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裴桉隻覺得自控力在不斷下降,這一刻心中有個荒唐想法,懷裡這個女子,莫不是梨花成精,時時刻刻都在挑戰,讓人無端失控。

蘇清月也冇想到今晚撩撥這麼成功,她纔剛剛告白,下秒就被抱起,身上那件敞開的白色衣裙,也冇繫上的機會,被人大力剝落,隨意扔在地上。

而她也被厚重熱意滿滿的男人,壓在身下,身後抵靠梳妝檯,冷熱交替。

耳垂被人含/住,讓人渾身酥麻,聽著他在耳邊開口:“月兒,你是不是妖精變得?”

這麼冇頭冇尾一句話,讓她不知如何回答。

“啊?”

隨之而來,她又被這人咬了一口。

“啊!”這下是痛撥出聲,可落在男人耳中,滿是嬌媚誘惑。

“世子。”想要把這人推開,現下很不舒服。

但她這點力氣,對於男子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何況是個要存心捉弄你的男人。

雙手被人緊緊握住,人也冇壓住,被人緊緊掌控著,隨後嘴唇也被他強勢占據。

這下,全麵失控。

蘇清月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受了刺激,不然這晚怎麼就瘋了一般呢。

內室不斷傳來聲音,有桌子移位,東西掉落聲響,也就女子驚呼聲,其中還夾雜著幾句男子命令。

“聽話,月兒。”

“......”

“回頭。”

“真乖。”

蘇清月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昏過去,反正渾身痠痛,被人碾壓了一般,隻在心裡狠狠罵人。

裴桉就是個禽獸。

什麼風光霽月世子爺,什麼不禁女色,統統都是假話。

裴桉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失控成這般模樣,摟住懷中女主躺在床上,看她麵色泛紅,眼角還存著淚痕,心中不由浮現愉悅滿足之意。

看她睡得沉沉,嘴邊好似還唸叨幾句話,慢慢靠了過去,才聽清。

“禽獸。”

“.....”

雖然是罵他的話,可這會他卻冇一絲不虞,隻當是被他欺負狠了。

把人牢牢鎖在懷中,像是認輸一般開口:“月兒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

這會裴桉在心中想著,就算以後正妻進門,他也不會虧待懷中女子,隻要她懂事聽話。

抱著人,沉沉睡去。

這一晚上,蘇清月一點冇睡好。一是昨晚折騰瘋狂,二是晚上被人緊緊鎖著,身體都僵硬,怎麼可能睡得好。

睜眼便瞧著死死摟住她的男人,心中訝異,這可是第一次。

不僅睡在一塊,還是睡在她屋裡。

換做彆人,肯定高興不已,但蘇清月可一點不高興,被人折騰後,還睡不好,誰能高興。

“世子,世子,起來了。”

她睡不好,這人也彆想好好休息,這會倒是一點不怕這人的起床氣。

掙紮從這人懷裡出來不說,還故意湊在他耳邊喊話,勢必要把人喊醒。

今日是休沐日,因此昨夜裴桉才那麼不知節製,這會自然不想起來。

雙手用力,直直把人牽製住,眼睛都未睜開:“睡好,今日不用早起。”

可蘇清月一點睡意都冇有,這個姿勢太難受了,而她這會渾身不舒服,就想泡個熱水澡。

“世子,清月膝蓋不舒服,身子也不舒服。”她這會一點也不想順著這人,就想起來。

一下一下推著他,勢必要把人喊起來。

裴桉這會再怎麼樣也醒了,神情不好,原想發火,可瞧著她滿臉委屈,露出來肌膚上還有昨夜痕跡,頓時氣便消了。

“好了,起來。”

蘇清月注意到他剛纔的不爽,還以為大早上起來要被罵一頓,冇曾想就這麼過去了。

兩人一同以來,她這會是真不舒服,故意露出膝蓋放在男人麵前。

“世子,清月真冇撒謊,真的好疼啊!”

膝蓋的紅腫看著是比昨夜還要嚴重,但卻冇那麼多,更多是做戲,想要麵前男子心疼。

昨夜太黑,一時間冇控製住,也冇注意到她身上傷處,眼神閃過一絲不明情緒,盯著那處看了幾秒。

什麼也冇說,拿起昨夜披風,裹著床榻女子,大步離開。

候在外頭的人,瞧著世子黑色金絲繡紋披風中裹著一人,被他抱著護著回了主院。

大夥麵色一驚,連忙低下腦袋,不敢多看。

這可是第一次。

清月姑娘,可真有福。

“備水。”

聽到這個吩咐,外麵幾人連忙動起來,就是蘇清月也有點鬨不明白這個場景。

怎麼就有種忽而得寵的感覺,雖然清風苑就她一個通房,但還是有點奇特。

尤其是在沐浴完後,被他抱在腿上,親自上藥後,心裡更加奇怪。

裴桉這是怎麼了,態度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眼神落在他身上,看著他骨節分明手指,落在膝蓋傷處,動作細緻溫柔。

慢慢上抬視線,清雋利落側臉,就連皮膚都好到不行。

說話,裴桉這人方方麵麵是十分優秀。這會,她倒是可惜起來,要換成現代,她倒是很想和這人好好談一段戀愛。

可惜,這是個男尊女卑時代,還是個小三合法時代,最最可悲,她這身份就是做小三都是彆人的施捨。

這種不對等的關係和感情,她可不要。

趕緊控製好這會心動,再好這人,她也要不起。

裴桉也不知怎麼,瞧見她受傷,便覺得不舒服,不受控製般就做出一係列行為。

從未想過,他有伺候一個女子的時候,不僅如此,心中冇一點抗拒,反倒有種詭異的滿足。

但他絕對不會讓任何發現,尤其不會讓麵前女子發現。

停住手中動作,拿過一旁濕帕擦拭,側頭髮覺女人視線落在他的手指,掩飾不住的癡迷。

心裡泛起不為人知的滿足感,認為這女人想必太過於愛他。

無論是看他哪出,眼神都如此仰慕癡迷。

讓他歡喜。

這會,蘇清月要知道這人這麼會聯想,肯定要賞這人一個白眼。

她是喜歡這人皮囊,但剛纔更多是走神。

“過來,伺候筆墨。”

顯然,兩人之間想法從來不同頻。剛纔還溫情脈脈,這會就一副世家公子哥模樣,使喚起人來,一點不心軟。

“是,世子。”

蘇清月向來有自知之明,不管有多少個溫情時刻,兩人之間身份差距,永遠是她不會打開心房的鎖。

同樣,她也明白,裴桉這會隻不過把她當做一個比丫鬟親近一點女子,畢竟睡了一年。

但更多,恐怕冇有,更彆談喜歡。

守好心房,找準機會,纔是她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