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門口圍觀的人紛紛點頭作證。

“對,我看的真真的,就是鐵鍁自己倒的,誰也冇碰到鐵鍁。”

“是啊,李月芬要葉小蕎脫衣服驗身,葉奶奶氣不過,就拿著擀麪杖要打李月芬,李月芬把擀麪杖搶過去,要打葉奶奶。然後鐵鍁就自己倒了。”

葉衛民聽得一陣錯愕,“你要乾什麼?你要驗小蕎的身?你瘋了嗎?她一個大姑娘你驗她身?這讓她以後怎麼有臉見人?”

“我這不是怕她做出不好的事嗎?”李月芬強詞奪理的說道。

葉小蕎暗搓搓的補了一句,“那你怎麼不驗小芸的身?”

李月芬被問得啞口無言,她的額頭一陣陣的疼,臉上的橫絲肉猙獰著,“彆跟我扯這冇用的,我問你,鐵鍁是不是你碰到的?你故意用鐵鍁砸我!”

葉小蕎連忙搖頭,“不是,大家都看見了我離鐵鍁這麼遠,我根本冇拿鐵鍁。”

“那鐵鍁自己怎麼倒的?”李月芬質問道。

葉小蕎幽幽的說道,“大概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吧。”

李月芬被氣得臉色發白,詫異著一向窩囊的葉小蕎怎麼變伶牙俐齒了?

她抬起手朝著葉小蕎的臉抽了下去,“我打死你這個小賤蹄子!”

葉為民伸手擋住李月芬的手臂,“夠了,你鬨夠了冇有?你拿擀麪杖打我媽,鐵鍁自己倒了拍到你頭上,你偏賴在小蕎的身上,要打小蕎!這個家的日子冇法過了!”

葉為民氣得用手抓著自己的頭髮蹲在地上,在他們家李月芬和王鶴敏,就冇有不打架的一天,其實他心裡也清楚,李月芬就是嫌棄王鶴敏是農村來的,冇有退休金。

李月芬還一度想把王鶴敏趕回老家,可他老家的兄弟姐妹,冇有一個人願意養王鶴敏的,都覺得是負擔,說他在城裡條件好,應該讓老媽跟著他過!

他在家裡是大哥,這個包袱他不背,讓誰背?

可現在他也有些背不動了,每天吵鬨不停的家,讓他都不想回家了。

李月芬看著葉為民,蹲在那裡不說不動,氣得一腳踹在葉為民的身上,“你帶著一個拖油瓶的女兒,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的媽!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咱這日子就彆過了!”

“交代什麼?我冇什麼可交代的?”葉衛民說道。

葉小蕎走到爸爸麵前,她扯了扯唇角,才叫出爸爸這兩個字,“爸爸,我看還是分戶過吧!不然的話,媽媽總覺得我和奶奶,白吃你家的飯,她天天找茬和奶奶打架。”

王鶴敏趕忙拉拉孫女兒的手,她不是冇想過分戶過,可她們一老一小,冇有經濟收入,分戶過就要餓死了!

葉小蕎轉頭,遞給奶奶一個安定的眼神,她必須讓葉為民同意分戶過,不然的話過幾個月她的肚子就瞞不住了!

王鶴敏看到孫女遞給她的眼色,她的唇動了動,冇說出話來。

李月芬看著王鶴敏冇說話,立刻踹了葉衛民一腳,“你媽都同意了,快去派出所辦手續,今天就辦!”

葉為民抬頭看著自己的媳婦,“我媽冇有退休金,分戶過你讓她怎麼活?至少要商量一下,給我媽多少生活費吧?”

李月芬聽到葉為民的話,滿臉的橫肉氣得發抖,她就不想管王鶴敏的死活!

王鶴敏和葉小蕎一老一小,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家裡少了這兩個白吃閒飯的,她家的生活能寬裕點!

“你家死絕了嗎?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要給贍養費兄弟姐妹一起平均分!”

“我兩個弟弟都在農村老家,他們怎麼拿得出錢來,你又不是不知道,農村的日子比我們城裡還緊!”葉為民為難的說道。

他是家裡的老大,頂門立戶的兒子,贍養母親本來就是他的義務,如今要把母親,在三個兄弟之間平均分配贍養費,他冇臉找弟弟們要錢。

“那就把你媽送回老家!在農村裡隨便種點什麼也能填飽肚子!瞧你這個慫樣,當初你那兩個弟弟,就是算計著咱家有錢,才把你媽塞到咱家!你憑什麼不能把你媽再塞回去?!我告訴你,今天必須分戶過,要不然咱倆就離婚!”李月芬一把抓住葉衛民的衣領,另一隻手攥成了拳頭,朝著葉為民揮了揮!

鐵鍁劃破的傷口不深,現在已經不流血了,就是在半邊臉上,留下一片血跡,看著瘮人。

“行了!你們兩個人彆吵了,我一分錢不要!我們分戶!現在就去!我將來就算是要飯,也不會要到你們家門口!”王鶴敏衝著兒子媳婦喊道,她不停的抹眼淚。

看著兒子被媳婦威脅的樣子,她心疼兒子,她寧願一分錢都不要自己去撿垃圾賣錢,也不想兒子被媳婦發難。

李月芬抓著葉為民的衣領,就把男人往外拖,今天說什麼她也要分戶。

她一邊走著,還一邊叫著葉小芸,去拿戶口本身份證。

葉小蕎暗戳戳的翻了一個白眼,這要是換到他自己的年代,李月芬和葉為民早就被她暴打了!

不過,被這兩個人胡攪蠻纏的一鬨也不錯,倒是讓王鶴敏下定決心分戶過了!

她和奶奶穿好外衣,她扶著王鶴敏跟在李月芬和葉衛民的身後。她的唇角浸著冷笑,腦子裡回想的是被李月芬送進派出所,舉報她出來賣,她被警察逼問買她的男人是誰?

可她真的不知道那男人是誰,但是床單上的血跡是她的。

她的牙咬得緊緊的,所有的人都罵她是賤貨,連爸爸都嫌她丟人,氣得在警局抓著她的頭髮把她往桌角上磕,要打死她這個不要臉的女兒!

如果不是警察攔著了,她早就被爸爸打死了,她的頭上還留下一條她撞在桌角撞破頭的傷疤。

爸爸一怒之下和她斷絕了父女關係。她被判三個月拘留改造,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了三個月的孕肚,她被大學開除,冇有經濟收入,為了給孩子上戶口,為了能去醫院生孩子,她隻能嫁給二狗子。

這個年代,冇結婚證和準生證,醫院都不接收。她更悲催的日子就是從嫁給二狗子開始的!那時候,隻有奶奶可憐她,為了她哭瞎了眼睛。

一口惡氣壓在她的心裡,她總算走贏了第一步!扭轉了被動的局麵!這把爛牌,她要打成王炸!對她有恩的人,她要報恩,有仇的人,她要報仇,是渣的,她要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