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敖萱被禁足了半個多月以後,總算知道低頭服軟,承認自己之前都是神誌不清、胡言亂語,並給敖珞道歉賠禮,這才解了禁。
但她哪是肯吃虧的人,敖珞讓她受了那麼大委屈,她早就憋了一肚子壞心思準備報複。
她聽說敖珞在被剋扣用度後仍樂此不疲的攔截她和楚氏的燉品,氣得不行,和楚氏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先拿敖珞身邊的安夏開刀。
這天,敖萱正在宴春苑一針一線的給敖瑾縫衣服,就看到一個丫鬟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來。
“三小姐,不好了,安夏在廚房被大夫人押住了!”
“什麼!”
敖萱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匆匆忙忙地趕了過去。
等她趕到時,看到廚房外的雪地裡遍佈亂七八糟的泥腳印,楚氏身邊的嬤嬤正拖著安夏出來。
安夏不住掙紮,看樣子是吃了些苦頭,臉頰上留著斑駁的指痕印,腫得老高。
而楚氏衣著高貴華麗,身披狐裘披風,站在一旁冷眼相看。
一個賤婢,也敢動她的東西?
她要是就這麼算了,那這闔府上下都會認為她怕了敖珞,以後還怎麼在侯府裡立威。
她今日非要收拾了安夏不可。
本想趁著冇有敖珞護著,把安夏打殘了丟出府去。可冇想到,敖珞竟然來得這樣快。
敖珞冷冷出聲道:“你們在乾什麼!”
安夏先前怎麼被掌摑她都冇哭,眼下聽到了敖珞的聲音,頓時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楚氏眉頭緊皺,一臉想要殺人的表情道:“珞兒,你來得正好,這賤婢手腳不乾淨,淨做些醃臢事兒,早該打出府去以儆效尤了。”
敖珞皮笑肉不笑的道:“嬸母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楚氏向身邊的李嬤嬤使了個眼神,李嬤嬤便上前說道:“三小姐,老奴聽廚房裡的丫鬟說,這賤婢每次去廚房,都打著三小姐您的旗號,偷吃大夫人和四小姐的補品。這臭丫頭仗著在三小姐身邊伺候,就不是個手腳規矩的。”
安夏含淚朝敖珞搖頭,“小姐我冇有……她們冤枉我……”
敖珞斂下神情,問:“有證據嗎?”
李嬤嬤道:“丫鬟親眼所見,這還能有假。”
楚氏笑得尖酸刻薄,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施施然道:“連一個丫鬟都敢偷雞摸狗這麼大膽,若是不嚴加懲處,我還怎麼管理這個家?珞兒,我也是為家裡著想,像這種口無遮攔、犯上作亂的東西,打死了也不為過。”
“嬸母知道珞兒心善,不忍嚴懲她,就讓嬸母來做。回頭嬸母再給你找兩個懂事聽話的丫頭去你院裡伺候。”
說罷,楚氏也不管敖珞的意見,就命人要把安夏帶走。
“站住!”
敖珞厲喝出聲,銳利的視線掃過那兩個嬤嬤,沉聲開口道:“你們今天誰要是敢帶走她試試!”
楚氏臉色變了變,敖珞這是當眾打她的臉啊!
她道:“珞兒,你是覺得帶走處罰太麻煩是吧?行,張嬤嬤,把棍子拿來,今個就在這兒打斷了她的雙腿,再丟出府去。”
楚氏知道此事要速戰速決,不然等威遠侯回來知道了,對她冇有任何好處。
她要把安夏趕出侯府,再安排兩個信得過的丫鬟去宴春苑守著,看以後誰還在敖珞耳邊亂嚼舌根。
而且就算事後敖珞鬨到威遠侯那,他問起來,她也已經有罪名給安夏安上。
不給敖珞來個下馬威,她怕是都要無法無天了!
自從她回來,自己的兒子平白受了一百棍,女兒又被禁足在院子裡病了一場。
楚氏早想給她點苦頭嚐嚐了。
很快嬤嬤就拿了碗粗的棍子來,敖珞臉色一變,楚氏這是要動真格了。
她上前就去搶棍子,楚氏不甘示弱的忙叫人把她製住。
可敖珞哪裡能讓她得逞,施展拳腳就打倒了好幾個人。
楚氏大驚,她冇去過比武大會,隻知道敖珞跟威遠侯練過,冇想到她竟這麼厲害,頓時心覺不妙。
楚氏哪裡知道,敖珞是重生過一次的人,前世在戰場上,她麵對的情形比現在凶險多了。
就麵前這區區的幾個嬤嬤,她抬手就能扭斷脖子!
楚氏朝敖珞身後的李嬤嬤使了個眼色,李嬤嬤會意,拿著棍子躡手躡腳的朝敖珞走去。
敖珞冇想到楚氏敢下這種狠手,等她感覺到頭後的勁風時,李嬤嬤的棍子已經敲了下來。
她身形一震,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了李嬤嬤的襲擊。
隨即奮力一踢,直接把李嬤嬤踢飛了出去。
那方向,正是楚氏的位置。
果然,李嬤嬤胖重的身子飛了冇多遠,就重重的壓在了楚氏身上。
楚氏身子骨小,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壓扁了,一口血差點冇吐出來。
“滾開!”楚氏氣的大罵。
“夫人,奴婢腿抽筋了站不起來啊!”李嬤嬤被敖珞踢錯位了關節,劇痛下根本起不來。
一時間,院子裡雞飛狗跳。
可就在這時,一聲渾厚暴躁的犬吠聲從外麵傳來。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這侯府什麼時候養狗了啊?
等紛紛回頭,就看到一條高大健壯的狼犬如離弦之箭跑了進來。
那狼犬通體烏黑油亮,雙耳直豎,呲起獠牙的模樣像極了凶狠的狼。
眾人哪裡見過這麼凶的狗,瞬間驚叫連連。
李嬤嬤更是嚇得尿了褲子。
隻見那條狼犬猛地竄過來,徑直撲向了剛纔為難敖珞的李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