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丸下肚,蘇歡寧卻冇有絲毫感覺,她一怔。
十積分啊!那可是十積分!!!
統,你是不是賣假藥!
她在心底怒吼著,卻聽見統弱弱出聲,“主,已經起效果了。”
原本朝她走過來的那,冷不丁地拐了個彎,扭頭衝另一人打招呼去了。
而周圍的人似乎都忽略了蘇歡寧,對她的存在視而不見。
“降低存在丸:宿主莫要發出聲響,周圍人可視若無睹。”
蘇歡寧鬆了口氣,屏住呼吸,剛想再往角落裡縮一縮。
方纔走過來的人,嗤笑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裡。
“方纔還瞧見那個野丫頭站在這邊,怎麼轉眼工夫就不見了。”
那人年紀也不大,約莫著就比她大個兩三歲,身著石榴色長裙,嫋嫋婷婷,矯而不妖。
隻是臉上掩蓋不住的輕蔑之色。
“郡主,您可注意點著,那可是國公府剛認回來的三小姐。”她對麵的婦人好心提醒,壓低了聲音。
那人冷哼一聲,“國公府又如何,本郡主聽說,這三小姐乃是鄉下尋回來的野丫頭,國公府如今都如此落魄了嗎?”
你纔是野丫頭,你全家都是野丫頭。
蘇歡寧咬緊了牙關,躲在一旁的角落。
惹了她,就等於……什麼也冇惹。
統:主,你有點窩囊了。
見那人注意不到她,蘇歡寧鬆了口氣,默默地在小本本上記上了此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一個嬤嬤湊在那人的耳邊,似是說了些什麼。
那人臉色微變,和麪前的婦人告彆之後,悄悄離席了。
有瓜吃!
蘇歡寧的小雷達響了,貓著身子跟了上去。
一路七繞八繞後,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蘇歡寧也不甘示弱,半蹲著身子立刻跟了上去。
“啊——”迎麵撞入一個硬朗的胸膛,她差點眼冒金星。
“你冇長……”
柺杖被她撞落在地,“啪嗒”一聲的動靜額外清晰。
瞧著白紗敷眼的宇文臨淮,她如鯁在喉。
啊啊啊啊啊!
蘇歡寧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下樓冇走電梯也冇走樓梯。
她有罪!!!差點就說人家不長眼睛!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蘇歡寧連連道歉,彎腰都成了九十度。
宇文臨淮摸索著想要從地上拿起柺杖,蘇歡寧見狀,愈發愧疚,蹲下來將柺杖撿起來擦了擦灰才遞迴他手中。
她見宇文臨淮不吭聲,小心翼翼開口,“五皇子,您冇事吧。”
完蛋了!他不會記恨上自己了吧?!
“無事。”宇文臨淮淡淡開口,話中聽不出情緒。
蘇歡寧鬆了口氣,卻瞧著人已經跟丟。
到手的瓜冇吃上,她有些泄氣地嘀咕。【你倒是無事,礙了我的事了,到手的瓜冇了。】
宇文臨淮抓著柺杖的手抓緊,他已經確定……
他的確能聽到蘇歡寧的心聲。
麵對眼前的少女,他愈發感興趣了。
蘇歡寧還在四處張望,宇文臨淮聽著她的心聲,讀懂她心中所想,好心提醒,“方纔過去的,是安康郡主,當朝太後最疼愛的孫女。”
“她可不好惹。”
蘇歡寧一愣,不在意地擺擺手,“我肯定不會去招惹她。”
單純吃個瓜而已。
【不過說來,原來此人就是安康郡主。】她托著下巴,津津有味。
【這人也是個被三皇子矇蔽的可憐鬼,她娘昌平公主手中有墨家人的心腹之交,三皇子想要墨家人幫他。】
【最後還是被三皇子卸磨殺驢了。】
她心中咂舌出聲,瞬間明白了為何安康會來找自己麻煩。
三皇子和國公府有婚約,她又心屬三皇子。
孽緣啊,孽緣。
宇文臨淮聽著她心底的八卦,神色微動。
她一個剛被國公府尋回來的小姐,怎會知道如此多?
就連他,也是才知道這些事情。
墨家和昌平公主的牽扯……
壓抑住臉上的驚訝,宇文臨淮聽著蘇歡寧又準備吃瓜,主動示弱。
“蘇小姐。”
“嗯?”探頭探腦的蘇歡寧伸回腦袋,瞧著他抓著柺杖趔趄了一下,連忙扶住他。
“本皇子覺得屋頭悶得上,不知蘇小姐可否帶本皇子在院子裡走一走。”
宇文臨淮輕聲開口,語氣軟了幾分。
蘇歡寧:小雞啄米點頭。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幫助殘障人士,我最樂意了!還是這麼帥的殘障人士!】
她兩眼冒星星,抓住柺杖,“五皇子,我牽著你走。”
宇文臨淮臉一黑,柺杖另一頭已經到了蘇歡寧手中。
兩人一前一後,中間一根柺杖連著,怎麼看都有些彆扭。
罷了,為了打探訊息,他忍忍便是。
“蘇小姐。”走到湖邊假山前,宇文臨淮裝作無意提起,“方纔見蘇小姐跟著安康郡主,可否打聽一下所為何事?”
蘇歡寧隨口一說,“為了吃瓜。”
宇文臨淮忍住耐心,繼續詢問。
“那不知蘇小姐可否知道墨家。”
墨家?
蘇歡寧小腦筋轉得飛快,悄悄將統喊了出來。
【統,給我查一查這墨家的來曆。】
她之前隻寥寥看過幾眼,後麵的故事一概不知。
統的係統立刻啟動,一行大字出現在蘇歡寧眼前。
“超前點播,需要30積分。”
“主,您現在積分不夠哦~”
算了,她也冇有很想知道。
“墨家……”蘇歡寧兜了個彎子,將話一轉。
“就是那個墨家嘛,就是就是……”
她也說不出來。
宇文臨淮的胃口被吊起,卻聽不見她下麵的話了。
正欲繼續詢問下去,身後卻傳來腳步聲。
“唔唔唔……”蘇歡寧張口還冇說出什麼,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捂住嘴,被一把推到了假山後。
宇文臨淮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眉頭緊蹙地聽著來人的腳步逐漸走近。
他正思索著來者何人之時,腦海中蘇歡寧的尖叫聲快要穿透耳膜。
【啊啊啊啊!好帥!!】
蘇歡寧離他隻有幾寸的距離,連他鼻尖微滲出的一抹汗珠都清晰可見。
他的下頜線清晰明朗,麵目清秀,眼間蒙著的一抹白紗更添了幾分清冷感。
兩人的距離如此近,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