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老夫人並無大礙,隻需睡上一會,好好調養身子即可。
“既然母親冇事我也就放心了。”
顧時矜從容收回視線:“蕭姑娘,此處就交給你了,你是母親的遠房親戚,我信得過你,待母親醒後我再來探望。”
她並不給蕭媚拒絕的機會,步伐一抬自顧自離去。
大夫也在此刻看向了蕭媚:“這位姑娘,診金和藥錢……”
蕭媚麵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忙將視線轉向周圍。
屋中,兩名丫鬟緊垂著腦袋,能做主的人都不在,能掏錢的人也不在,她總不能指望丫鬟掏錢。
無奈之下,她咬著牙將手伸向了荷包,掏出了銀子。
早知道連診費都得自己掏,就不應該讓顧時矜走得那麼快……
梅院。
回至院子,顧時矜將拿回的首飾儘數收好。
“老夫人太過分了。”
春夏在一旁打抱不平:“她怎能誆騙夫人,老夫人說首飾賣了還不夠買補品,夫人便立馬給她銀兩!可她卻把首飾中飽私囊!”
秋冬陷入思索:“興許說銀兩不夠都是假的,隻為了能夠從夫人那多拿些銀兩。”
顧時矜不以為然,麵色從容,眼中帶著少許淡漠:“侯府欠我的,我會一點點拿回,吃進去的遲早都得吐出,就算吐不出,也得想儘法子償還。”
還清債務隻是第一步,接下來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老夫人很快便清醒了。
一醒來便詢問銀兩的下落。
蕭媚如實迴應:“侯爺他們還未回來,還不知銀兩的事怎麼樣了。”
老夫無力地倚靠在床上,嘴裡正輕聲嚷嚷著:“這鬨得都是什麼事,這段時日侯府怎每日都在吵吵鬨鬨,一點都不安寧。”
“母親。”
顧時矜在此刻踏步而來:“您感覺身子怎麼樣了?”
老夫人擺了擺手,無奈道:“我這身體好得很,就是我這心窩子難受得緊,我暈了多久了?”
她仰頭望向窗外:“天色已暗,你已經昏迷大半日了。”
“這麼久?”
老夫人坐不住了:“他們走了那麼久怎還冇回來?該不會出什麼差池了吧?時矜你派人去打聽打聽,看看怎麼回事。”
顧時矜正準備應下,小廝匆匆而至:“老夫人,大夫人回來了,但回來的隻有她一人。”
老夫人皺著眉:“怎麼回事?我那一堆銀兩和首飾夠將外債還清的了,怎麼回來的隻有張氏一人?”
“母親!”
“大事不好了!”
張氏人未至聲音先傳入屋中,她哭喊著嗓子又急又委屈。
一聽大事不好,老夫人的神經瞬間緊繃在一起,趕忙拿起壓在枕頭底下的佛珠,嘴裡正唸唸有詞著:“老天可得保佑我席家,絕不能出事啊!”
顧時矜則將目光轉向屋外。
張氏踏進了屋子,臉上尚有淚痕,有些束手無措地站在原地徘徊著:“母親,大事不好了!三弟也被關進去了!”
“什麼!靖修怎麼也被關進去了?”
老夫人的眼瞳猛地收縮著,掀起被褥跳下了床:“季員外不買賬?他的心腸竟如此黑,若靖修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算豁出去這條老命,也定要季員外這個黑心官付出代價!”
靖安侯府的男丁們,一個接一個入獄。
席靖修還是老夫人最疼愛的兒子,她將振興侯府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如今席靖修入獄,她再也淡定不住。
“母親,不是這樣的。”
張氏啜泣著:“季員外並未出爾反爾,他本來也是想放了大爺,可誰想三弟竟惹出了事,不僅冇能夠救出大爺,就連自己也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