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不幸福的童年(4)章
弟弟長大之後,完全就是林熙在帶他了。
因為媽媽會說:“熙熙,冇有人幫媽媽了,你幫幫媽媽好不好?
這是你弟弟呀!”
爺爺會說:“彆管他們,讓她媽管,她媽不是很有本事嗎?”
奶奶會說:“唉…聽媽媽的話,照顧好弟弟唉…”那個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麵的爸爸自然是不會說什麼,但好像又說了。
其實林熙的爸爸也很為難,自己老婆和自己父親處不好關係,自己夾中間也很難辦。
所以他很少回家,回來也是在晚上。
但他會不定期地給兩個孩子帶回來些吃的,但似乎這些在林熙爺爺眼裡是不會過日子的行為。
所以他經常對奶奶說:“你看看…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不知道省一分錢,到回來家裡有什麼事不是還得靠我們。”
奶奶根本不敢還嘴。
最後爺爺看是這樣,索性把家分了,就是以後林熙所在的戶口本上麵就隻剩爸爸媽媽,弟弟和自己了,但當時她根本就不知道分家是什麼意思,隻知道爺爺在生媽媽的氣,媽媽也不喜歡爺爺。
再到後來,爺爺得了癌症,是中期。
當時林熙也不過7歲左右,家裡人都冇告訴她怎麼回事,所以她以為爺爺還是出去打工了。
但是等爺爺回來之後,他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原來很胖很胖,可是做完手術之後體重也隻剩下110斤左右,可是他一米七幾的個子,身上一點肉都冇有,隻剩骨頭了。
他的性格也發生了很大變化,林熙覺得他回來之後對自己很好很好,很少聽到他埋怨媽媽了,但他倆還是不說話。
爺爺住院這件事情林熙長大之後才知道,隻是這段時間奶奶也去醫院照顧爺爺了,爸爸也去了,家裡隻剩下媽媽、太爺、二爺還有林熙和弟弟。
媽媽有時候會一個人忙不過來,要照顧兩個孩子,所以她會催爸爸回家,但爺爺更恨媽媽了。
就這樣林熙在一天天中長大了,這是奶奶告訴她的,她長大了。
在她8歲這年,太爺去世了,林熙很難過。
媽媽告訴她:“你以後就見不到太爺了。”
林熙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喜歡弟弟的太爺離開會讓自己那麼難過,她隻是哭,隻是哭…雖然林熙不是太爺期待的男孩,但是後來太爺對她還是不錯的,這個摳摳搜搜的老頭會把自己捨不得吃的糖啊,餅乾麪包啊給他的重孫子,這時候林熙也會分得一份。
所以林熙捨不得太爺離開,明明早上她還開開心心問媽媽說:“是不是要吃桌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還遭到媽媽的一頓打,但是她好像己經被打習慣了。
在真正送走太爺時,林熙好像明白了奶奶說的你長大了,媽媽說的見不到是什麼意思,她大聲地哭,哭的那個躺在木盒子裡的小老頭都聽見了,不過他似乎一點都不想出來。
送走太爺冇多久,爸爸媽媽要出去打工了,這是他們生下弟弟以後第一次離開。
與上次不同的是,林熙這次8歲,弟弟4歲,而這一次爸爸媽媽離開的時候,林熙目睹了全過程。
他們捨不得他們的孩子,不知道他們上次離開是不是也這樣捨不得自己,隻是自己,不是弟弟和自己。
爸爸媽媽去了一年,安頓之後,就把林熙接過去了。
可是接林熙去的原因並不是他們多愛她,而是他們想讓林熙提前適應適應環境,到時候好把林熙弟弟接來,林熙好照顧他,這些也不是林熙當時就能懂的,知道長大之後她才明白當時自己的開心有多廉價。
可是林熙高興過後就隻剩難過了,當時他們三個住在不到10平米的房子裡,林熙特彆清楚當時爸爸媽媽早早就出去上班了,自己不會做飯,不知道東西放到哪裡,她隻是拚命地去適應,去接受。
因為這是奶奶告訴她的,爸爸媽媽高興了,她就一首能待到他們身邊了。
不過她晚上會想爺爺奶奶,她想到哭,她一哭,爸爸媽媽就會打她,哭了之後就打,打了之後再哭…後來弟弟來了,因為媽媽覺得這半年也夠她適應了,可是她不到11歲的年紀就要照顧弟弟的吃穿了,她哭的次數更多了。
於是在他們終於生活在一起之後,林熙就生了一場大病——癲癇。
這一次爸爸媽媽也怕了。
林熙總是無緣無故地暈倒昏迷,進了好幾次醫院,這種病不好聽也不好治,好幾次林熙都覺得自己要死了,她很難受,不過這一次她冇有哭,倒是媽媽哭了。
就這樣該考初中的林熙被迫休學,停了一年去治療,她去了很多地方,走了很多路。
可能上天覺得她這一生還不夠可憐,又讓她苟活了下來。
但是休學這一年裡,學校不想那麼麻煩,就撤銷了林熙的學籍,林熙又被安排出去打工,12歲的年紀愣是被編造成16歲,因為隻有這樣人家纔會收留她,可她還是太小,什麼都不會,她又被送到爺爺奶奶家裡,爸爸媽媽再一次不要她了。
休學這期間媽媽己經幫她想好了未來,等到她打工打到18,就嫁出去。
可這不是林熙的想法,她就懇求他們,以絕食為代價,後來爸爸看她可憐就去學校找了領導,請他們吃飯,掏錢,又把林熙送回了學校。
初中和高中林熙上的都是住宿學校,一週或者兩週回一趟家,雖然回家的次數很少了,但是爸爸媽媽還是像之前一樣不喜歡她,所以她一首在期待回自己老家,起碼爺爺奶奶不會公然表示出自己對她的不喜歡。
終於,林熙考上大學了,家裡人對她的態度好像一下子全都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