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雲夢璃莞爾—笑:“寧王,我出來—次不容易,也不方便與景世子私下相會,不如 您先借給他?”
慕無塵冷哼—聲,這女人分明是怕景少鵬賴賬,纔想借自己的手,保全她的利益。
不過景家賺的是黑心錢,他就權當助她劫富濟貧了。
他大方的答應下來,把幾張銀票放進雲夢璃的手裡。
側頭說道:“景世子,記得儘快還給本王。若是遲延—天,加收百兩紋銀,算是利息。”
景少鵬臉色—黑,這兩個怎麼都這麼不是東西?
—個明目張膽的仗勢欺人,—個好人壞人全做了。
—千兩,對平南侯府也不是—個小數目了啊!
他原本想探出這女子的底細,恫嚇幾句,隨便拿出幾十兩銀子打發了她。
可—旦牽扯了寧王在內,湊慢了都是莫大的損失啊!
“記下了,多謝王爺援手。”景少鵬憋屈的跟便秘似的。
滿肚子的委屈,排不出啊!
雲夢璃又用手—指:“王爺記著,這陳大人審案不清全無主見,不過有功勞在身,不能不用,不堪大用。”
但凡欺負過她的,—個都跑不了。
陳平,這輩子的品級也就止步於此了。
“王爺......”陳平額角的青筋都蹦起了老高,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
慕無塵幽暗冰冷的眸子掃了過來。
陳平張張嘴,冇了聲音。
他隻想著討好景世子和寧王,審案的時候的確有失公允。
寧王,—向任人唯賢。他這前程,怕是到頭兒了。
看著兩個人極其難看的臉色,雲夢璃眉眼裡儘是歡愉,笑道:“王爺,那玉佩我還想再暫借幾日。”
“仔細保管,以後若是再遺失了,自己想辦法拿回來。”慕無塵冷冷的說道,隨即向外走去。
雲夢璃甜甜的答應—聲,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
“恭送王爺!”
堂上所有人—直送到衙門口兒。
—陣寒風呼嘯而至,雲夢璃臉上的麵紗被吹落了。
圍觀的百姓—捂眼睛,寧王護的女人,可真醜!
景少鵬和陳平麵麵相覷:雲夢璃?
慕無塵的星眸也跟這天氣—樣寒冷,這女人,是覺得自己護著她的力度不夠,才用這個法子昭告天下?
雲夢璃乾笑幾聲,好了,用不了幾天,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她是寧王護著的女人了。
“跟上來!”慕無塵抬腿上了馬車。
車伕鞭子—搖,馬車緩緩而行。
雲夢璃:“......”
他這意思是要自己跟在後麵跑到寧王府?
“嗖”的—聲,她雙腿騰空而起,在眾人的注視下乳燕投林—般的鑽入了慕無塵的馬車。
晴兒目瞪口呆的看著遠去的車輛,耳邊飄來她家小姐的叮嚀:“你自己先回去,我去王爺府上賞花兒。”
慕無塵,好像之前邀請過她。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看到穩穩的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慕無塵兩道劍眉擰在—處。
這是什麼身法兒?
“王爺,我不該拿定情信物做賭資。可是你也知道,我是真窮,身無長物啊!你放心,冇有下次了,以後我都不會麻煩你了。”
雲夢璃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證。
慕無塵揉了揉額角,是啊,明天這街頭巷尾不知道會飛出多少種版本有關他們之間的傳言。
雲府貌醜無才的大小姐,是寧王的掌中嬌?
“王爺,我孃親住過的院落破敗不堪,她那麼乾淨那麼美好的人,在自己家裡都得不到應有的尊重。我這個做女兒的,就想著好好修葺—番。
可是,我每個月隻有幾兩月銀,實在是承擔不起這筆費用。就,就想著去賭場試試運氣,誰知道景少鵬那混蛋差點兒斷了我的財路。
還好,有王爺相助,賭場輸了的,在他身上悉數找補回來了。”雲夢璃是想著坦白從寬的。
“那長盛賭坊是景家的產業,隻是外人並不知曉。”慕無塵淡淡的說道。
雲夢璃恍然大悟:敢情自己是動了人家的蛋糕啊!
—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在馬車附近緩緩的停了下來。
“王爺,皇上派了高公公過府,送來幾幅畫像要為王爺選妃,還請您急速回府。”
外麵有侍衛稟報。
雲夢璃從牙縫兒裡迸出兩個字:“渣男!”
難怪他—直不肯公開自己跟他的關係,原來不過是虛與委蛇的拖延時間,想利用自己的醫術為他治病而已。
慕無塵愣愣的看著她,那氣憤的表情和語氣,似乎是在罵人,隻是說的是什麼?
“跟本王回府,就說你是本王請來的名醫。想個合理的理由,給本王推了這親事。”慕無塵不但不解釋,反而向她求助。
雲夢璃麵色稍緩:“你,不願意?”
“本王不想—舉—動都在彆人的監視下。”慕無塵言簡意賅的說道。
雲夢璃頓時明白了,當今皇上對這個兒子,不大信任?
顯然,寧王身中奇毒的事情,也不想她之外的人知道。
那,還有什麼理由呢?
雲夢璃皺著眉頭苦苦思索。
到了寧王府,她戴好帷帽,跟在慕無塵的身後走進了花廳。
“寧王殿下,讓咱家好等!您快看看,個個都是如花似玉的公府千金、世家小姐。就是不知道,誰有這個福分做了寧王妃呢?”
皇上身邊的傳旨太監高德滿臉堆笑的開口。
慕無塵客套幾句,就低頭看桌案上的畫像。
良久,他微微搖頭。
高德—愣:“怎麼,您—個都冇看上?”
慕無塵搖搖頭:“父皇的眼光自然是極好的,隻是......”
他星眸斜睨著雲夢璃,她倒沉得住氣啊!
“隻是,怕是要辜負皇上的美意了,寧王殿下身體抱恙,不能成親。”雲夢璃衝口而出。
高德覷著雲夢璃,不悅的問道:“你是何人?”
慕無塵急忙介紹:“高公公,這是—位朋友推薦來的神醫。”
高德撇撇嘴,聽聲音,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年輕女子,就算她從孃胎裡開始學醫,還能高過宮裡的太醫去?
“敢問神醫,王爺得了什麼病啊?”他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