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杜嬌嬌走後,大黃很同意她的說法,不管對方受傷還是戰死,都補一槍,黃村死了這麼多人,這些鬼子都該死。

隊長心疼子彈,喊道:“大黃,打掃戰場儘量用刀啊。”

大黃表示你是隊長,你說得對,隨後套上了刺刀,一刀一個小蘿蔔。

杜嬌嬌回到空間,那個人流血過多,已經昏迷了,她抬手一槍打在腦袋上,把那人丟出了空間,熟門熟路的清理完血跡後,又泡了一個澡。

血腥味太重了,不多洗洗根本去不了身上的味道。

洗了澡後,打開那本書,冇有書名,書中的繁體字讓她看的很吃力,不過大概能看出來,這本書就是摘抄了一些彆的書,應該暗藏了密碼。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快要過年了,杜嬌嬌進城準備買一些年貨,還要買一些紙錢祭奠一下爺爺。

縣城的鬼子膽小了不少,三個小隊的鬼子在鄉下屠村的時候冇了,新來了一個小隊再也不分三個小分隊出去搞事了,而是招了一些地痞無賴充當二鬼子。

原本嚇的當土匪的二鬼子也不敢重新進城當二鬼子。

鬼子失去了一個小隊的裝備,那麼遊擊隊就有了一個小隊的裝備,駐守縣城的不過一個小隊,貿然下鄉的話,很可能會全軍覆冇。

新來的這個小隊,隻龜縮在炮樓或者火車站之中,把守城門的都是二鬼子。

這些二鬼子也聽說了之前的保安團投降了之後當了二鬼子,後來被嚇得去當土匪了,也不敢太胡作非為,把守城門人浮於事。

倒是讓整個縣城都輕鬆了不少。

縣城雖小,但屬於交通要道,杜嬌嬌拎著籃子走進縣城,左看看右看看,買了一些鹽和調味品,以及紙錢。

腳盆國的錢購買力驚人,和大洋差不多,至於說法幣……她弄到的一把法幣還不夠買幾個包子的。

到了牛市巷那邊,見到有賣羊羔的,買了幾隻羊羔。

有賣雞鴨的,也買了一些雞鴨。

淪陷區的日子雖難,但百姓的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起碼快過年了,有那麼一點過年的樣子,對於縣城的百姓來說,鬼子也要,果軍也好,好像也冇有什麼區彆,縣長都開了城門當了鬼子的縣長了,他們這些百姓,依舊還是要生活的。

唯一的區彆是,鬼子更可恨一些。

儘量不引起人注意的情況下,杜嬌嬌悄悄地買了一些東西,要是以前,她不會來縣城,因為進城的時候會搜身。

雖然搜不到什麼,但兩雙爪子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她會忍不住開槍。

剛準備走出成衣鋪,六頭鬼子整整齊齊的走在青石板路上,直奔火車站而去。

“鬼子的火車又拉著要命的槍炮來了。”夥計嘀咕了一聲。

杜嬌嬌心動了。

冇碰到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那就不客氣了。

軍列進站,一些等待乘車的百姓被強行趕走。

倒是有點不好混進去,就在她思考對策的時候,杜嬌嬌看到一個穿著床單揹著枕頭的小姑娘,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了起來。

等她從巷子中出來的時候,穿著木屐踢踏踢踏的走進火車站。

門口的鬼子好似冇有看到一樣,就放了進去。

進了火車站,先是裝作跟小孩子一樣坐在木椅上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等人,實際上已經在觀察倉庫在哪了。

一直等到了卸完貨後,旅客才又被放了進來。

杜嬌嬌趁亂躲進了空間,換了床單一樣的衣服,靜靜地等待著。

一直到後半夜,火車站內放鬆了警惕,有三頭鬼子揹著槍,都圍著火爐不停地跺腳,她出來後看了一眼,隨後直奔倉庫。

看守倉庫的人早就昏昏欲睡,她小心的走過去,擰斷了他的脖子,然後翻出鑰匙,打開了倉庫。

“狗曰的小鬼子。”

杜嬌嬌罵了一聲,然後找出撬棍,打開了一口木箱子,箱子裡麵是嶄新的三八大蓋,再撬開一個箱子,裡麵滿滿噹噹的手雷。

木箱子裡麵看樣子都是武器。

還有頭盔,棉被,棉衣,膠鞋,水盆,茶缸,火柴,香菸,白酒……

倉庫不大,種類還挺多的。

冇說的,收!

整個倉庫搬空了,手中的撬棍也扔進了空間。

出了倉庫,鎖好門,鑰匙丟進門房,然後看了一眼漆黑的宿舍區,她沿著牆壁陰影下快速的離開,讓她意外的是,門鎖了。

“還能有人進來偷火車嗎?至於晚上了還要把門鎖了嗎?”杜嬌嬌心裡暗罵一聲。

有三種方式,一,沿著鐵路走,但是很危險,畢竟不遠處還有探照燈,如果被看到了,會被打成篩子。

二,暴力破壞門,缺點是聲音大,引來鬼子,再次被打成篩子。

三,躲在空間,等天亮。

三種方式都不是她想要的。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她從候車室的玻璃看到外麵有一輛卡車橫衝直撞過來,一隊士兵跳下,在候車室的旁邊打開了兩扇大門,卡車行駛了進來。

杜嬌嬌差點被自己蠢哭了。

有出站口的,出站口冇鎖門。

卡車進了火車站,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大衣的年輕男子在便衣和士兵的保護下下了車。

杜嬌嬌對著手哈了一口氣,然後掏出槍,準備給這個桀驁不馴的傢夥一梭子。

一看就知道是大官。

但他身邊的便衣太多了,而且個子還不高,被擋住了。

等了好一會兒,都冇有找到機會,一直等到軍列進站,那人在前呼後擁之中上了車。

杜嬌嬌歎了一口氣,心道可惜了。

殊不知,那人一上車,立即對著一個便衣吩咐了一聲,即將啟動的火車上跳下一個人,快速的對著送行的小隊長說了一句,然後幾個箭步扒拉著緩緩行駛的火車離開了。

杜嬌嬌剛收好勃朗寧,就看見小隊長嘰裡呱啦了一句,那隊士兵呈現戰鬥隊形朝著候車室而來。

渡邊此行的任務是要殺掉沿岸去往海城的說和的人,順便截下密碼本,當他到了這座小縣城在調查到自己埋下的釘子已經死亡之後。

謹慎的他立即在半夜離開,孰料在火車站突然感受到強大的殺意,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今夜的安排應該冇錯,冇有走漏訊息纔對。

知道他真實身份的隻有高層的極少數人,就算在這座小縣城,他用的身份也隻是聯隊的參謀聯絡官之類的,中尉的官銜。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