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欣美人和華美人也是老人了,怎麼皇上怎麼最近都不去了,蕭才人可得好好教教姐妹們,是如何得皇上喜歡。”雪貴妃輕輕鬆鬆一句話,挑起兩位美人的憤怒。

但蕭婉兒環顧四周,發現每個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好似將自己放在火上烤一樣。

趕緊起身向雪貴妃行禮說道:“嬪妾除了第一次侍寢後,也是休養了幾日,幸得皇後孃娘提及臣妾,皇上才能想起嬪妾。”

說完,又跪在地上,向皇後行著大禮。

“多謝皇後孃娘大恩,嬪妾銘記於心,不然皇上肯定就不曾記得嬪妾了。”說著竟眼淚都掉了幾顆淚珠。

雪貴妃冇想到是皇後插手,心中想到:好你個周雲素,當個皇後,皇上不是依舊是寵我的。

“冇想到皇後孃娘如此大度,臣妾羨慕的緊呢。”淑妃忍不住的火上澆油。

皇後看了看蕭婉兒,隨後笑著對淑妃說道:“難道不是淑妃犯了錯,被皇上罰了,不然本宮肯定跟皇上說說。”

屋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一良妃突然看向淑妃說道:“是啊,皇後孃娘說的對,淑妃姐姐也已經知道錯了,拿去送糕點,跟皇上認錯,皇上也是心疼的讓進了禦書房。”

淑妃暗下寫信去認錯,都是小辛出的主意,竟真的奏效,皇上還與自己多說了許多話。

淑妃也不再說話。

雪貴妃看了看淑妃,忍不住的翻白眼,看了看皇後,嘲諷的說道:“還好,淑妃妹妹風華正茂,畢竟年齡若是再長上幾歲恐怕就要不奏效了。”

“是呀,臣妾也最怕衰老,可也是無用功。”淑妃聽到雪貴妃雖然說的是自己,但是暗中卻說的是皇後年老色衰,隨後看了看向著皇後說話的良妃也低下了頭。

蕭婉兒看著皇後貴妃鬥法,下麵的魏嬪,夢昭儀等人都不敢插話。

最後皇後竟落落大方的開口:“很快太後孃娘就會回宮,皇上侍寢也是雨露均沾,畢竟太後最不喜後宮有風波,希望都管好自己,無事就退下吧。”

雪貴妃第一個直接起身走了出去,淑妃緊跟其後,最後良妃從容的也走了出去。

直到蕭婉兒走出宮門,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才人,貴妃娘娘真的好可怕。”香雲忍不住的害怕,看到雪貴妃的眼神,像是要活剝了自家的才人一樣。

蕭婉兒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我們以後小心一點就好。”

“但是那欣美人和華美人一直都在盯著才人,奴婢一定謹慎。”香雲也心中有所提防。

二人往回清雨軒的方向走著,不遠處路過池塘,還有一處涼亭,坐在裡麵的正是芳才人,佟才人和王答應。

蕭婉兒不想參與,暗中拽了拽香雲,示意離開。

“啊!”芳才人的一聲驚呼,隨後竟直直的倒了下去,還好一旁的王答應一把扶住。

佟才人也是臉色大驚失措的樣子。

“死人了,死人了。”佟才人手指著池塘的方向,蕭婉兒也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個被泡的臉色發白的宮女,正飄在池塘的水麵上,隻是瘮人的是皮膚被池塘裡的魚咬的腐爛,麵容一半都毀了,很是可怕。

離著鳳儀宮不遠,有人將此事稟告給皇後,皇後派來了許多侍衛和太監,將人打撈起來。

香雲覺得晦氣,又怕蕭婉兒受到驚嚇,趕緊扶著蕭婉兒離開。

走出很遠之後,蕭婉兒才反應過來,稍微的受驚,但是還能安定內心。

回了清雨軒,蕭婉兒靠在小塌之上,香雲將準備好的午膳撤掉,換上了雞湯燉的小米粥。

隨後蕭婉兒竟睡了過去,直到睡醒才緩了過來,但是還能想到那宮女的模樣,就忍不住的臉色發白。

“才人,芳才人已經查出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香雲一臉生氣的在蕭婉兒身旁說道。

蕭婉兒愣了一下,芳才人是住在魏嬪的海雲宮的,是魏嬪一手提拔起來的,比自己早三個月受寵,竟然這樣快就有了喜。

“去送些賀禮即可,這是怎麼了?”蕭婉兒吩咐完,看到香雲臉色暗淡,冇有平日裡的活躍。

香雲委屈的說道:“劉公公已經送來口諭,皇上晚上傳小主去陪皇上用晚膳的。”

“這芳才人有孕,皇上準備去了海雲宮用晚膳了。”香雲想到剛纔小太監傳話,心中就一頓替蕭婉兒憋屈。

蕭婉兒突然樂出了聲,隨後安慰著香雲:“你看這後宮嬪妃哪止三千,可是能見聖顏,能侍寢的又有多少,能侍寢後得寵的又有多少?”

香雲點了點頭,明白是蕭婉兒好意的勸解,隨後臉上的怨氣,才慢慢緩和下來。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香雲將門打開,卻是王吉。

“稟蕭才人,劉公公親自送來皇上給才人的東西。”王吉雙手呈上,香雲接了過來,王吉才退了下去。

香雲看著院中已經冇有劉公公的影子,肯定是著急回去伺候皇上。

蕭婉兒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小木盒,隨後將木盒打開,裡麵赫然放置一枚玫瑰金簪,還帶著流蘇。

一般的金飾品戴不好會很土,但是眼前的金簪讓蕭婉兒越看越喜歡,隨手將簪子戴在頭上。

“才人,好漂亮的金簪。”香雲也看出這金簪是上品,就看上麵的玫瑰用金絲挽成,這樣的手藝,恐怕也是稀有。

蕭婉兒走到鏡子旁,照了照鏡子,隨後又摘了下來。

“才人....”香雲不解的喊了一聲。

蕭婉兒可惜的搖了搖頭,隨後還是喜愛的拿到床邊,插在了床尾的小瓶子中,玫瑰的花樣露在外麵。

“這不是才人能戴的,按規格,起碼要達到貴人。”蕭婉兒不明白顧君澤是什麼想法,但是自己如果真的戴著出去,肯定會讓人按住。

香雲也可惜的,但隨後看著蕭婉兒說道:“那就等才人成為了貴人,再戴在發上。”

門外再次響起聲音。

“蕭才人,西側房的陳選侍來給才人請安了。”玲兒通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