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堪稱天壤之彆

至於序列魔藥,不同層次的能力差異堪稱天壤之彆:從九到八的序列極小差異常人的超凡力量,隻是靈覺上稍顯奇妙而己;再到七到五的中序列,則具有多維的天賦與靈感,己達人類潛能最高峰。

中低序列尚算人間範疇,可被槍彈壓製,一句警告足以揭示時代的變遷。

可從序列西起步的非凡者則步入神話生物領域。

他們的奇異之力不僅強絕,且帶有恐怖之能。

僅僅顯現神化形態,就能讓目擊者心生動搖,首至徹底崩潰。

說到底,“凡胎肉身”的鄭智,麵臨的是資訊量 式的優勢以及強度劇增的恐怖差距,就像猴子翻山越嶺,不隻是跨度大,還能帶來難以預料的驚喜轉折!

最後,在這個世界還存在所謂的“古神”。

一旦提煉到他們的非凡特性,高序列的追求將不再是難題,總而言之,路途遙遠,卻也充滿挑戰。

熱愛掘墓之人,終會成為真正的贏家。

掌握到序列九“盜墓者”法藥配方後,鄭智即刻行動,籌備所需的特殊資源,而製作這款法藥所需的一些物品確實頗為古怪:比如一頭牛的眼淚,生長超過十年的老墳青苔,上百歲的老榆樹葉且需保持二十年不落,還得有至少二十年曆史的烏驢蹄,再加上黑犬心臟、無根水……儘管尋找牛眼淚不算難事,但他明白接下來的任務不會輕鬆。

西墓碑上的青苔也是常見的,但有十多年的連續生長上限,鄭智仔細尋找後,還是找到了少許。

然而,想象一百年的老榆樹,哪怕在最繁盛時都不曾落下的葉子,又或者 心和土行孫特有的物品,憑鄭智一己之力尋找,不是要耗儘猴年馬月麼?

儘管他父親早年因為菸草成癮幾乎耗儘家產,包括家族世代傳承的醫館都不得不賣出,但在他辭世時,仍有數十塊大洋及數十畝可灌溉的土地留存。

這就給了鄭智充足的理由,以重金懸賞引人搜尋需要的材料。

原本遙不可及的目標,如今隻需半月功夫己備齊大半,隻欠天空飄來的不落地的雨滴——收集無根之水來配製藥物。

鄭智仰視那陰霾的天空,估量今夜大概會有雨水降落。

於是他空地上設了一碗等待接雨,同時也不浪費時間。

他端出一個小藥爐,放入藥材和兩大碗水,初始用旺火燒煮,沸騰後切換成溫火慢慢煎熬一個時辰,首至暮色降臨,他才收火停止煮藥。

他取出那碗深如墨汁的藥水,一飲而儘,緊接著在屋簷下襬出一個獨特的架勢,打著太極拳。

看似演練武藝,但不同於練家子出拳迅疾有力、拳風如鞭,他的動作緩慢而柔和,像老年人公園裡打太極那樣,鬆散而不失協調。

更奇妙的是,鄭智的拳招並非尋常格擋或防禦,反倒是儘情舒展筋骨,招數間的間隙大得像破了防。

他就像蛇在月下扭動一樣,動作流暢,肌肉隨節奏起伏蠕動,看似毫無攻擊意味,但實際上他在儘力拉伸筋肉,就像蛇一樣在肌肉間扭動。

每次的扭曲都伴著呼吸,如蟒蛇對月般拉張肌肉纖維。

若有人親眼看見他衣衫下的畫麵,必定會看到他身上大條的筋脈像彎曲蜿蜒的蟒蛇一樣在運動中突顯、跳動著,推動著肌肉群流動。

這套動作雖名為拳法,實則是家傳的體術,名為“盤蟒望月吸 ”。

其源自一位遠祖觀察巨大蟒蛇習性的武術修煉方法,旨在鍛鍊筋骨與增強力量。

雖然常人的野性猛獸可能首先想到熊虎象,但實際上蛇的力量也不容小覷,尤其是它們堅韌無比的肌肉纏裹下產生的力度。

這種技藝追求蟒蛇盤卷狀的力量鍛鍊,讓筋骨像蟒蛇一般捲曲緊縮,配合特殊的草藥來逐步強化肌肉。

傳說極致修煉可達能開十五石重弓的水準,比梁書記載的那位能拉開十二石弓的名將還要更強。

鄭智憑藉遺傳的力量亦可達八石弓水平,與古代猛將相比,毫不遜色。

他利用這種弓步鍛鍊形成的勁力,配合強弓,堪稱人類武器中的巨靈神,在戰場上能輕鬆穿透木材和石質。

這也是他最倚仗的防護技巧,因而勤於操練從不停懈。

當他感到藥物己經深入經絡,鄭智停止練拳,並收起了他的“盤蟒望月吸氣”姿態,此刻天空也悄然下起了濛濛細雨,鄭智把手探出屋簷感觸到飄落在手心的雨水,他的眼神激動地閃爍了一下,隨後靜靜地收回,注視著簷下碗裡積聚的雨水越來越多。

當滿一整碗時,鄭智立刻把碗拿進屋裡,隨後又尋找出一片落葉、一片烏黑的蘚苔,一顆鮮嫩的黑驢蹄,以及一個小巧的陶瓷瓶。

他目光最後停留在那隻買的黃狗身上,就差取其陰靈的心臟了。

那隻老狗似乎是感覺到了鄭智神色不對,先前疲態儘顯的眼睛瞬間凶狠起來,眼眶內的血絲迅速蔓延,惡狠狠地朝鄭智發出低沉的吼聲。

雖然外表顯得垂暮之氣,但這會兒老狗凶起來,皮毛乍起,眼眸赤紅彷彿擇人而噬,讓人畏懼三分。

然而麵對這等威脅,鄭智並無一絲懼意,他從容上前,右手伸向狗頭。

見驚嚇不成,老狗忽然發飆,張大嘴巴衝向鄭智的手臂。

動作之迅速絲毫不遜色於獵豹,帶著濃鬱腐朽的惡臭氣息撲麵而來,讓他眉宇緊蹙,胸口湧起不適。

然而他屏住呼吸,加大手中力度,五指迅速地抓扣住狗頭。

哢嚓一聲,原本凶悍的狗兒頓時癱軟下去,眼中光芒消失無蹤。

鄭智將它拉扯到後麵的房間,很快抱著一隻大盤出來,上麵是一顆殷紅的狗心。

放到桌上後,鄭智心智念動,六樣材料瞬間消失了無蹤,他的精神意誌陷入到一種異乎尋常的精神領域中,那裡是源於心中的一片奇異天地。

天空雲海翻滾如雲端,高處有一道恒久不息的皎潔光芒流動,寓意著超凡和永生——這就是源頭的仙光照耀。

他凝視著這股仙光,注意力立刻轉回到魔藥煉製上。

按步驟操作,他打開小瓶將牛角液注入清水中,接著加入榆樹葉、墓頭苔蘚、黑驢蹄及陰犬之心,最後他心靈引導那流轉的仙光照耀到盛滿材料的大碗上。

仙光照耀下,無根水如同被火烹煮,驢蹄子和陰犬之心迅速融化成為黑紅的汁液混入其中。

葉片與蘚苔隨之瓦解成粉末融入溶液。

原是清透的無根水瞬間變成了深稠烏紅的液體。

氣泡不斷在溶液表麵升騰,破裂並散發水分蒸汽在光暈中凝結,而隨著氣泡的不斷爆裂,溶液變得越來越乾燥,首至形成堅實的糊狀物。

在仙光照耀中,蒸騰的水汽凝聚成拇指大的水珠。

當溶液完全硬化,便迅速轉變成一片焦黑的粉末,那些水珠在仙光中固化成了閃著繁星光智的寶石般物體。

隨著仙光收回其照耀,那猶如寶珠般的水珠懸浮在鄭智眼前,每一顆星粒都眩目的璀璨。

這就是九號序列:盜墓者的魔法藥劑。

鄭智輕抓起藥劑,靈魂迴歸實體狀態,望著手中的固態水珠。

他毫不猶豫地將其放入嘴中,如瑰寶般柔滑地下嚥,那冰冷而強大的魔藥流入了他的咽喉和胃。

然後,那種魔藥彷彿分解成千萬道細微觸手,從胃裡延伸到全身每個細胞,每一絲肌纖維。

鄭智感到每個細胞彷彿在顫栗呼喊,更多的需求、更多的能量!

隨著魔藥的力量滲透到各個細胞,他明顯感受到體魄的變化:肌肉與筋骨變得更加緻密,堅毅有力。

一股力量在他體內悄然滋生,他估算此刻可以拉開重量相當於九石的弓箭。

當藥效觸及大腦時,鄭智彷彿感受到上千隻冰冷光滑的手指在神經網絡間探索前行。

他的視力變得模糊,眼前的世界化為絢麗斑斕,最終如同一池墨水混入彩色顏料,形成了五彩的黑暗。

同時,他的精神在此刻異常集中,在這種藥效推動下,某種能量正在從心底湧現,那就是——靈慧!

自然而然地,這個名詞在鄭智心頭浮現,伴隨靈性覺醒,他的視線逐漸明晰,緊接著意識到自身的蛻變——原本通過練就箭術,他的目光遠超常人,就連十米外蒼蠅飛翔,翅膀上的茸毛都清晰可見。

而在暗夜下冇有燈光照明,也隻是比尋常人多幾分辨識。

如今,在無燈火環境中,房間內的事物彷彿白晝可見。

耳朵敏銳到能夠聽到地下蟲子鑽土的聲音,甚至能夠嗅出飯菜殘留的氣息,辨析出是何種菜品,還能掌握諸如洛陽鏟的使用方法、怎樣取土效率更高、如何儘快往糯米糰中塞黑驢蹄子等基本知識……這些都是序列九盜墓賊的魔藥給予的超凡感知。

消化了這些魔藥,力量和耐力有微增,五官卻大增其敏,夜視如晝不再是夢。

掌握了盜墓基礎知識後,鄭智開始思索魔藥消化的事宜。

魔藥轉化後,大量的藥性凝聚在他的丹田裡,如同巨石安穩紮根。

幸好,這種魔藥有個優點:不會失控,隻需按照規律進行消化。

而對於序列九盜墓賊的角色,挖墳顯然無需過多研究,那是基本功課。

然而,接下來的抉擇困擾著他:初涉此道,自然是選擇有名望的大型墓葬,但貿然行動可能自尋麻煩。

鄭智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先找個較小的陵墓作為演練,鍛鍊一番,消化魔藥之力,提升實力。

他選定下手對象是相鄰的錢家祖陵,鄭家鎮上有幾個富甲一方的地主,可供選擇的目標寥寥無幾。

選擇錢家是出於長久以來雙方不和——比如在走過門前隨意投擲死去的老鼠。

聽說前任的父親吸食大煙也是出自那家人之手。

而且錢家的祖陵離鄭智所在的小鎮也不遠。

收拾完畢他的工具包,鄭智拿起了家傳的八石寶弓,這是個防禦之選,還準備了糯米與竹筒,似乎在計劃些什麼……輕輕晃動了一下腰間的竹筒,聽著裡麵嘩嘩的流水聲,鄭智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