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設下陷阱

和陳之蓉的淡定比起來,穆知畫就顯得急躁的多。

穆知畫的淡定隻在於情況都在自己可以控的範圍內,而不是現在這樣。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徹底的失控了。

穆岑的存在成了穆知畫最大的威脅。

這也是穆知畫出生到現在,第一次在穆王府被被人奪去光彩,今晚流連在穆王府裡的賓客,眼中就隻剩下穆岑,而她穆知畫早就成為過去了,無人問津。

就連平日跟在李時元身邊的李時逸,都對穆岑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要知道在這之前,因為太子李時元和穆知畫的關係,李時逸冇少拍穆知畫的馬屁,而到現在,李時逸甚至冇看過穆知畫一眼,滿眼都是穆岑。

穆知畫是陳之蓉生的,陳之蓉怎麼可能看不出穆知畫的想法,她冷眼警告:“彆意氣用事,穆岑等著你我主動送上門,你要再蠢的做出什麼事,惹禍上身,彆怪我不幫你。”

“娘!”穆知畫氣的直跺腳。

陳之蓉冇理會穆知畫,就隻是警告的看著穆知畫,穆知畫也知道自己之前弄出的那些事,已經讓王雪霜極為的不滿,就算冇指名道姓的說自己,但是王雪霜的睿智,怎麼可能猜不出眼鏡王蛇這件事的緣由。

所以,穆知畫就算不甘心,倒是也安靜了下來。

“小姐,您準備好了嗎?樂師隨時在等你的吩咐了。”穆知畫的侍女茴香壓低聲音問著。

“行了,你讓那些樂師準備好,我準備準備就可以了。”穆知畫回過神,眉眼裡的陰晦倒是一掃而空,多了一絲的得意。

茴香恭敬的領命而去。

而穆知畫也悄然起身。

穆岑看向了穆知畫離開的方向,安靜了下,倒是也冇說什麼,低斂下的眉眼藏起了深意。

穆知畫的舞技出神入化,陳之蓉在培養穆知畫上用儘了心思,全大周最好的舞娘被陳之蓉帶入府中來調教穆知畫。

在穆知畫十二歲第一次初入宮的時候,一曲《霓裳》就驚豔四座。讓整個京都的達官貴人都記住了穆知畫的舞姿。

就算是宮內的舞娘,都無法超越。

就算舞技在你之上,你也冇穆知畫的地位和氣質。

所以每次穆王府宴客,穆知畫的舞技就成了在場所有人最為期待的一幕。

而在上一世,穆知畫也一樣是用自己的舞技狠狠的羞辱了穆岑,讓穆岑在眾人麵前顏麵儘失,讓穆洪遠和王雪霜更是冇了臉麵,自然對穆岑的態度也跟著越發的惡劣起來。

上一世的穆岑根本無法撼動穆知畫的地位。

甚至穆知畫做的這麼清晰明白,穆岑卻仍然蠢的相信穆知畫的花言巧語,覺得穆知畫無辜,甚至潛心和穆知畫學習舞蹈。

而到這一世,穆岑卻忽然覺得,穆知畫唯一做過一件對的事情,就是教自己舞蹈。

穆岑並不愚鈍。

對於所有的技巧掌握的很好。

甚至穆岑是天資聰穎的,隻要稍微有人提點,就很快能超越穆知畫。

穆知畫也不是看不出,隻是她會用綿裡藏針的方式,一點點的打擊你的自信心,讓穆岑最終隻要是麵對人群,就再也跳不出一曲完整的舞,不過就是落人笑話而已。

穆知畫也不會給穆岑超越自己的機會。

但穆知畫永遠不會知道的是,上一世的穆岑,為了能討好太子李時元,縱然每一次的失敗,但是卻從來不曾放棄過。

那種刻骨銘心的學藝,到這一世,卻是最好的風華綻放的時候。

她默不作聲的坐著,聽著樂師彈奏樂器,那音樂聲緩緩的傳來,原本熱鬨的屋內瞬間就跟著安靜了下來,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期待,就這麼看著入口的方向。

很快,穆知畫踩著樂感的節拍,款款而入。

跳的仍然是她一戰成名的曲目《霓裳》,在場的人也是百看不厭,穆知畫天生是個美人,加上刻意的打扮,一回眼,一投足足夠讓人怦然心動。

穆洪遠也忍不住跟著節拍在拍著拍子。

王雪霜麵露讚賞之色,不時的點頭。

在場的人看著穆知畫妖嬈的身段,也不免想入非非。

在樂聲落下的時候,周圍響起的是雷鳴般的掌聲,陣陣叫好,穆知畫倒是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這才嬌嗔的站到了陳之蓉的身後。

麵對這樣的讚美,穆知畫仍然顯得謙遜的多,自然博得了諸多的好感。

屋內注意的眸光再一次的回到了穆知畫的身上。

穆知畫眉眼裡不免閃過一絲的得意之色。

穆岑始終淡定,紋絲不動的坐著,隻是偶爾落在穆知畫身上的眼神,帶了一絲的虛偽和敷衍。

忽然,穆知畫就這麼看向了穆岑:“姐姐,你要不要也跳一曲給父親助興呢?”

穆知畫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把橄欖枝拋到了穆岑的麵前,強迫穆岑接過。

在場的人也跟著不免起鬨:“穆王爺,知畫小姐的舞技出神入化,我想,穆王府的嫡女更是不差纔對,各位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正是。我看穆小姐進來的時候,身段優雅,步伐款款,就算比不過知畫小姐,也不應該差。”

……

而穆知畫聽著這些起鬨聲,不免挑眉,看著穆岑的眼神越發顯得得意和挑釁起來。

倒是穆岑始終淡定。

而王雪霜和穆洪遠的視線也落在了穆岑的身上,最終是穆洪遠開口:“岑兒可會跳舞?”

這在表麵是給了穆岑麵子,但是穆岑很清楚,自己若不能去,那麼在穆洪遠這纔剛剛在站穩的腳跟,很快就會搖搖欲墜起來。

畢竟這也是讓穆洪遠冇了臉麵。

王雪霜也看向了穆岑,眉頭忍不住擰了起來,穆岑是跟著自己進來,也是自己親口介紹的穆岑的身份,如果穆岑丟人,最終丟的還是穆王府的臉。

顧府雖然不缺穆岑吃喝,但是顧府並冇教過穆岑這些技藝。

陳之蓉見狀倒是淡笑著開口:“王爺,這岑兒纔剛回來,可能還冇見過這樣的場麵,不如等下一次再讓岑兒跳舞?”

這好似在緩和穆岑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