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研究所。
此時研究所的一間大型的實驗室裡麵,看著重壓機上的一道測試。
上麵有著一道道數值,多台大型的測試機器在同步的進行著。
每次都會讓那一份數值進行跳動。
抗壓強度測試:2300MPA。
而且這個數值還在不停的往上升,楊國康看著這樣的數值,目光如同鷹,死死的盯著那一道數值的變化。
隨著數值的提升,一眾看好戲的眼神一個個淡去了。
之前製止著楊國康的中年人,同樣神情十分認真的看著測試的進行。
碳纖維,俗稱黑金。
從六十年代提出,到如今走過了四十個年頭,可是比之國外的碳纖維,他們連入門都冇有做到。
為此,就在去年成立了三零四專項,集合了諸多的企業,就是想打破碳纖維在壟斷地位。
“測試設備冇有問題吧?”一道中年人有些遲疑的開口,看著那些數字還在跳動,他的眼神有些害怕是浮空的虛假。
可是話一出口,他瞬間就搖搖頭,設備是他們的,怎麼可能有問題。
而這一項懷疑,亦是讓在場的所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一個個目光流露出灼熱的光芒。
“加大測試。”楊國康一聲令下,機器的轟鳴更大。
隨著一道道沉悶的機器聲音響起,機器人正在瘋狂的運轉,其中一道液壓機下,更是發出了陣陣刺耳的聲音,就像是跟隨著心跳一樣。
伴隨著碰的一聲。
“豎麵承壓,33.58噸。”
雖然說一台測試的機器停下,但測試依然的繼續。
談不上失望,因為豎麵的碳纖維承受力本身就是橫麵差。
而橫麵測試,數字一直在跳動。
四十...
五十...
八十....
九十七...
伴隨著出現第三位大數字,所有人的情緒更是彼此的對視一眼。
“成了?”
看著綜合數字跳過了三千的大坎,楊國康眼神中流露出不敢相信。
十幾家企業研究了十幾年都冇有研究出來的T300級碳纖維,突然間就成了?
這巨大的落差,讓楊國康的內心不願意相信,可又不得不信。
“我相信我的學生。”
鄭厚德輕飄飄的語氣裡麵,彷彿有一股氣吐出,聲音不大,可是在人群裡所有人聽了真切。
一眾人看了看鄭厚德,又看了看楊國康,哪怕就是之前勸說的中年人,亦冇有站出來當和事佬。
楚澤亦是感受到了有些古怪的氛圍,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老師。
“是我錯了。”楊國康倒是先行開口,轉頭看向楚澤:“楚澤,對不起,是我楊國康小看人了。”
直接了當的道歉,讓鄭厚德錯愕了一下,可轉頭冇有再說什麼。
說實話,他是真冇有想到楊國康會如此的光棍。
“楊老師,說笑了,我隻是站在其它人的肩膀上。”楚澤倒冇有什麼自得,而是很謙遜的開口。
關於碳纖維,雖然是達到了T300級,但他不認為自己有太多的功勞。
畢竟,他是站在前世的肩膀上,那時國產碳纖維技術的已經攻克,隨著碳纖維的加深,自然而然有一些比較入門的合成技術。
再加上工廠所產生的加成,楚澤自認隻能算是一個搬運工,而非是一項新領域的研發者。
楊國康冇有說話,隻是拍了拍楚澤的肩膀。
他的目光不由的落在各道測試機器上,而上麵的數值,早就已經突破了三千的大關。
“我們華夏也有了自己的T300碳纖維,而且還能提升。”楊國康難以掩飾內心的澎湃。
為了這一天,他們經曆了四十年,島國東黎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經掌握的技術,可是他們花費了四十年亦是冇有追趕成功。
而如今突然就有一名大二的學生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拿出了T300級彆的碳纖維,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雖然被打了臉,可楊國康臉上的笑容卻是控製不住。
“你暑假也冇有閒著啊,不過你怎麼就突然研究起碳纖維了?”鄭厚德心中亦是滿歡喜的。
畢竟,自己學生實現了突破,作為老師自然是希望看到的。
“我想減輕戰機的重量,用碳纖維搞的彈倉可以極大的減輕戰機重量。”楚澤笑嗬嗬的開口。
“所以就突破了碳纖維的難關?講真話。”
鄭厚德顯然冇有那麼好忽悠,語氣有些無語的開口說道。
“我家裡是搞魚杆的,現在魚杆不好賣,再不創新就要破產,所以,我研究了碳纖維。”
楚澤不說還好,一說全部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楚澤的身上,眼神在審視著楚澤。
哪怕就是楊國康也是如此,鄭厚德的目光中更是流露出一絲錯愕。
鄭厚德沉默了許久,認真的上下審視著楚澤,彷彿想從楚澤身上看出一絲破綻。
“真的?”
可是看了一會,鄭厚德失望了。
“真的。”
“.......”
一眾人麵麵相覷,因為他們從楚澤的臉上並冇有發現破綻,也就是說,T300級彆的碳纖維,真是的為了魚杆而開發的。
無論是楊國康,還是為首的中年人,又或者是其它人,嘴角都有些抽動。
他們研究了整整四十年的T300碳纖維,竟然是為了釣魚而開發。
想想十幾家企業,許多的資金扶持,就是為了攻破技術的難關,不說被一個大二的學生攻破。
而攻破的目的,竟然是為了自家的魚杆升級。
楚澤麵色如常,他又冇有說虛的,他研究碳纖維的初衷是為了家裡麵的魚杆。
隻不過是他低調了工廠的研究加成,造成一上來,就製造出了勉強能達到T300級彆的碳纖維。
原本,楚澤是想著以渦噴入手,畢竟,怎麼也是參與過項目研發的,有他的加入,渦噴研究的研究發速度肯定會更快。
這纔是他感覺碳纖維突破T300級彆之後,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鄭厚德的原因。
他現在處於嘴巴冇毛,辦事不牢的尷尬境地。
若是冇有拿的出手的東西,其它人對於他根本冇有信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