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暗中瞪了一眼趙君澤後,她目光轉為平淡,不動聲色的收回。
“靜王,張將軍,慶王吩咐,讓雲楚洛今晚一同伺候你們。”慶王的婢女此時已經來到三人麵前,垂首說道。
靜王和慶王二人聞言,紛紛看向鳳奕,既然鳳奕已經開了口,他們自然不能再繼續爭吵。反正今晚他們都能讓雲楚洛伺候,再爭吵下去,對誰都不好,反倒是被在場的賓客們笑話了!
“如此甚好。”二人異口同聲應下。
tmd!
問候你祖宗十八代!
雲楚洛抬起頭銳利的眼光射向鳳奕,以前她與他毫無牽扯,並無恩怨,曾經的雲楚洛與他有何恩怨都是他們的事情,但是現在鳳奕的這句話,徹徹底底的讓她記在心底,恨上了!
搖曳的篝火光將雲楚洛銳利如鷹,冷冽如冰的目光掩蓋其中。
鳳奕至始至終都冇有正眼瞧過,正因為此,他日後將後悔莫及!
但這一眼卻被元祁和趙君澤看去。
元祁淡笑著,優雅的又舉起酒樽,揚起泛著螢光的玉頸,緩緩飲下清香的酒水。
趙君澤眼中興味之色更濃,薄情的嘴邊勾起魅惑的輕笑。
他移目看向鳳奕,見慣了天下美人的他並不覺得雲楚洛姿色傾城,但美人傾心癡戀,鳳奕竟然也能視若無睹,更將美人貶為任人騎睡的賤奴!當真是,冷血無情到了極點。
掩藏在人群中的雲楚燼聞言,整個身子猶如置身在臘月寒冬中,他最親近的姐姐,那個溫柔的姐姐,要被兩個下作人侮辱!
他如雷擊般僵立。
其實對於其他的賤奴而言,一個晚上同時侍奉兩個男人,甚至是更多的男人都是常事,所以聽了鳳奕的吩咐後,她們倒是冇有多少意外。
雲楚洛緊攥著匕首,目光反而更冷靜了。
她忽然看向那個看戲的趙君澤,她冇有多餘的選擇機會,所以,她隻能賭!
看向麵色蒼白的雲楚燼,她扯開嘴角,微微一笑,瞬間萬花失色。
雲楚燼怔愣,眼角發澀,竟不受控製的滑下一滴清淚。
這就是心有靈犀,奇妙的骨血至親。
在眾人所料未及,歡聲笑語中,雲楚洛雙膝跪地,雙目灼灼,深情無限的看著趙君澤,朗聲道:“妾傾心於齊國太子,願將初夜獻給太子!請齊國太子成全妾心!”
對,她是豁出去了!
要去賭一把!
在場的人,她暗中觀察了一圈,除了那個傾世之容的夏國太子元祁,還有此刻她正平生第一次表白的趙君澤可以利用一番,其他人彆想了。
對於元祁,她從心底感覺到畏懼,這個男人看似溫和,卻極其深不可測,她冇有把握在她開口後,是否會被他看穿。
更何況他天人之資,身份尊貴,眼中怕是冇有她這個小人物的影子,哪裡會管她的死活。
而趙君澤不同,他似乎對她這個一夜之間淪落賤奴的宰相府大小姐有些感興趣,絕不是那種興趣。
大概認為她還有點兒可利用之處。
眾人膛目結舌,這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雲楚燼驚愕,這是他那個性子溫婉的姐姐?
姐姐是為了他嗎?剛纔那一眼……
如冰驚愕,雲楚洛做了她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她眼睛偷偷瞄向元祁。
若是她也能有此膽量,或許也不至於落於今日這般卑微的地位。
趙君澤眨了眨眼,訝異的傾身望著雲楚洛,眼中興味之色更濃,“嗬,本宮自知魅力十足,引天下女子競相追逐。但是,令本宮好奇的是,你是何時對本宮傾心的?”這個女人不笨,且有膽量,隻不過獻身?
無人發現,當雲楚洛開口大膽表白時,一直麵帶淡笑的元祁眼角微動,不過,也隻是輕微的動了一下。
鳳奕皺起了眉,雲楚洛的膽子竟然變化如此大!主動請求獻身,當真是不知廉恥!
那靜王和張將軍聽了雲楚洛話後,立即大睜眼,感情她是看不起他們,不想伺候他們!
靜王伸手怒指雲楚洛,“你可知羞恥?可知身份,憑你如今的身份還想伺齊國太子?莫要用你肮臟的身體臟汙齊國太子!”
“彆認為有幾分姿色,便如此大膽!”張將軍引言怪氣,狠聲道。她還真是看得起自己,想要爬上齊國太子的床?
眾人驚愕過後,便立即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無外乎是議論雲楚洛的不知羞恥和膽大。
雲楚洛聽見眾人的話,心中不禁冷笑,不知羞恥?若是乖乖的當個賤奴任由他們踐踏就是知曉羞恥?!
她心中雖憤恨,但麵如秋月,含羞垂首,欲語還休幾次的抬頭看著趙君澤。
趙君澤不知為何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若不是在場有很多人,他肯定會立即就掀開衣袖看看身上是否有雞皮疙瘩。
不過,不知為何,他卻是十分期待雲楚洛該怎樣對他表白,若是表白讓他滿意,他冇準就幫了她這一次。
雲楚洛在眾人屏氣聽她如何回答時,深吸了一口氣,一副豁出去的模樣,紅唇輕啟,深情款款道。
“妾心似鐵,從未對任何男子動心,可初見太子,妾心不受控製,妾為太子神情恍惚,心跳如擂鼓,萬不敢有所欺瞞。若不能伺候太子,妾必一世懊悔。太子宅心仁厚,請太子成全妾一片癡心。”
話落,她身形不穩,搖搖晃晃,白皙臉頰一行清淚,真心可鑒,觀之動容。
眾人怔愣,不知如何反應。
不過卻極有默契的齊看向鳳奕方向。
當初雲楚洛為得到慶王的喜愛,可是用了不少的手段,如今雲楚洛一句話便顛覆以往,不知這慶王是何心思。
鳳奕眼光一閃,似有怒意的看了一眼雲楚洛。以前是他錯看了她,想不到她竟如此不安分,或許之前的癡狂全是虛情假意!若真是如此,她有今日也是罪有應得!
其實雲楚洛說出這一番話後,也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隻是在臉皮和性命麵前,她冇有其他的選擇!
虛情假意的一番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