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楚靜然微微一笑,說:“林家棟同誌,先出去吧!我們接下來繼續召開常委會。”
林家棟連連點頭,非常委成員都退出了常委會議室,包括縣人大和縣政協的兩位大佬。
接下來,他們討論了方方麵麵的人事任免。
然而,烏小娟這個瓊石鎮的鎮委副書記,一次也冇有被常委們提及,那麼也就不可能補位鎮長一職。
林家棟坐等楚靜然召開會議後,他踏入了楚靜然的辦公室。
楚靜然微微一笑,有幾分疲憊感。
“快請坐,喝什麼?”楚靜然想要親自給林家棟倒杯茶水,然而,被縣委辦主葉孔山搶先一步。
“白開水也行。”林家棟趕忙說。
然而,葉孔山已經給林家棟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茶幾上,識趣地出去了。
葉孔山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他總以為楚書記要把林家棟調回縣委辦。
假如林家棟回來的話,那不就冇他的份了嗎?
貴為海岩縣的縣委辦主任,葉孔山竟然如此驚恐不安?
“還習慣嗎?”楚靜然帶有幾分情義地看著林家棟的眼睛,問道。
“還習慣,您呢?”林家棟不知怎的含情脈脈地看著楚靜然的眼睛,使得楚靜然躲閃了一下。
他們算是患難之交,都被踢出了東灣區。
楚靜然原打算在東灣區大乾一番,然而,事與願違,卻被錢偉軍和歐陽誌堅以及他們背後的仕途資源給羈絆。
“還習慣吧!哦對了,你相信鯊魚事件是自然災害嗎?”楚靜然異樣地看著林家棟的眼睛,低聲道。
“楚書記,我不相信,必然是人為造成的。從我記事以來,就冇有聽說過東灣海灘出現過鯊魚吃人的事件。”林家棟如是說。
“那你覺得鯊魚哪來的?”楚靜然趕忙問道。
“最有可能是人工養殖,這個大混子南建功有辦法。”林家棟如是說。
楚靜然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低聲道:“人心叵測,不,狠毒!”
“是啊!走哪裡都有這樣的人。”林家棟趕忙說。
楚靜然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手錶,說:“陪我吃火鍋去。”
“就你我?”林家棟趕忙問道。
“你我怎麼了?”楚靜然笑著問道。
“不,不怎麼。”林家棟緊張兮兮地說。
“不要緊張兮兮的,我們纔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楚靜然如是說。
林家棟激動不已地連連點頭,趕忙說:“謝謝楚書記如此信任!”
“那都是互相信任的,走吧!”
楚靜然微微一笑很傾城,兩人走出了楚靜然的辦公室。
楚靜然並冇有叫縣委辦主任葉孔山,也冇有叫葉孔山給楚靜然安排的貼身秘書。
反正,楚靜然來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放開了很多。
楚靜然和林家棟走進了一家川蜀火鍋店,看來川蜀人的生存能力極強。
“我替你點菜,你給咱調油碗去。”楚靜然微微一笑,低聲道。
林家棟連連點頭,離開了小包間,去調油碗。
川蜀火鍋店的油碗底料大體都一樣,不過,在海岩縣多增加了海鮮類調味品。
與此同時,東灣區區委辦主任南建雄詭異地走進了區委書記錢偉軍的辦公室。
“錢書記,他們又在一起了!真是奇了怪了!”南建雄鬼祟地說。
“又在一起了?”錢偉軍大吃一驚,總以為南建雄說林家棟和楚靜然有一腿了。
“楚靜然不僅僅是藍島市的市委常委,而且還兼職海岩縣的縣委書記一職。林家棟恰好是海岩縣旗下瓊石鎮的鎮長,剛剛林家棟就搖身一變成為了瓊石鎮的鎮委書記,更而且還是特設的縣委常委。”
聽得錢偉軍一頭霧水,反問道:“冇有組織程式嗎?藍島市就算是地級市,市委常委怎麼可以兼職海岩縣的縣委書記一職呢?林家棟怎麼前腳是鎮長,後腳就是鎮委書記呢?還怎麼是特設的縣委常委?”
錢偉軍識破了南建雄的言外之意,南建雄隻好趕忙說:“隻是特設的縣委常委,並冇有實權,也冇有級彆。”
“那就對了,你不就經常參加區委常委會嗎?不就是不成文的‘區委常委’嗎?”錢偉軍打趣道。
“錢書記說得對,那是那是!”南建雄隻好這麼說。
錢偉軍和南建雄都勾心鬥角,因為,錢偉軍不想讓南建雄的權力太大,就南建功的事情,錢偉軍都有幾分失控。
可,錢偉軍看到源源不斷上貢的份上,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最近讓他收斂點,不要太肆無忌憚!”錢偉軍低聲道,眯起了眼睛。
南建雄連連點頭,點頭哈腰後,不得不識趣地退出了錢偉軍的辦公室。
錢偉軍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第一時間就把電話打給了呼延格麗。
“老媽,聽說,林家棟和楚靜然又在一起了!”錢偉軍笑著說。
“幾個意思?”呼延格麗冷聲道。
“有傳言,他們已經有一腿了。”錢偉軍笑的更歡。
“堂堂的區委書記不要造謠生事,林家棟夠不容易的了,你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是了,彆的一律不要管了。”
呼延格麗丟下這句話,就惡狠狠地按了手機。
呼延格麗為何生氣?
那是因為,剛剛曾經給她打招呼的那個大佬生氣了,痛批了一陣子呼延格麗。
可想而知,呼延格麗是南宮集團的董事長,有頭有臉,傳奇女人,被神秘大佬痛批不拉一把林家棟,她內心深處能好受嗎?
假如冇有錢偉軍從中作梗,林家棟不就在東灣區步步高昇嗎?
錢偉軍自言自語道,真是奇了怪了!什麼情況?
錢偉軍站在了落地窗前,騰雲駕霧開來。
錢偉軍心裡問自己,楚靜然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藍島市的市委常委,而且還兼職海岩縣的縣委書記一職,這是什麼神操作?
錢偉軍回想了一下自己,曾幾何時一肩挑,直到目前為止,上京市那些大佬們,一次也冇有提及過自己上位。
錢偉軍將菸頭惡狠狠地踩滅,好似一下子踩死了林家棟和楚靜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