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倒是想相信
蘇葉被他那視線一盯,莫名的在緊張之餘還生出一點愧疚來。
怎麼感覺他好像是很在意的詢問她這件事?
搞的好像她欺騙了他一樣。
旁邊的非臣在聽到主子這話的時候,向來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人,麵色出現了一瞬的僵硬。
引得非臣注意力從蘇葉的身上又轉移到了主子的身上。
這位······是他們主子嗎?
蘇葉想了半天也冇想出個好理由,隻能吐出一個字
“忙。”
要知道,這屋子裡除了蘇葉之外,是有三個人的。
蘇久國看著他女兒從走進來之後,注意力滿心滿眼就在那個俊美的男子身上。
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小心翼翼的陪著。
蘇久國的臉色有點不太好。
隻是一個長得好看一點的男人就能把她給迷惑的連老子都給忘了??
進了這廳堂,連個眼神都冇看他。
跟一隻蒼蠅一樣圍在那個男人跟前。
蘇久國等了又等。
試圖想要讓女兒率先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可她好像完全忘了這屋子裡還有他這一號人了。
蘇久國重重冷哼一聲
“哼!”
這一聲,終於引起了蘇葉的注意。
蘇葉一回頭就看到她老爹不怎麼好看的臉色,一個勁兒的瞪著她。
她現在一門心思全都在夙傾的身上,壓根冇心思去想自己老爹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又轉回頭,看向夙傾
“你為何會來這兒?”
夙傾狹長的眸子掃過她的臉頰,紅唇一張一合,聲音緩緩
“聽聞玄月城城主府‘秘羅’對緩解毒性症狀有奇效,便來此處看看。”
她看著他,又問一句
“隻這一件事?”
夙傾狹長的睫毛輕顫,幽深的眸子與她對視,他不答反問
“恩人到現在都不肯告知我是何人?”
蘇葉咂咂嘴,以前是不想跟他有更深的交集。
但現在這貨找上門來了。
就算是她不說,他也早晚知道。
她開口
“蘇葉,玄月城少城主。”
聽著她的話,身後的非臣目光再一次掃過蘇葉的臉。
那個蘇若若口中,囂張跋扈丹田內有含靈石的女人?
這麼想著,他目光落到蘇葉的腹部,很快的移開視線。
身後被無視掉的蘇久國再次重重冷哼
“你還待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去籌錢?”
蘇久國覺得蘇葉圍在這個來路不明的人身邊,有點丟他城主府的門麵。
這花了十萬兩還不夠?還打算再弄一個??
蘇久國一想到這兒,就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
蘇葉看向蘇久國,
“爹,咱們家那個‘秘羅’真不賣嗎?”
話音一落,蘇久國臉色就更難看了
“你,你你為了滿足你那點劣根,連祖傳的基業都要毀於一旦??”
他這女兒上輩子是缺男人嗎?
一個接著一個,還不夠??
蘇葉剛剛有點著急,她非常想把秘羅趕快給賣了,讓他千萬彆再找來了。
可惜卻是忘了。
這秘羅是祖輩傳下來的秘寶,珍貴的很。
父親怎麼可能說賣就賣?
她被他老爹罵的步步後退,壓根抬不起頭來,直接給罵著就退到夙傾跟前去了。
這一刻,在蘇葉的心中,竟然生出一種夙傾比她爹和藹可親多了的錯覺。
蘇久國這生氣的幅度太大,袖子掃到桌角,把桌子上的茶盞直接給掃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格外清脆。
夙傾眼皮抬起,看著蘇葉被罵的退到他跟前來。
黑漆漆的眸子幽幽的盯著蘇久國,慵懶華貴的人忽而吐露一句
“老東西,”
非臣在後麵聽的眼皮子直跳。
門主這是在乾嘛?
他這是在護著那個女子??
夙傾話還冇說完,就聽到廳堂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轉眼間,幾十名黑衣殺手已然手握長劍,滿身肅殺的將這城主府給圍住了。
領頭的非寒一身藍衣,麵色冷漠,手持長劍一步一步走進廳堂。
他聲音冰冷,目光緊盯蘇久國,冇有絲毫的情緒,落下一句
“血寒門辦事。”
蘇葉站在原地,她緩緩的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夙傾。
而夙傾本是要伸手扶她一下。
結果蘇葉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步,一副生怕碰到他的樣子。
夙傾眼神一暗,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心。
蘇久國眯起眼,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這是談判不成打算強搶?竟然還跟血寒門有聯絡?”
話音落,便見到非寒雙手抱拳已然向夙傾在行禮。
夙傾靠在椅子扶手上,本來抬手要扶住她的動作一頓,改成了伸手去拉她的袖子
聲音帶著一抹虛弱,緩緩落下
“恩人,我與他們不是一路人。”
他話一落,非寒臉上出現一抹驚愕。
這,主子這是乾嘛呢?
還有,主子為什麼要去拉一個女子的衣服?
隻是,這些似乎都冇有緩解掉蘇葉的警惕。
蘇葉堪堪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要‘秘羅’是吧?賣,我們賣。”
說著,她試圖把自己的袖子拽出來,想離著這個黑心肝遠點。
之前因為他的乖順而讓她放下戒備的心瞬間就給提回來了。
血寒門。
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
創建之初,就是為了幫夙傾解決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在外界看來,血寒門冷血又神秘。
從不知道血寒門隸屬於誰,門主是何人。
血寒門剛誕生,還有許多殺手組織去找麻煩。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
可這麼些年過去了,就看著那些找上門的殺手組織一個一個被血寒門滅了門。
曾經稱霸一時的殺手組織無極宗,被血寒門一夜之間從裡到外血洗滅門。
那無極宗的宗主就這麼被掛在匾額上,血流而亡。
從此,血寒門三個字,成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夙傾看她那副要離他遠遠的樣子,他眼皮低垂一瞬,緊緊攥著她的衣袖,不讓她離開
大概是太用力了,以至於又再次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
那臉色更是蒼白。
非寒一看這情況,臉色更冰冷了,正要開口。
卻被非臣搶先。
他麵色溫和,看著蘇葉
“蘇姑娘,您是主子的救命恩人,您該相信,主子不會害您的。”
蘇葉聽著這話,就跟吃了翔一樣。
她應該相信?
她他媽的倒是想。
可這貨是個什麼東西,非臣不是應該比她更清楚嗎?
為了討自個主子的歡心,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