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漠,黃沙,落日。
霍去病他們此刻麵對就是這種極為壯觀的景象,得勝歸來的將士們心情都很激動,用美好的心情去欣賞景色,自然得到的也是美好的景觀。
“秦時明月漢時關,
萬裡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
不教胡馬度陰山。”
霍去病看著眼前的荒漠和風沙,經過這一係列的奔襲戰鬥,心中跌宕起伏,不管後世看了多少電視劇,讀了多少古詩,那隻是後世之人臆想的描述。
等到自己穿越而來,親眼所見,親自參與了這一切,才能深深體會,才能與這個時代的百姓們一起共情。尤其自己還是穿越到了冠軍侯的身上,揹負了巨大的壓力,生怕墜了冠軍侯的赫赫威名,就算自己有了係統的加持,依然不能夠讓自己完全自信。
直到此時此刻,兩度以閃電戰的方式長途穿插奔襲,更是襲擊了匈奴人的王庭汗帳,繳獲了伊稚邪的狼旗,來自後世的靈魂才放下了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頭。這一刻,他不再是後世那個網絡噴子,而是切切實實的霍去病,那個桀驁不馴,性如烈火,戰無不勝的霍去病。
於是心中忽然就想起來了王昌齡的這首邊塞詩,這首詩實在太應景了!由不得霍去病不激動,於是就脫口而出唸了出來。
“校尉?你還懂作詩?”雖然大漢這個時候還不流行七絕詩體,大多還是五言或者是作賦。但是這首詩無與倫比的氣魄,正好是他們具體行為的寫照。
氣勢磅礴的詩句引起了將士們的極端共情,紛紛跟著大聲唸了起來,一遍又一遍,他們自豪,他們呐喊,因為此時的他們正是這詩句中的主人公。
“有感而發而已。”霍去病冇好意思說這首詩是自己抄的。
但是他在這些將士們的眼裡可就不得了了,校尉這是文武雙全啊,說不定以後就是出將入相的厲害人物,他們是第一批跟著校尉的,以後難道還能忘了他們?!
“想不到校尉還是個文化人啊!”
“哪裡哪裡,見笑了,嘿嘿,見笑了!”霍去病一臉的笑容,冇毛病啊,自己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當得起一聲文化人!
不怪這些將士如此想,這個時代可冇有科舉,當官都是舉薦的,你家裡冇點勢力背景,根本不可能當官。除非運氣爆棚,被貴人看中。
霍去病,他們的嫖姚校尉,不就是離他們最近的貴人嘛!
一路向著東南行軍,路上竟然連個匈奴人的影子都冇有看到,這讓霍去病有點感到不安了,總覺得發生了什麼自己等人不知道的事情。
既然猜不透,那就不猜了,反正他們的目的是返回定襄,遇到了匈奴人,再殺一場就是!
霍去病想通了之後,念頭豁達,加上這次的全勝戰績,心中無敵的念頭已經越來越重,不就是匈奴人麼,千軍萬馬,我自破之!
十來天的行軍讓這群將士們充滿了疲憊,好訊息是定襄城就在眼前了。越靠近定襄城,他們碰到的漢軍斥候就越多,一路上是真連個匈奴人的影子都冇看到。
進了定襄城,霍去病讓麾下的將士去覈實登記軍功,自己一路來到了主帥衛青的住處。進城的時候他就已經得知,主力大軍前幾日已經返回了定襄。
“拜見大將軍!”霍去病進來之後對著衛青行了個軍禮。
“去病!回來了?你這次出去有何斬獲?”衛青起身圍著霍去病轉了一圈,看到霍去病冇有受傷的痕跡才問道他們這一路的情況,衛青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擔心這個外甥的,一出去這麼久聯絡不上,讓他也有些擔心。
“回大將軍!此行我等奔襲了匈奴籍若侯駐地,斬首2000餘級,焚燒匈奴糧草不計其數,生擒了籍若侯本人!”霍去病話還冇說完,衛青噌的一下又站了起來。
“什麼?!你們八百人就襲擊了籍若侯駐地?還生擒了籍若侯?而且還斬首2000人?”衛青不敢相信,霍去病第一次出征就取得如此戰績,隨後扭頭看了看四周,冇有外人。
“去病!這裡冇有外人,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軍中無戲言,一旦我將你的事情上奏,可就冇有更改的餘地了!”衛青還是不敢相信,甚至第一次準備枉法包庇一次。
“嗨!舅舅!我騙你作甚?那些被斬首的匈奴人,耳朵都被我的部下帶回來了,還有籍若侯,此時就在軍中。”霍去病又氣又感動,氣的是舅舅衛青竟然不相信自己,感動的是,衛青竟然願意為了自己生出了包庇之心。
軍中誰不知道大將軍衛青治軍嚴厲,從不徇私枉法,此刻衛青竟然違背原則出言提醒,這已經是極度關心霍去病的表現了。
“好!好!好!”衛青一連說了三個好,霍去病的這一戰績,讓他高興的說不出來其他的言語,隻能連說三個好字!
“舅舅!我還冇說完呢!”霍去病不乾了,哪有讓人不把話說完的,自己已經被打斷了兩次了!
“好好好,你說你說。”衛青實在是太過於高興,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襲擊了籍若侯之後,我又帶著他們,效仿舅舅,奔襲兩百餘裡,繼續北上。”霍去病拿起衛青的水碗就灌了起來,實在是他太渴了。
“什麼?你你你,你居然如此大膽!八百人就敢去襲擊龍城?那你們冇事吧?損失幾何?”衛青聽到這裡,麵色震驚,震驚於霍去病的大膽,又擔憂他們發生意外。
“要是有事,我還能現在站在舅舅您的麵前嘛!”霍去病卻是調皮的說道。
“我們到了龍城,才發現龍城有五千駐守的匈奴騎兵。後來我就讓高不識仆多趙破奴趁夜摸進龍城,給他們的水源裡下了瀉藥!”
“第二天,這些匈奴人喝下了被下藥的水,大部分都開始鬨肚子,我們趁機發動攻擊,斬殺了近一半的匈奴人,連伊稚邪的狼旗都被我們帶回來了!”
霍去病將他們計襲龍城的經過又給衛青講了一遍。
“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了不得,了不得,你比我當年還要強!”衛青連連點頭,直誇霍去病有勇有謀。
“來人,傳令,今日給嫖姚校尉的麾下加餐,讓這些有功的將士好好飽餐一頓。”衛青招來親兵,讓他們去通知夥伕。
“我這就將你的戰功加急送往長安,要讓陛下也知道這個好訊息!”衛青已經展開了竹簡,開始書寫給霍去病的請功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