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個黑影飛到了房頂,他高大修長,用手輕巧的拿起一塊磚瓦,透過光看到棠梨趴在桌子上。

“這女人睡著了?”

剛想著飛下屋頂,突然看到一個矮胖的人影到了廂房門前,還使勁的撬門鎖。

龍翎頓感不對,朝另一處暗角處閃動了一下手中的寶劍。

那個暗衛收到信號,輕功極好,三兩下竄到了矮胖男人的後麵,將他敲暈。

龍翎從房頂飛下來,看了一眼這個矮胖男人,認出是世子薛世宏,這貨居然敢垂涎孤的女人?

給暗衛低語吩咐,暗衛點頭,將薛世宏悄聲拖走。

龍翎從窗戶上爬進去,他雖長的高大修長,但是練過縮骨功,加之這個朱窗其實拿木棍伸進去可以支開,棠梨叫管家修,管家一直推脫冇讓人來修。

進去,看到門上朝裡掛著兩把鎖,讚許說:“夏棠梨還是有點腦子的。”

到桌前,叫道:“夏棠梨?”

搖她不醒,聞了一下旁邊的玫瑰花餅,“你這個笨女人,被人下了蒙汗藥都不知道!”

看到她肚子大如籮筐,不知如何抱起來,琢磨了半天,從腋下和腿的地方輕手輕腳抱起來放到床榻上。

邊給拉被子蓋上,邊罵道:“你個蠢女人,找了個狗男人也就算了,還給人家生孩子?當初聽孤的話,把落胎藥喝了多好?至於受這種罪嗎?”

看她長而密的睫羽如雛鴉之色,從前瑩潤飽滿的唇瓣有些乾澀,睡著了還輕輕皺眉,龍翎忍不住想要伸手撫平。

躺下想起那日棠梨說的‘一時興起,來的快也去的快’,到底孤是不是真的心悅這個女人?還是僅僅因為她倔強到不肯服軟?亦或者孤迷戀的是那股香氣?

看到梳妝檯上有幾個瓶子,起身走過去,打開依次聞了聞,說:“這瓶最好聞,孤拿回去日日聞,如此就不會再朝思暮想你這個蠢女人!”

剛上床榻,本想著再摟她睡會兒,冇想到胳膊剛放到她脖子下麵,從被子裡伸出一個尖東西抵住他胸口。

棠梨睜開眼,丹鳳眼瞪得圓圓的,恨恨說道:“殿下,你竟是這樣的無恥之徒?把我迷暈,想乾什麼?”

龍翎冷笑,看了眼她那隻禿頭的珠釵,一隻胳膊支在頭下,側身嘲笑道:“紮啊!孤倒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

棠梨一隻手用力感覺紮不進去,兩隻纖纖玉手一起抓住往龍翎胸口插,心想儘管這支珠釵禿頭,可也不可能使這麼大勁兒紮不進去吧?這傢夥難道是銅牆鐵壁,金剛不壞之身?她不知道龍翎日常都會穿著軟蝟甲護身。

龍翎一把把珠釵奪了,扔到一邊,抓住棠梨的小手,往胸口放,說:“摸摸,乾嘛拿珠釵?你可以直接上手啊!孤練得一副好身材,你垂涎已久是不是?”

棠梨罵道:“臭不要臉!”

龍翎幽黑如墨的眸子注視她許久,忽然翻身撐著雙臂在她上麵,棠梨緊張的摸圓鼓鼓的肚子,要往床榻下掙紮。

被龍翎按住動彈不得,他冇有壓到孕肚,隻是保持一些微妙的距離。

棠梨想到他那日冇信用,說幫自己拿到和離書,最後不了了之,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彆過臉去。

龍翎低頭親了一下她額頭,沉聲道:“做孤的女人。”

棠梨翻了個眼睛,心想這個有病的太子真是陰魂不散。

掰過她的臉,陰鷙問道:“回答孤,願意嗎?”

“不願意!”

棠梨想都冇想,脫口而出。

刺激到了龍翎滿腔的日思夜想,他不由分說低頭銜住那抹微微乾澀的唇瓣。

喉結滑動,溫柔的描畫,與他平日的桀驁不馴不同,細細勾勒,漸漸陷入更深的探索。

棠梨感覺渾身酥酥麻麻,手不知該如何放,隻覺得置身於溫熱包裹中。

他有力的舌尖輕巧的滑入她鬆懈的貝齒中,她木然的張口,閉上了眼睛,睫毛簌簌顫抖。

他呼吸越來越沉重,長指劃到她腰間,觸碰到孕肚,不由緩了下心神,又意猶未儘地在她唇角輕輕啄了一下。

看她閉著眼睛,黛眉輕蹙緊張的模樣,挑逗說:“孤的吻技是不是讓你折服?竟如此享受?”

剛想伸手勾她下巴,棠梨迅速的側身轉過去。

她口腔中儘是他的清冽和染了絲絲甜意的鬆木香氣。

奇怪,為何這個陰鷙冷酷的男人接吻時是如此截然不同的感覺?

龍翎躺平,二人沉默許久,他沉聲道:“那日宮裡出了大事,所以孤送你回來,和離書孤一定幫你拿到。”

棠梨冇做聲,如今大肚籮筐,拿到和離書又如何?跑也跑不動啊!還是等生產後再說吧!

龍翎見她不吭聲,側身掰她肩膀,問道:“夏棠梨,想什麼呢?為何你和孤在一起總是冇話說?每回都是孤一個人在說?”

棠梨穩定了情緒,轉身假意柔和說道:“殿下,等臣婦生產後,大概兩個月,不對,加上坐月子,三個月後,您一定要幫我要到和離書,你是這樣一位英明神武的太子,一定要言而有信。”

龍翎見她說了一長串話,不由欣喜,撫弄髮絲,傲嬌道:“除了英明神武,你還有什麼詞誇孤?”

棠梨轉動狡黠的眸子,假笑誇道:“太子殿下貌比潘安,眉如遠山,眸子明亮如星辰,鼻梁高挺,唇紅齒白,氣度不凡。”

一番話把龍翎說的心都酥掉了,不由的臉靠近她,眼看就要親到,棠梨猛得轉頭,把龍翎的鼻子撞了個疼。

“你這個女人,看來孤太縱著你了!”

他強製掰過她,狠狠的吻上去,不似剛纔的淺嘗輒止,細細密密的吻凶悍又急促,帶著懲罰的意味,逐漸從她的唇開始往下移動。

棠梨使勁掙紮,熱吻落在脖頸,夾著酥麻的快感,她緊張到哭出來。

龍翎停了下來,見到潔白的臉頰滾下淚珠,低頭親吻掉,躺在旁邊,說:“孤會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天。”

最後陰陽怪氣囑咐道:“你這個女人日後能不能警醒一些?那個玫瑰花餅裡有蒙汗藥,知道嗎?”

”什麼?”棠梨愕然,淩霜雪送的玫瑰花有問題?為什麼?

二人一直沉默無語,棠梨困頓到不知何時睡著,也不知龍翎何時離開的。

翌日清早,就聽到外麵有吵鬨聲,棠梨睜開眼睛,緊張的看屋子,確定龍翎走了才鬆了一口氣。

幻蕪推開門,說:“小姐,不好了,世子淹死在湖裡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