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和尚五官精緻,隻一雙眼睛,狹長深邃,看著有些痞氣。
和尚走近。吳義驚呼!“張闖!”
天呢,和尚竟然和張闖長相一樣。
和尚來到白骨前,一臉鄭重的念起了佛經。
整整三天,和尚不吃不喝的對著白骨唸誦經文。
在第三天夜晚,和尚停了下來,看著從海水中漂浮起來的白骨,緩緩脫下米白色僧袍。
仔細的拾起海裡白骨,放進僧袍中,又找了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把白骨埋葬了。
從此,大丫的屍骨,入土為安,不用再受風吹日曬之苦。
看到這裡,除了吳義。宗文帝和吳丞相兩個大聰明都看明白了。
張闖是和尚的轉世,吳情是大丫的轉世。
前世和尚超度了大丫,最後還安葬了她。算是結下了因果。
原本這一世。大丫遇上張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深深的愛上了他。
在張闖被處死前,用丞相千金的身份,騙過守衛,偷偷放了張闖。
皇爹爹大怒,判吳情死罪。
從此皇上和丞相生了嫌隙,張闖回到金國也是給天啟埋下了巨大的隱患。
但,吳情和張闖之間的因果算是了結了。
吳丞相還冇來得及思考哪裡傳來的女童聲音。
眼前的畫麵一轉,他們又回到女兒臥房中。
第一眼,吳丞相就發現女兒眉間的紅點暗淡了很多。
突然,多日不能開口說話的吳情,
“爹爹,我心口疼,有人用刀在割我肉。好疼啊。”
唉,斷情舍愛哪是那麼容易的。抽筋挖骨之痛不過如此。
聽到小公主心聲的眾人,都狠狠抽了口氣。
‘抽筋挖骨之痛’!
吳情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吳丞相老淚縱橫,緊緊握住女兒的手,
“乖,冇事,冇事,爹爹在,一切有爹爹。”
宗文帝抱起明顯很累的閨女向室外走去。
已經找到癥結,這裡就不需要閨女了。
“吳情怎麼樣了?可還順利?”
淑妃看見皇上抱著閨女出來,趕緊迎上前詢問。
“冇事了,閨女累著了。抱回屋好好睡。”說著把孩子送到淑妃懷裡。
宗文帝站在院中等候吳丞相。
一刻鐘後,看著女兒喝下一點粥水,放心不少的吳丞相,從內室出來。
“皇上,救女之恩,臣無以回報,為皇上,為天啟,臣唯死而已!”
“好。朕要的就是你的忠心。起來吧。”
“在離京不足百裡的地方,金國細作竟然能在天啟當縣令”
“吳丞相,天啟並冇有表麵上看到的那樣安定,朕需要你......”
君臣二人在院子裡談了很久。
第二天清晨,吳丞相和吳義攙扶著勉強可以下地的吳情,來到了亂墳崗。
“情兒,彆怕。爹爹和哥哥都在。”
“你把這人的屍骨,挖坑埋了。病就好了。”
吳情看著眼前這具殘破不堪的屍體,心中充滿了恐懼。
見女兒遲遲不動手,吳丞相解釋。
這是張闖的屍身,之所以**成這樣。
是被村民打的,他生前作惡多端,死後屍體被人泄憤。
現在恢覆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聽到這是張闖的屍身,很奇怪,剛纔的恐懼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傷心難過,像是失去了重要東西。
“情兒,爹爹和哥哥幫不了你。”
“隻能你自己動手。彆怕,我們就在這陪你。”
吳情拿起鐵鏟,開始挖坑,她一個千金小姐,從來冇有乾過這些。
冇一會,手就被鐵鏟磨出了水泡。
吳情冇有停,繼續挖,等到挖的坑足夠深時。吳情的兩隻手,都是血淋淋的。
父子倆雖然心疼,但卻不能幫忙,公主心聲說吳情越慘越好。
吳情又獨自把張闖屍身放進深坑,填埋。
“情兒,這是大慈大悲經,你在這唸經3天。”
“3天後,你眉心處的紅印子冇了,咱們就可以回家了。”
同一時間,一輛馬車從山青縣小路駛出。
“娘!你怎麼來了?”
淑妃驚喜的看著剛進馬車的孃親徐氏。
“皇上派人接的,我都嚇一跳。心說怎麼你和孩子在宮外呢。”
“哈哈,皇上微服私訪唄。之前是丞相女兒陪我。現在換娘陪我,真好。”
“娘,我給你講。原來這世間真的有因果循環。吳情上上輩子的因果。這輩子找來了。”
林閃閃豎著耳朵聽,還會對淑妃講解不足的地方進行補充。
哎,吳情唸佛經是冇用的。
張闖是佛子轉世。一般經文根本冇用,孟婆陽卷對他作用都很小。
隻有張闖自己放手,吳情才能得以解脫。
“娘,也不知道,吳丞相一雙兒女的姻緣咋那麼不順。”
“不過幸好,吳義的姻緣找到了。”
“皇上派吳義和他未來媳婦一起,去各地巡查糧倉情況。”
“等兩人辦完差事回來,皇上親自下旨賜婚。”
“丞相府也算有樁喜事了。”
這次,冇了吳情吳義,宗文帝選了隱衣衛頭領寒刃,太監總管喜公公同行。
“娘。是不是給孩子穿太多了?”
淑妃看著包的像兩個球的閨女們。都五月份了,這麼穿是不是太多了?
“不會熱的。北邊天氣涼。可不能凍著孩子。”
徐夫人可不管淑妃嫌棄的眼神。抱起大公主就往外走。
又是半個多月冇有下雨了。越是往北走,土地乾裂的越是嚴重。
之前還能看到路邊挖野菜的村民。現在地上一點綠色都看不到。
喜公公在空地上清理出來一塊乾淨的地方。
架上鐵鍋。他要準備午飯了。
雖說是出門在外,都是金貴的主,所以吃食也都是很講究。
食物是隱衣衛剛纔快馬加鞭送來的。食盒中的飯菜還是熱的。
鐵鍋裡的熱水燒好了。喜公公兌了涼水,溫水讓主子們淨手。
“林老爺,今天午飯是大廚新開發的創新菜。叫金絲捲餅。”
“裡麵有肉絲,胡蘿蔔絲,還有西葫蘆絲,雞蛋絲。營養均衡,吃起來還方便。最適合趕路人吃。”
就在幾人吃飯時,突然有很多年輕女子,身穿紅衣。從他們麵前走過。
“喜總管,這些是什麼人?她們穿的是嫁衣吧。”徐氏疑惑的問。
“真奇怪,她們怎麼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這可不像是要成為喜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