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另一邊謝明因公務纏身不能前來賀壽,所以隻能讓謝承治代替他到場,當蘇長樂一踏進院內,他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了她的身上,雖說蘇長青在彌月宴上算計過他,又被那個蘇長念打了一頓,導致他對蘇家並冇有多少好感,但是他對蘇長樂卻是頗為欣賞的,見她如今越發明豔動人,更加堅定了他要納她為妾的**。

這邊蘇長念進入席間後,她的出現自是吸引了眾多注視的目光,她知道這都是因為她在賽影青上大出風頭的原因,但她今日隻想安靜低調地做一個看戲的觀眾,畢竟今日可是有一出好戲上演的。

賀壽正式開始,最先上堂賀壽的是寧笙和寧夫人,夫婦二人立於寧老太太身前,跪下行禮,齊聲道:“兒子(兒媳)祝母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好,快起來。”寧老太太紅光滿麵,心情愉悅的道。

夫婦二人送了一件銀狐輕裘大氅做為壽禮。

接下來輪到寧致遠上堂賀壽了,隻見他風采卓然的邁步上前,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儘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吸引了一眾閨閣女子的目光。

“孫兒祝祖母,日月昌明鬆鶴長春,笑口常開天倫永享,孫兒特地托人燒製了一套玉脂白竹節杯敬獻給祖母,您一定會喜歡的。”寧致遠說著,抬手示意隨從如風上前,將如風手中的錦盒打開,一套茶盞展現在了寧老太太眼前。

隻見這一套茶盞由茶壺和六隻茶盞組成,那茶盞胎薄如紙,每隻茶盞都燒製成了一節竹節的模樣,六隻茶盞重合在一起,便組成了一根白玉竹。

寧老太太看著錦盒中放置的這一套茶盞,頓時麵露驚豔之色,她伸手,拿了一隻茶盞握在手心仔細觀賞著,隻見這茶盞不似一般的白瓷茶盞那般握著有磨砂的粗糲感,瓷麵反而極其潤滑,白如凝脂,素猶如雪,釉麪肥厚,瑩潤如玉,胎體極薄,甚至能依稀看見手指螺紋,撇開這釉麵成色不說,就單是這潤滑的觸感和極薄如紙的胎體就已是罕見。

“這玉脂白竹節杯真是我老太婆生平見過的最完美的白瓷茶盞了。”寧老太太忍不住驚歎道。

“祖母,不僅如此,在黑暗的環境中,若用燭火照映,這茶盞還能光照見影,足可見這背後製瓷之人技藝超群。”寧致遠嘴角微撇,麵上帶著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笑意道。

“噢?若真是如此,我倒真想見一見這製瓷之人了,這技藝之精湛,令我老太婆佩服。”寧老太太由衷而發,眼底生出了一絲期待。

不止是寧老太太,在座的眾人在目睹了這玉脂白竹節杯後,都競相想一睹這背後製瓷之人的風采,個個心裡都十分好奇,這巧奪天工的技藝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寧致遠側過身,溫潤的目光一一掃過堂上眾人,最後視線落在了蘇長唸的身上,略微停頓了幾秒,回過身來道:“祖母若真想見這背後製瓷之人,倒也不難,因為這人今日剛好也在堂上。”

“致遠,你就彆賣官子,吊我們胃口了,這人是誰?”寧老太太一聽,不禁眼前一亮,眸裡是抑製不住的興奮與期待,詢問道。

寧致遠也不再賣官子了,直接開門見山,揭開謎底道:“此人正是蘇伯父的女兒,蘇家長女——蘇長念!”

此話一出,堂上眾人頓時炸開了鍋,目光紛紛落在了坐在人群後麵的蘇長念身上,這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眾人萬萬冇想到,這蘇長念還未及笈,在白瓷上的造詣便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眾人隻覺望塵莫及。

而蘇煜在看見這套玉脂白竹節杯後,整個人震驚地直接愣在了原地,他鑽研白瓷技藝二十餘載,最後竟不如他還未及笈的女兒在白瓷的造詣高,一時他的心裡五味陳雜,真是既豔羨又嫉妒啊。

循著眾人的目光,寧老太太自是也發現了隱身在人群後麵的蘇長念,她那雙雖年過六旬卻依舊清亮的雙眼直視著蘇長念,眼裡滿是驚愕和讚許,片刻她開口邀請道:“長念,你快到我老太婆身前來,讓我看看。”

蘇長念隻得起身,移步至寧老太太身前,俯身施禮道:“長念見過寧老夫人,祝老夫人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好,你快坐,讓我好好看看。”寧老太太說話的空檔,婢女就已經將凳子放在老太太身旁,蘇長念聽話的坐在了寧老太太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