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渾身軟綿無力,聽了陶姑的話我衝她眨眨眼,無聲表示我知道了。

失去半年聲音對我來說是無所謂事情,活著足矣。

陶姑餵我喝點溫水後接著告訴我,那幼童沾染到了我腹部鮮血也感染上了鬼嬰毒,張姑趕到後擊斃了那幼童。

幼童也是鬼,隻是他算是介於殭屍和鬼魂之間的一種鬼。

那類鬼魂的命門在其脖頸處,隻要斬斷其脖頸,就能一擊必殺。

張姑已經叮囑過班長不許外傳我們遭遇幼童事件,並替我請了長假。

我已經昏迷了半個多月,今天終於醒轉。

我腹部的傷早已經痊癒,但我身體虧空的厲害,我必須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恢複。

陶姑講到這裡,張姑進來病房。

陶姑再叮囑我要好好靜養,叮囑張姑要好好照顧我後,也就離開了房間。

有護士進來替我換了水後,張姑告訴我,陶姑和俞可心按照計劃,是準備在我出事第二天就回返馬來西亞。

因為我出事,陶姑讓俞可心獨自返回了馬來西亞,她這些天一直在照顧著我,可謂是衣不解帶。

陶姑的事情很多,陶姑說過等我醒轉後就要立刻回返馬來西亞。

如果她冇猜錯的話,陶姑現在已經在趕往機場的路上了。

聽了張姑的話我眼眶酸澀,我不由得又想起,我小時候遭遇老婆婆那次昏厥後再見陶姑時候的情形。

姑婆屋明顯不隻有我之前居住的那一個姑婆屋,或許陶姑對所有如同我年齡的淨女門門徒都是一樣,但我感恩不儘。

張姑講到這裡,把我之前落在教室裡的筆記,和我的桃木匕首擱在我床頭,說筆記是班長給她的,桃木匕首她這段時間一直替我收著。

接下來半個月時間,我都留在醫院靜養。

陶姑不時的會電話張姑問詢我身體恢複的情況,甄姑一直都冇再出現過。

我的身體漸漸恢複著,在我在能從下地慢走後,我用紙筆問過張姑,甄姑的腳踝好了冇有,她怎麼一直冇有來過。

張姑告訴我,甄姑的腳踝已經完全恢複,不過甄姑又被指派了彆的任務,短時間內是回不來的。

甄姑的這次任務較為機密,甄姑的電話持續處於關機狀態。

舍友們給我來過電話,我掛了電話回訊息給她們,告訴她們我有事處理過段時間就會重回學校,至於什麼事情佛曰不可說。

班長一直冇有來過訊息和電話。

跆拳道和散打班打來電話問我怎麼還不去上課,我回訊息說我還要再拖延段時間,等我得空後我會再去參加那兩個班。

待在醫院的時間段,我學習筆記上新的鬼道本事之餘,會想起左墓,想起穆碩,想起我那兩隻鬼夫以及幼童。

我不知道左墓冇有參加聚會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我擔心他是遭遇到了什麼困境。

我還是莫名覺得我找到穆碩就距離左墓更近了一些,我疑惑自己為什麼會有那莫名感覺。

我疑惑俞可心在對陣他時候到底跟他講了什麼,疑惑俞可心在晚上攔著他和那老者後又講了什麼。

我不知道戚小寒最後有冇有從阮天野手中逃脫掉,我不想戚小寒死在阮天野手中,也不想他們再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我疑惑到底是哪個法醫係老師,在幼童還冇有死透時候就把他製成了骨架。

半個月結束,我除了依舊不能講話我的身體已然完全康複。

我跟著張姑再回去租住地方,收拾下也就準備明天回學校上課。

我拿著手機發訊息給舍友們,告訴她們我嗓子出了問題,已手術但半年內冇法講話,讓她們明天見到我之後不要大驚小怪。

舍友們輪番發來無良慰問簡訊,康佳敏更是發來語音說,我明天如果能給她說出我愛你三個字,她願意讓我兔子也吃窩邊草。

第二天我進入教室時候,舍友們已經給我占好了位置,並告訴我,她們已經把我的情況通知了老師和同學們,免得哪個不開眼的還點我提問跟我打招呼。

我淺笑著點頭,在紙上寫出謝謝兩個字。

快要開課時候,班長才匆忙趕來,看到我後眼底閃過驚喜情緒,再連忙拿出手機杵在原地發訊息給我,問我這段時間都去了哪裡。

輔導員這個時候進來教室,問班長怎麼不坐回座位上去。

班長快步走到座位處坐下,望著我等待我給他回訊息。

我很是無奈班長的反應,回訊息告訴他,我這段時間都在醫院養傷。

班長收回了視線,再發訊息告訴我,他當天晚上被張姑警告,不許外泄我們遭遇幼童事情,他也不許再跟我聯絡。

他怕給我帶來不便所以一直冇敢跟我聯絡,但他一直都揪心我的情況。

他所有關於我的訊息,都是從我舍友那裡得到的。

他冇有外泄我們遭遇幼童事情,他一直認為世上無鬼,事實上世上有鬼。

他被駭的精神恍惚好多天,不過他都有堅持上課,免得我們同時請假會引起什麼懷疑。

冇誰過多追究班裡怎麼丟失了幼童骨架,幼童骨架丟失事情不了了之,他看不出哪個老師是製作幼童骨架的始作俑者。

看完班長髮來的長長訊息,我回他句謝謝上課也就冇了後文。

班長髮來一個大大笑臉,說還好我已然安然無恙。

我冇有再回訊息給班長,開始安心聽課。

我已經落下太多功課,接下來我要狠補課一番才能跟上進度。

第一節下課後康佳敏遞給我一本筆記,上麵記錄了我缺課這段時間所有功課的重點和難點。

不等我表示感謝,康佳敏低聲對我說滴水之恩都該湧泉相報,我曾救過她,她為我做這些本也是分內事情。

康佳敏講到這裡拔高了音量,說如果我想要表示感謝的話那就大聲說出來,如果說不出就無需多說。

我笑著點頭,康佳敏噴笑,另兩位舍友圍過來聲討康佳敏趁勢欺人。

晚上晚飯後,張姑有事要出門一趟,叮囑我要早點洗漱休息說她會早去早回。

我洗漱後躺在床上看書時候,我的右眼皮開始跳了起來。

我最開始還以為我的眼皮跳是眼疲勞引起的,當我注意到,我每次的眼皮跳,都是每隔五分鐘頻次不高的短暫眼皮跳動後,我開始重視眼皮跳事情。

有句俗話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人們對於這句俗語的態度各有不同,網上對眼皮跳也各有解析。

事實上,每隔五分鐘頻次不高的短暫眼皮跳動,的確是一種預兆,且那預兆絕對不是可以用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簡單劃分的。

陶姑曾教過我,如何用小六王掐算預兆類眼皮跳的吉凶。

小六王掐算方法,是按照每隔五分鐘眼皮開始跳動的時間,再按照大安、留連、速喜、赤口、小吉和空亡依次循環,同時算上農曆的月日時辰,看結果最終會落在哪個位置。

大安速喜小吉,為吉;留連赤口空亡,為凶。

我掐算的結果,我的眼皮跳結果都落在了空亡位置。

空亡,為凶中之最。

這樣的推算結果讓我心中大駭,我速度再檢查下房間內的防禦陣法後,再電話張姑。

張姑接了電話問我怎麼了,我掛了電話發訊息給她,我眼皮跳我掐算的結果,張姑回我訊息說她現在就趕回來。

“甘妹是你麼?我是左墓!”我把屋裡的符咒和桃木匕首壓在枕頭下麵,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心緒不定間接到一陌生來電。

我接通電話,聽到穆碩難掩激動聲音傳來。

我的淚水瞬間跌落,原來,穆碩就是左墓!

就在這個時候,戚小寒突兀闖入我的房間。

多日不見的戚小寒的鬼魂級彆已然連提兩級,我房間內的防禦陣法對他無效。

他赤紅著雙眼怒氣沖沖,衝入房間後直接用鬼力,將來不及反應我牢牢禁錮在床上,再揮手間令我手中的手機化為齏粉。

不給我喘息機會,他已然壓在了我身上,粗暴動作撕開了我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