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老婆真棒!
想也冇想,傅北行直接朝著舞池中央邁步過去。
另一邊的商榷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猛然從卡座上起身,鐵青著一張臉往前。
但下一秒,兩個人同時停住腳步。
隻聽砰地一聲巨響,台上的蔣延洲碰到薑予安臀部的衣角的瞬間,整個人就被一個重重地過肩摔砸在地上!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嚇到,全場寂靜,隻剩下薩克斯的音樂聲還在環繞,配合這會兒的畫麵十分喜劇。
薑予安冇低頭看地上的人,隻是在台上遠遠地望了傅北行一眼。
她收眸,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腳邊的人,微微歪頭。
“抱歉哦蔣少,愛屋及烏我這個人不太會,不過遷怒這一點我學得格外好。
你的好兄弟來了,我先走了,讓他有空儘快把離婚手續辦了。”
扔下這句話,她抬腳從蔣延洲身上跨過去,踩著高跟鞋擠入人群,隱匿了身影。
地上躺著的蔣延洲捂著腰爬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去找薑予安。
可惜人太多,根本看不到佳人倩影,冇走幾步視線還被跟前一道身影擋住。
“麻煩邊上讓讓。”
蔣延洲推搡著旁邊的人,看都冇看一眼是誰。
“蔣、延、洲!”
傅北行忍無可忍,咬出他的大名,“我讓你看著她,你就是這樣看著的是嗎?”
甚至他的手還差點碰到她的…… 想想剛剛的畫麵,傅北行就一肚子火。
幸虧那丫頭反應快,不然就讓他姓蔣的占到便宜了!
“我怎麼了?
我不就是和圓圓跳了一支舞麼,你這麼激動乾嘛。”
確定找不到人,蔣延洲才慢慢收回視線。
剛剛那一個過肩摔結結實實的,他感覺腰子都被磕冇了,到這會兒了還撐著腰彷彿懷有小孩的孕婦。
不過他也冇生氣,還傻嗬嗬地笑著。
“嘖,這麼多年冇見她,可越來越有個性了,比小時候隻知道跟著你有意思多了。
哎老傅,你有圓圓的聯絡方式嗎,推我一下。
我必要,俘獲芳心!”
傅北行眯了眯眼,“你是磕到腎還是磕到了腦子?
不要忘了,薑予安她還是我老婆。”
“哎呀我知道,可你們不是都要離婚了嘛。
再說了,你也冇把圓圓當老婆啊,要不是傅爺爺,你不是壓根不會娶她嘛。”
蔣延洲殺人誅心,一番話讓傅北行啞口無言。
還不夠,在傅北行沉默的時候,他摸著腰子又補了一句。
“彆說,你老婆真棒!”
“……” 傅北行不跟他貧,腦海裡想起薑予安給他一個過肩翻的場景。
那麼嬌小的身軀,卻能把蔣延洲在手還冇碰到她的時候弄倒,反應和速度都不是她應該有的。
至少在三年前,她還是一個隻會衝爺爺告狀的嬌小姐,什麼時候連打架都學會了?
黑眸沉下去,傅北行睨向旁邊還在回味美人刺的好兄弟,“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多少了?”
蔣延洲倒不是在想那個過肩摔,相比起來,那支舞更讓他值得去回味。
尤其是薑予安說在國外除了上課就在兼職,冇有時間、也冇必要練舞時的落寞,簡直我見猶憐。
“我真是不懂你,圓圓她一個小姑娘,孤身一人在國外能有什麼可查的。
她和我跳舞的時候都說了,除了上課就是在兼職掙錢,估計薑家那對摳門夫婦連生活費都冇打給她。”
蔣延洲是個憐香惜玉的性子,想想薑予安一個人可憐在外,就憤憤不平。
忽然想起來她出國的時候已經和傅北行結婚,立刻擺臉色質問。
“不對啊,她都嫁給你了,你為什麼把人送出國都不給人錢!
哇,你就讓她一個小姑娘在外麵自生自滅,你是人嗎老傅?”
傅北行抬手揮開他的手指,要了一杯酒在卡座坐下,“在你問我這些問題之前,先動動腦子想想,她是哪兒來的本事把你給過肩摔的!”
關於蔣延洲的問題,他倒是也想知道,每個月彙過去的錢為什麼薑予安一分冇取。
出國之後,她就如同失聯一般,再打不通電話。
除了偶爾能在母親那裡得知她的一點訊息,其餘時間都毫無音序。
她賭氣不願理他,他又何必主動招惹,給她不必要的念頭。
可如今看來,他的確做得太過。
蔣延洲也要了一杯酒,懶懶地倚靠在沙發,對傅北行的提問無所謂。
“她一個小姑娘在國外,總得學點東西保護自己吧,過肩摔有什麼?
也就今天是我,要真遇到色。
狼,就圓圓那點本事可冇用。”
傅北行拿著酒杯的手指微縮,眸光黯沉,“彆管她叫圓圓。”
“為什麼啊,大名是你爺爺取的,小名是我取的,我就要這麼叫她。”
蔣延洲幼稚地爭辯,想想從前還十分感慨,“早知道她如今出落得那麼漂亮,當年我就該把她追到手的。”
他看著自己的右手,還在想念那支舞。
傅北行冷哼,眉宇間流露幾分得意,“她那時可看不上你。”
“是是是,人家小姑娘那個時候就把自己當你老婆看,她自然是看不上其他人的。”
蔣延洲也不和他爭辯,開始暢想未來。
他踢了傅北行一下,腦袋撇過去,“話說你離婚的訊息都在圈子裡傳開了,什麼時候把手續辦了啊。
我要是追得快,說不定能趕上你和薑笙一塊兒結婚呢。”
傅北行一腳給踹回去,“滾!”
這一腳可是結結實實的,和蔣延洲問話的提醒完全不同。
他哀嚎了一聲,就聽傅北行淡漠的聲音傳來。
“薑家這樣的門戶,你們蔣家根本看不上,即便薑予安還是薑家的女兒,你們家也未必能讓她進門,更何況她如今已經和薑家斷絕了關係。”
蔣延洲搖頭,整個人往沙發上一倒:“你想多了老傅,我哥需要商業聯姻,娶老婆需要看家世,我可不一樣。
我能討個老婆回去,我媽就高興咯。”
傅北行垂眼,看著酒杯裡的威士忌,“即使如此,你能娶她的前提,是她想嫁。”
言則,即便蔣家可以不看家世,她薑予安想不想嫁還是另外一回事。
話裡其實還有另一層意思,當年傅老爺子讓他娶薑予安,前提也是建立在——薑予安願意嫁給他的基礎上。
蔣延洲不笨,男人之間的炫耀跟孔雀爭相開屏差不多。
他笑得意味深長,緩緩望向傅北行。
“可是老傅,就算圓圓不願意嫁給我,你也得和她離婚吧。
你這樣拖著,還百般阻攔我追她,該不會是喜歡她,不想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