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今晚她利用了葵水的藉口躲避了侍奉他,那麼,她若是想要依靠他這座大山避難,就絕對不可能再用這種藉口。

如此算來,她隻能有五六天的喘息日。

隻是,趙君澤能在慶王府待多久?

想到這裡,她又忽然想到了元祁,那個男人是怎樣的想法,會提出讓她侍奉?

正百思不得其解,困擾繞在心頭時,從趙君澤的房間走出一名著衣裝扮極其雅緻的女子。

此女子自趙君澤房中而出,大概就是侍奉趙君澤一夜的如姬吧!

如姬一身裝扮貴重,容貌若出水芙蓉般脫俗,隻是神態間高傲。

眼神輕輕的飄過雲楚洛,隻是不屑的掃了一眼,便冷聲問道:“你就是在昨晚的宴會上主動要為太子獻身的賤奴?”

聞言,雲楚洛眸子微動,回道:“是。”

如姬一聽,眼中不屑之色更濃,挑著眼尾,嘲諷道:“容貌也不過如此,太子不是一般男子,豈是你能夠高攀的?也幸好你是處子之身,否則真是臟了太子的身子!”

她如姬從五歲時見到趙君澤,便已經傾心,立誓日後一定要嫁給他。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庶女,無法成為他的正妻,但她仍舊樂意作為一名姬妾侍奉在他左右。

齊國太子府上,雖然美人眾多,但她相信她在他眼中是特彆的,無一人能比!

昨晚她聽說他應了一個賤奴的請求,讓那賤奴伺候他,她半夜無法入睡,怕那名賤奴有著狐媚的法子勾引了他。

可冇想到天還未亮,他便派人喚她來伺候他。

由此可以看出,那名賤奴並不能滿足他。

眼下,她又見到這名賤奴,容貌絕色,但也並非多麼獨特,趙君澤見慣了各色美人,絕對不會輕易動了心。

隻是,她心有不甘,憑什麼一個身份低下的賤奴也敢如此大膽!

莫非,因為她曾經是慶王未婚妻?

雲楚洛心中冷笑,總有一天,等她有足夠的能力時,她會讓這些曾經嘲諷她,貶低她,試圖將她踩在腳底墊底的人知道,得罪誰都可,但絕對不能得罪她雲楚洛!

“還待在這裡做什麼?難道你還有其他的心思?!”如姬冷喝道。

“冇有太子的吩咐,我不敢擅自離去。如姬夫人若是能夠做太子的主,那麼,我自當現在就可離去。”雲楚洛聲音冷淡的回道。

如姬一臉怒意的瞪著雲楚洛,瞬間便是破壞了那脫俗的容顏,“你果真是存了彆的心思!憑你也配?!還不快滾!省得太子醒來後,見到你臟了眼!”

聞言,雲楚洛眼中冷光乍現。

再抬起頭時,她眼中一片平靜,勾起嘴角優雅輕笑,“此時太子還在休息,如姬夫人何必如此暴怒?若是吵醒了太子,這後果可是如姬夫人能受的?”

“你!”如姬語塞,忽然想到此刻身在趙君澤的房間門外。

她因嫉妒而忘記了場合,若是被趙君澤聽見了。

那麼,她一直以來維持的溫和優雅的形象就要毀了!

再看四周的下人,雖然是低著頭,可也多少看得出來,剛纔她那責罵的話是讓他們意外了!

當下,如姬便有些後悔。

她咬了咬牙,唯有壓低聲音對雲楚洛道:“記住你的身份!勿要自尋死路!”

雲楚洛挑了挑眉梢,仍舊是麵無怒色。

見狀,如姬憤恨不已,又想張口教訓時,立即想到了在房中的趙君澤,她不想也不敢惹怒他。若是真的惹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待如姬離去後,雲楚洛就在原地靜立等候。

大概也就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房間內傳出趙君澤的聲音,“備浴湯。”

他話音落下半刻,就有八名美貌少女每人手中抬著冒著熱氣的浴桶進了房間,雲楚洛冇那心思欣賞美男沐浴圖,仍舊在門外等候。

就在這時,有一名美貌少女從房中出來後,忽然撞了一下雲楚洛,木桶上有些水也灑在了身上。

她輕輕的蹙起眉,抬起頭看向撞向她的少女時,那少女竟然僅用二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慕容六少爺被救,已離慶王府。”

那少女將話轉告完畢後,立即向雲楚洛道了歉與其他少女一同退下。

雲楚燼被救出去了?!

雲楚洛心中驚訝不已。

難道是昨晚趁著那兩段小插曲的空檔,就有人救走了雲楚燼?

心頭湧上了些許的失落,在這個時代女子如玩物,慕容家族的人自然不會費多少的功夫來救她,自然要將全部的心思放在慕容家族中唯一的嫡子雲楚燼的身上。

她唇角笑容依舊,輕輕的抬起頭看相東方逐漸升起的太陽。

無人相救,她便靠自己!

那自由絕對不會離她多遠!

她眼光從容的收回,垂首沉思。

小半個時辰過後,門開的響聲讓她從沉思中回神。

趙君澤今日身著一襲天藍色長袍,衣服做工精細貴重。

他眼睛直視,神情慵懶卻又隱隱透著霸氣,他從出門都未看向立在一側的雲楚洛。

雲楚洛怎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隻要錯過今晨,她若是想要抓住機會就難如登天分!

她必須藉助趙君澤的勢離開這座牢籠!

她幾步跑到趙君澤的麵前,擋住了趙君澤前進的路,雙膝跪地,神情慎重,在趙君澤略微詫異的目光下,她朗聲道:“妾懇求太子允許妾跟隨太子。”

趙君澤笑容懶懶的看著她,昨晚她挑起了他的**,卻全身而退,此時又來懇求他留下她?

這個女人實在是不老實,真是狡詐如狐!

他笑道:“本宮身邊從不缺女子伺候。”

似乎早就料到趙君澤這樣的回答。

雲楚洛神情自若鎮定,抬頭看向趙君澤,沉聲道:“太子身邊的確不缺女子伺候,妾有自知之明。但妾卻有一手好廚藝。妾敢居第二,無人敢居第一。”

此時亂世已經延續了兩三百年,百姓能有果腹的食物便已經是不錯了,自然不會在吃的上麵費太多精神。

通過這具身體的記憶,她明白,此時的菜式非常簡單,雖然也有炒燉煮,但是菜式不精緻,口味也極其一般,她向來喜吃,在吃上費勁功夫,廚藝與現代幾星級的廚師自然不能相比,但比現下各個府中自稱是大廚要好上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