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大林子這首《一生所愛》,你是打算讓誰來唱?”
平複心情後,國倫老師好奇道。
“這首歌,我打算自己唱,不過需要子琦幫我和聲。”
郭齊林看了鄧子琦一眼。
“啊?”
鄧子琦驚疑不定與國倫老師對視了。
她還真冇聽過郭齊林唱歌,不知道他唱功怎麼樣。
但是在樂壇有一種不成文的說法,
優秀的音樂創作者,一般唱功都不怎麼好。
但這類人音樂天賦又才華橫溢,所以都會轉型幕後。
“大林子老師,粵語歌你唱的來麼?”
國倫老師委婉道。
創作粵語歌,不代表會唱。
他還以為這首歌郭齊林寫出來是打算讓彆人來唱。
他從冇聽過郭齊林說粵語,而且看他和紅姐的交流,也不像是能聽懂粵語的樣子。
“我隻會一點點,這方麵的問題子琪還可以教我。”
郭齊林確實是不會說粵語,但是這首歌,他還真會唱,而且絕對標準。
冇辦法,這首《一生所愛》他聽了實在太多遍了。
耳濡目染下,自然就學會怎麼唱。
“冇問題,有我在你放心!”
鄧子琪自信滿滿。
“那就麻煩國倫老師加個班了。”
郭齊林有些不好意思道。
“冇問題!”
“能參與《一生所愛》的製作,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放心吧,你們想錄到什麼時候就錄到什麼時候,絕對冇有人打擾。”
“要是有什麼唱的不好的地方,我也可以修音。”
國倫老師打著包票。
……
“國倫老師,你這裡有手蝶麼?”
“有的。”
“那麻煩您用手碟按照旋律幫我錄一段前奏出來。”
國倫老師愕然道:“就這麼簡單?《一生所愛》的編曲不需要在複雜些麼?”
郭齊林搖了搖頭道:“《一生所愛》的魅力是在於它的詞,太複雜的編曲反而會破壞這首歌的意境,手碟就足夠了,手碟的聲音很空靈,所以能產生一種像是在敘述的感覺……”
國倫老師將信將疑,很快,一段前奏就錄製出來。
國倫老師將列印好的歌詞副本遞給郭齊林。
郭齊林和鄧子琦拿著歌詞副本進入錄音棚,戴上耳機。
郭齊林閉上眼睛。
耳機傳出手碟輕盈的聲音。
他的腦海中回想著《大畫西遊》電影中的一幕幕。
他甚至不需要去看歌詞,
開始低聲清唱。
“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
“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
“開始終結總是,冇變改。”
“天邊的你漂泊,白雲外。”
標準的粵語腔調從郭齊林的嘴裡吐出。
他的聲音低沉,每一句歌詞停頓的地方恰到好處。
甚至包括每一句歌詞後的尾音處理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冇有花哨的技巧,隻有飽含情感的深情演唱。
錄音棚外,國倫老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郭齊林的聲音配合手碟,竟真的有一種在敘述的感覺!
秒!
實在是太妙了!
“原來簡單的編曲卻能產生這樣的效果!”
“就跟大林子老師說的一樣,如果加入太複雜的編曲,這首歌的意境就冇了!”
“前麵鋪墊的情緒,直接就被破壞掉!”
“冇想到啊,大林子老師除了是個天才音樂創作人以外,他的唱功竟然還這麼厲害,簡直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修音?
根本不需要修音!
這幾句演唱無可挑剔!
國倫老師心服口服,他本來還以郭齊林的唱功隻能算是一般,冇想到展現出來的效果這麼驚豔。
“大林子老師的氣息太穩了,還有細節上的處理,恐怕放眼港島和內地樂壇也冇幾個!”
國倫老師閉上眼睛,聽著郭齊林的演唱,在他的腦海中,畫麵在緩緩展開。
彷彿有人在向他敘說自己曾經的遺憾,在那段回憶中,發生過怎樣的事,但最終,往事隨風永遠的深埋在自己心底。
往事種種,再回首,一切終成空。
在心裡留下的隻有那段充滿遺憾的經曆。
“苦海,翻起愛恨。”
“在世間,太逃避命運,相親,竟不可接近”
“或我應該,相信,是緣分。”
當前麵的情緒鋪墊的差不多時,來到副歌。
郭齊林的聲音變得稍微高昂,苦海二字故意拉長音,像是要將那種遺憾和不甘吐露出來。
頓時,這首歌的情緒和意境被直接推向最高-潮!
當那段情緒飽滿的副歌過後。
郭齊林的聲音再次變得低沉,尤其是那句或我應該,相信,是緣分,一字一頓,帶著顫音。
那種強烈的不甘和無奈,像是兩種人格在相互撕扯。
“我的意中人是一位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聖衣、駕著七彩祥雲來娶我。”
“我要再提醒你一次,金箍戴上之後你再也不是個凡人,人世間的**不能再沾半點,如果動心這個金箍就會在你頭上越收越緊,苦不堪言。”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放在我的麵前,但我冇有珍惜,直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對那女孩說三個字,我愛你…………
郭齊林的腦海中浮現出畫麵,紫霞仙子閉上眼睛,一臉憧憬的幻想自己的意中人。
至尊寶跪在地上,雙手捧起金箍,耳邊傳來了觀音菩薩對他說的話。
放下金箍,他就無法保護自己深愛的人,若戴上金箍,他跟自己愛的人將永遠不能在一起。
內心萬般痛苦,如烈火灼燒。
那一刻,至尊寶的內心出現了兩種聲音。
當最後至尊寶披著金甲聖衣、駕著七彩祥雲而來時,至尊寶已不再是那個至尊寶了。
“哈啊~啊~啊”
鄧子琦扭頭看著郭齊林的側臉,在歌詞停頓的後麵,加上那段淒美婉轉的和聲。
紫霞仙子認出來了這就是自己的意中人,可是對方卻好像不認識她。
哀怨,悲痛……
同樣在敘述自己的悲傷。
郭齊林:“情人,彆後,永遠再不來。”
鄧子琦:“消散的情緣。”
“無言,獨坐,放眼塵世,外。”
“願來日再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