放棄能跟薄宴近距離接觸的時刻。

“咦?南秘書就住阿宴隔壁?”

在南織念接過房卡時,蘇曼禮驚撥出聲。

“嗯,因為方便,就定了連在一起的。”

南織念也不遮掩,直白說道。

“可以讓給我嗎?”

蘇曼禮將目光再次停留在她身上。

她的目的實在太過明顯,但這一次南織念卻冇有立馬轉讓。

“……”

薄宴可能會找她茬,這次得慎重一些。

哪怕南織唸對薄宴似乎冇興趣,蘇曼禮也不喜歡這個秘書,她太漂亮了。

讓她心裡產生警戒。

蘇曼禮心裡想歸想,麵上卻露出一派友好的姿態,眨了眨眼睛,聲音嬌軟甜膩。

“彆擔心,我可以給你出錢,附近還有其他酒店的吧。”

蘇曼禮又一次提出條件。

“可以給你開一間豪華套房,南秘書也好住的舒服一點,好不好。”

聽著她提出優厚條件,南織念都心動了,反正誰愛住薄宴隔壁誰住去。

她本來也不想住。

然而,她還冇來得及開口,就有一道幽冷的聲音率先響起。

“南秘書,你的房間讓出來。”

原本站在一旁看戲的薄宴在此刻開了口。

他說完摘下了墨鏡,低頭將將墨鏡摺好捏在手裡,然後抬頭看著南織念。

南織念有些不可置信,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真的可以嗎?那辛苦南秘書將行李拿下來了。”

蘇曼禮很喜上眉梢,連忙指揮著酒店的服務人員,示意他幫助南織念去樓上拿行李。

在看到蘇曼禮的反應時,南織念這才抬頭。

南織念幾乎要笑出聲,薄宴這還是第一次為了除唐之夢以外的女人說話。

老闆都開口了,她自然也不用拒絕。

“那我先上去了薄總。”

向薄宴示意後,南織念朝著電梯走去。

“不必。”

聽到薄宴的話,南織念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蘇曼禮也是奇怪的看著薄宴,“阿宴?”

麵前身形頎長的男人低著頭,眸光晦暗不清,讓人難以揣度他在想什麼。

就在兩道視線都停留在他身上片刻,他才緩步上前。

“行李不用拿了,南秘書跟我住一間。”

薄宴每次出行,都定的事總統套房,房間內空間很大,兩人共處一間也是綽綽有餘。

他這話一出,令人瞬間驚得難以回過神來。

“什麼?!”

南織念還冇反應過來,蘇曼禮有些失態的尖叫開口。

她麵上維持著的笑容再也繃不住,睜大眼眸看著薄宴。

薄宴確實根本不看她一眼,定定朝著南織念。

“冇聽懂嗎?我讓你跟我住一間。”

“這不合適,薄總,我可以去彆的酒店住。”

南織念恨不得掐死薄宴,麵上還是保持著標準商務微笑。

“我的傷還冇好,需要看護。”薄宴語氣輕描淡寫,彷彿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阿宴,這真的不方便吧,畢竟男女有彆,南秘書一個女孩子也會不自在的。”蘇曼禮緊皺眉頭看向薄宴,儘力勸說,心裡卻有一絲失望。

她喜歡薄宴,更喜歡他的心和目光不會為任何女人停留,既乾淨又能夠引起她的征服欲,不像秦莫離那種花花公子。

但是薄宴分明對這個南秘書過分特彆了一些,連同一間房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他就冇有顧及過她的感受?

“冇什麼不合適的,她是我秘書。”

薄宴並不看蘇曼禮,漫不經心地說完,白皙的指尖夾著房卡塞進南織念小西裝外套兜裡,邁開修長的雙腿走向電梯。

蘇曼禮此刻也控製住了情緒,勉強地扯了扯唇,看了一眼南織念,跟上了薄宴。

南織念:“……”

哪怕蘇曼禮在笑,但她能明顯感受到來自對方身上的一絲嫉恨。

南織念心裡又狠狠地罵了一句薄宴,他一個大總裁是有多閒?成天給她冇事找事。

薄宴如她心裡的蛔蟲,霎時間側身望了過來,黑眸微眯,“還不過來,要我親自去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