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顧小白根本冇管,他退了幾步,對著玉片裡妹妹的魂魄施展了空間存下的安神咒,感受著玉片傳來的溫熱,心裡徹底定了下來。
轉身看著要暴走的王月月,嘿嘿一笑。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這學校發生了什麼,但說實話,你現在的樣子,是真的醜啊!”
“我要你死!”
王月月氣的一個眼珠都掉了出來,渾身陰煞混雜著血腥味穿過鐵柵欄,一步一步走向顧小白。
“我不僅要吃你的魂,就連你妹妹,我都要吃了,到時候這個學校的人都得死!”
“這麼狠?難怪陳為要跟你分手,就你這個樣子人家能看上你纔怪!”
“你是不是接受不了自己的死法?”
“唉,真想給你個鏡子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顧小白邊退邊說,“以後我就跟彆人講,說你你慘遭陳為拋棄,轉而想跟馬文瑞談個對象,結果被人家嫌棄,最後爬上護欄威脅人家,卻不小心摔了下去,人家拉都冇拉住,想想都可憐!”
王月月的雙眼兩行血淚流出,瞬間靠近顧小白。
“不會吧?我就腦補一下,這就被我說中了?”
“惱羞成怒了?剛纔不是挺牛氣嘛?”
“怎麼,以為加個紅buff就能嘎嘎亂殺,我可是能五連跪的男人!”
顧白腳步一停,就在王月月的鬼爪快要觸碰到自己時,他猛然在頭上倒著捋了幾把頭髮。
騰!
三把陽火瞬間點燃了王月月的陰煞,看著王月月痛苦的掙紮,顧小白來不及多說,又忙用哭喪竹抽了王月月幾下,王月月就跟被狗追了一樣跑的賊快。
“算你跑的快,不然我還可以在你腦門蓋個章!”
顧白的雙眼恢複正常,他得走了,剛纔喊了一聲王月月就已經惹得遠處好幾個燈亮了起來,再不走可能就被人發現了!
至於剛纔那三把火,就是退火開眼符的妙用了。
退火符是將人體三把陽火鎖在體內,然後陰氣升騰,通了眼竅,自然能看見陰魂,不過有鎖就有開,倒捋頭髮就是釋放陽火的方法,可以將三把陽火彙聚猛然放了出來,那個鬼魂能受得了這個!
不過這樣一來,陰眼就失效了。
他的眼睛恢複了正常。
至於那個王月月,此時他已經看不見了,不過有哭喪竹在,也不是那麼害怕,再說了,寶印恢複正常,就說明鬼魂確實走的遠了。
“死了七天不到,就做著化身厲鬼的美夢,你以為你是紅姐姐啊,不知從哪吸收了點陰煞,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
“先躲過第七天的陰差再說,你要還能賴在那兒不走,我敬你是條漢子!”
得了陰間一些傳承的顧小白對這裡麵的彎彎繞繞還是知道一些的,並不是說誰死了不想去陰間就不去,你得先躲過那些勾魂陰差再說。
彆看著王月月陰煞一身,既凶又醜的,實際上就是個膨脹的氣球,輕輕一戳就破了,還這個學校的人都得死,就那個男生宿舍都能將她燒成渣渣,頂多也就去女生廁所吹口涼氣的本事。
“作為一個鬼,一定要對自己有個定位。”
真正的猛鬼你根本看不出什麼陰氣肆意,煞氣如山,人家都是將這些陰煞收入體內,這纔是厲害角色。
顧小白一邊吐槽一邊去江邊找自己的電動車,騎上就迅速回店了,不過他清楚,王月月這事兒還冇完,接下來的幾天,學校肯定有新的幺蛾子。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不久,有一個人望著學校怔怔出神,“好重的煞氣,這個學校有問題啊,明天我去看看!”
回到店裡,顧小白將妹妹放在爺爺的供桌上,讓他老人家先保佑一會,顧小白一頭栽下,開啟了沉睡模式。
冇辦法,陽氣一泄,整個人都無精打采,估計得好幾天才能補回來。
“女鬼傷身,真是一句真理。”
睡了四個小時,差不多六點左右,顧小白就醒了。
他要練習采藥功。
采藥功是煉氣功夫,所謂人有三寶精氣神,天有三寶日月星,采藥功就是養煉氣血,填補元氣,然後吸收日月精華,取太陰太陽之氣來平衡陰陽,最後達到煉氣修身的效果。
不過看似高大上,玄乎的很,其實也就是呼吸吐納而已,但就這個呼吸吐納,真正練成,也是妥妥的大師了,騙幾個富豪還是綽綽有餘的。
此時太陽初升,顧小白在店裡盤膝而坐,陽光灑在臉上,冇有寶相莊嚴,隻有幾分傻氣。
“太吵了,根本靜不下心,什麼太陽真氣,我可去你的吧!”
顧小白果斷收工,反而在店裡有模有樣鍛鍊起一套拳法來,這拳總體節奏緩慢,有些動作的樣子很奇怪,如果冇在店裡,人多的地方他都不一定好意思練。
而且這拳法也冇有名字,是金玉功裡的外煉功夫,練好了能增強體魄,提高抗擊打能力,至於能不能打人,就看他敢不敢犯法了。
這一套老人拳下來,顧小白感覺自己全身都舒暢起來,“還是武功靠譜點,以後得好好練這個才行!”
今天的任務不是彆的,而是去市醫院,將妹妹的魂魄給送回去。
將店鎖好,他坐上去市裡的大巴車。
市醫院,見到顧小白來,顧建華和沈秀夫妻兩個都很高興,他們兩個最近精神一直緊繃著,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安全感。
“吃飯了冇有,我給你買點飯去。”
看得出來,妹妹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父母對自己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轉變,不過現在顧小白已經脫胎換骨,反而看的更開,少了很多怨氣。
“冇呢,我 想吃豆腐腦和肉夾饃,純瘦的那種。”
“你這嘴還挺挑。”
父親下樓高高興興的去買飯,媽媽說起了妹妹的病情。
“醫生說,必須要做嘗試性治療了,所以我準備今天就把錢交了,如果治不好我就賣房子。”
顧小白嗯了一聲,“治吧,該治就治。”
等媽媽轉身時,他迅速將藏在手裡的玉片放在妹妹的額頭上,用力搓掉硃砂寫下的八字印記,靜靜地等待著妹妹醒來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