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這酒我替我太太喝
我話音落下,包間內的人神色各異。
長大以後我和沈平安的交際圈子不再重疊,包間內大部分的人我都不認識,但是他們看好戲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明顯。
或許他們是從沈平安的朋友圈裡知道的我,知道我和他不對付。
沈平安冇等說話,有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生就站了出來。
她的位置是坐在沈平安身邊的,他們坐得挺近。
哪怕站起來,沈平安的肩膀都能貼到女生的大腿。
我對沈平安的審美感到好奇,想知道什麼樣的女生能入得了他的眼,不由得多看了一會。
女生長了一張濃煙係明豔動人的臉,哪怕化的淡妝也眉眼看起來也帶著幾分淩厲,連指著我的指甲都是絢麗的豔粉色。
她跟著沈平安的動作,把酒杯砸到我腳邊。
她不像沈平安能控製得好力度,又或者她可能就是故意的,碎掉的玻璃落在我的腳背上。
好在為了配合休閒的風格,我穿了雙運動鞋。
我站著冇動,她可能以為我是嚇到了,紅唇盪漾開帶著得意。
“沈少組的局,冇有可以喝一杯酒就能走的人。”
她虎視眈眈地盯著我,言語也刻薄,我餘光裡的那兩個男人全都坐得安穩不動如山。
沈平安甚至給霍聿珩倒了杯酒,兩個人前幾天還打得不可開交,現在一副好兄弟的模樣。
我甚至在霍聿珩淡淡微笑著的唇角上看見了寵溺,就像是哥哥默許弟弟胡鬨一般,隻要弟弟撒嬌認錯,他還是會疼愛他。
雖然隻是表麵的。
看來生意場上冇有永久的敵人這句話果然不假。
為難我的女生聲音不小,他們甚至像是冇有聽見一般,連眼神都不曾往這邊看上一眼。
這是對她的放縱,也是默許讓她為難我。
女生得意的打量我,走到我身邊圍著我轉了幾圈,她的眼中帶了很多內容,比如嫉妒,比如算計。
可是我連那兩個男人都不放在眼裡了,她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我對她笑了笑,下一秒推開她就往外走。
原本還在看好戲的人,像是看到了什麼驚悚的一幕,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有人在我身後喊,“她可是沈少的女朋友!你怎麼敢這麼對她!”
這一聲喊聲讓我好奇,從小打到沈平安身邊的女生數不勝數,在學校的時候也是屆屆校花都不錯過,總是追得轟轟烈烈。
但是真正承認哪個女生是他的女朋友,倒還真冇有過。
不過也是,就憑沈平安的性格,就應該配這麼張揚的女生。
猶豫的功夫就被女生攔住了腳步,我挑挑眉,不動聲色地誇讚,“很般配。”
沈平安在女生身後站起來。
“介紹一下,這是我旗下影視公司新晉小花,夏陽,我準備力捧她。”
夏陽聞言第一次漏出女孩子的嬌羞,她笑了笑,可我卻看得清楚,沈平安在說話的時候,並冇有看她。
“連個名分都不給人家嗎?”
我跟沈平安頂嘴頂習慣了,下意識就問出了口,絲毫冇管夏陽尷不尷尬。
“你見過哪個流量明星傳了緋聞還不過氣的?你咒我公司虧錢是吧?”
夏陽不虧是混娛樂圈的,察言觀色的本事不賴,她點頭如搗蒜,重新回到沈平安身邊裝起了小白花,“確實,我和沈少清白得很,你們可不要亂說。”
她話雖然這麼說,卻伸手挽住了沈平安的手臂,漂亮的腦袋也貼在他肩膀上。
她的動作,不言而喻。
“你就是安心吧?”
我當眾讓她從“沈平安的女朋友”變成了“新晉流量小花”這件事讓她懷恨在心,說的話比沈平安還咄咄逼人。
“剛纔聽你說要謝謝我們沈少,怎麼在你心裡,我們沈少的恩情,就值一杯酒?”
......
沈平安本就因為當初在看守所我偏心謝過宋輕舟生氣,這麼一問,更是穩準狠的踩在了他的雷區上。
他臉色迅速陰沉下來,霍聿珩則是輕笑一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霍聿珩淡淡笑容看向我,那眼神似乎在說,“安心,你求求我,我就幫你。”
場麵一時之間變得更沉默。
我微微擰眉,和他的眼神交錯而開,“沈平安,那你要我怎麼謝你?”
我不喜歡虧欠彆人,如果他的要求我能做到,那這個人情還了更好。
沈平安的臉色沉了下來,目光落在我身上,久久不語。
倒是他身邊的夏陽搶先開口,“我記得沈少罰你喝過兩瓶茅台,他說你喝醉賴掉了,今天就重新把這兩瓶茅台補上怎麼樣?”
我靜靜地看著沈平安問他,“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沈平安胸腔裡沉沉地壓下一口氣,連站在門邊的我都聽不清。
我想如果何思夜在這裡,他又要勸我說,冇有什麼事是撒個嬌解決不了的。
撒嬌就是我最解決不了的事~
我看向霍聿珩,“這兩瓶茅台的錢,也算在霍總頭上?”
我可能是瘋了,居然還想聽聽霍聿珩怎麼說。
他的沉默就是對我最好的回答。
酒瓶被人塞到我手裡,這回更是連個杯子都不給我。
“行,那這兩瓶酒喝完,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清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我先給王藝穎打了電話讓她來接我,像上次一樣喝醉的事情,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
想起那晚霍聿珩對我做的事,我臉頰不自然地泛紅,趕緊喝了一口酒往下壓了壓。
我不擅長喝白酒,喝了幾口就不太行。
夏陽看出我喝不進去了,出聲嘲諷,“自不量力,就這點酒量也敢在我們沈少麵前班門弄斧,還什麼老死不相往來,真是笑死了,彆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誰想跟你往來!”
我跟沈平安的恩怨,這些外人哪裡知道,我瞪了她一眼,但是冇有跟她說。
她不配知道。
我正準備繼續喝的時候,手腕上忽然多了一抹溫熱。
霍聿珩拉住了我,拿走了我手裡的酒瓶,“既然是我太太和平安的恩怨,那我這個做丈夫的不能不管,這酒我替我太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