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雖然已經有了七成的醉意，可依然可以肯定，麵前那個穿著黑色薄紗低胸連衣裙的女人，就是高中時候的班長——胡雨晴。

高中正是一個男孩子情竇初開的時候，女班長和文藝委員纔是那個時代，大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胡雨晴就是林陽心目中的那個女神，所以就算他喝醉了，依然能在二十多道靚麗的風景中一眼認出了她來。

“林總，你叫誰班長？”

吳偉眼眉一挑，自行腦補，淫笑說道：“明白了，你們港島人就是會玩！”

什麼意思？

林陽茫然的時候，吳偉對張元說道：“元子，讓你手下的姑娘全部換上學生服來！”

林陽愣了愣，擺手說道：“不、不用了，這樣就挺好！”

張元本來就是做娛樂行業的，最會揣摩顧客的心思，順著林陽的目光看去，對著胡雨晴喊道：“胡晴，過來，陪好林總！”

胡晴？

不是胡雨晴？

林陽很快反應了過來，在這種場所誰會用真名，她去掉中間一個字化名胡晴。

胡雨晴顯然也是認出了林陽，臉色很是複雜。

張元皺眉喊道：“乾什麼，木頭一樣，快過來！”

胡雨晴咬了咬嘴唇，亦步亦趨的走到林陽跟前，躬身說道：“先生，我是98號胡晴，很高興為你服務。”

林陽見她冇有和自己相認，自然知道她不想讓自己拆穿她，也就當作不認識她一般，“嗯，過來坐吧。”

胡雨晴見林陽冇有叫她真名，眼裡露出一絲感激之色。

吳偉一次點了兩個小姐，左擁右抱，上下起手，玩得不亦樂乎：“林總，要不要再叫一個？”

“不、不用了，身子虛，一個就夠了。”

“哈哈……彆怕虛，元子這裡有藥，鼻涕蟲那麼軟綿也能堅硬如鋼鐵！”

“不、不用了，還冇虛到那個地步。”

林陽怕吳偉和張元太熱情，真的弄一堆十全大補的東西過來，自己喝得七分醉了，又再這種場合、氛圍下偶遇曾經的女神，隻怕真會做出對不起秦憐雪的事情來。

林陽拍拍旁邊的胡雨晴，“去，唱首歌聽聽。”

胡雨晴讀書的時候就是德藝雙馨的好手，歌聲很甜美，有點像楊鈺瑩，甜得讓人酥麻的感覺。

當然，這歌聲也隻有林陽一個獨自去欣賞，至於吳偉和張元早已經和幾個妹子劃拳喝酒玩得不亦樂乎。

一曲唱完，胡雨晴回坐林陽身邊，林陽見吳偉和張元兩人那邊玩得真海，湊近胡雨晴身邊，小聲說道：“班長，你怎麼在這裡？”

胡雨晴嬌軀一顫，垂頭低語：“林總，你認錯人了，這裡冇有班長，隻有胡晴。”

林陽見她不願意提起，也不去逼她，拿起酒杯，“我們畢業也快六年了吧，為久彆重逢乾一杯。”

胡雨晴不願意承認自己，可還是拿起酒杯仰頭一飲而儘，昏紅的燈光下，林陽隱約看到她眼角泛淚，心中不禁是一痛，昔日的女人淪落風塵，總讓人難免感傷。

“林總，出來玩就要放開一點，玩的儘興一點！”

此時吳偉正埋頭在一個女子的偉岸之中，玩得不亦樂乎，見林陽這邊還是喝酒聊天，催促起來。

林陽一隻手將不情願的胡雨晴揉入懷裡，低聲說道：“班長，放心吧，我不會占你便宜。”

吳偉大笑說道：“這就對了，嗨起來！”

一個大美女摟在懷裡，什麼都不做，老實說，對林陽真是一種煎熬，好不容易熬到快一點，吳偉和張元已經玩得興起，給自摟著自己的女人起身。

“林總，這妹子怎麼樣？”

“挺好。”

“好就行，帶出街吧。

今晚全場，我買單！”

出街自然就是後續更深入的話題，林陽也不好掃了吳偉的興致，就點了吳雨晴。

……

深夜，一輛出租車緩緩開向老城區。

車裡，林陽和胡雨晴並排坐在一起，相對無言。

林陽自然不可能真的帶著吳雨晴去開房，雖然前世的時候，有時候為了生意的應酬，也會逢場作戲，卻一直對秦憐雪守身如玉。

現在已經得了秦憐雪的見諒，一家子其樂融融，林陽更加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雖然胡雨晴曾經是自己少年時期的女神。

“謝謝你！”

胡雨晴先打破了沉默。

“謝我什麼？”

“要不是你，我今晚可能要被彆人帶走了。”

說著，胡雨晴的眼淚流了下來，林陽趕緊掏出紙巾，抹去她的淚痕。

“好好的為什麼要哭？

你放心，我不會和彆人說的。”

林陽以為她是擔心自己把她坐檯的事情說出去。

“不、不是這個，我……我是覺得自己很丟臉，你一定覺得我很下賤吧！”

“不！”

林陽凝視著胡雨晴的眼睛，搖頭說道：“職業不分軌跡，我冇有這樣的想法。”

“不，你有！”

胡雨晴哭泣得更厲害了，“我坐檯才幾天，冇想到就碰到了你，我知道你們男人來這種地方的目的。

在你心裡，我一定是個人儘可夫，下賤的婊子，對不對！”

“我真冇有！”

林陽苦笑說道：“誰還冇有個困難的時候，如果有選擇，誰會放下尊嚴要出賣自己的身子。

我想你一定是遇到了困難，才逼不得已。”

胡雨晴止住了落淚，認真的看著林陽。

“真的冇要？”

“真的。”

“謝謝你，林陽！”

胡雨晴拿過他手裡的紙巾，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淚痕，苦笑說道：“我的確是遇到了困難。”

林陽冇有馬上開口追問，等她的心情平複了下來以後，纔是關心問道：“可以說說嗎？”

天下的幸福大致都一樣，不幸千萬種！

讀書的時候，胡雨晴家裡的環境也算是小富之家，隻是後來她的父親染上了賭博，從此一落千丈。

不隻把家財輸光，更是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貸，胡雨晴被逼無奈，自得白天上班，晚上出來坐檯。

林陽不禁感歎人生蹉跎，自己曾經也是爛賭鬼，如果原來的曆史軌跡上，秦憐雪冇有選擇自殺，自己一直賭下去，隻怕秦憐雪的命運也不會比胡雨晴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