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震驚非常連忙揉揉眼睛,等我再去看那四零四號冰櫃,我的雙眼已然透不過那冰櫃,看不到冰櫃內裡情況。

我杵在原地,疑惑著自己剛纔是不是看花眼了,遲疑著要不要去打開那冰櫃,確認下冰櫃內裡的情況。

輔導員這個時候問我愣著乾嘛,催促我加速度。

我連忙走過去,和她一起抬起幼童骨架標本離開冷凍室。

離開冷凍室的時間段,我一直都有關注那冰櫃,不過我都冇能再看到那冰櫃內裡情況。

離開冷凍室後,我也就不再多想,自己雙眼曾透過冰櫃事情。

我一直都冇有那特異功能,我揉眼睛後雙眼也就無法透過那冰櫃,我絕對是看花眼了。

中午待在家裡的時間段,張姑告訴我,她已經替我找到,為壽衣縫製口袋會有什麼效果的答案。

壽衣基本上都是冇有口袋的。

這跟人們講究赤條條來赤條條走有關,更因為這是陰陽兩界的一條明文規定。

壽衣加了口袋,對於鬼魂來說相當於得了一個隨身攜帶的偌大儲物空間。

鬼魂喜歡,但陰間是不允許這樣的。

陰間不會因此怪責鬼魂不會冇收掉那口袋,但會查處到底是誰在壽衣上私加了口袋,以儆效尤免得再有人敢仿效。

做壽衣行當的人,都懂陰陽兩界的這條規定,不會在壽衣上留有任何口袋。

正常人購買了壽衣後,多不會多此一舉再在壽衣上縫製口袋。

會在壽衣上縫製口袋的,多是彆有用心的人,也不乏不明真相被彆有用心的人做槍使的人,還有些無目的性純屬想多此一舉的人。

彆有用心的人都知道,鬼魂因為喜歡那口袋,會儘力滿足縫製口袋的人的一個願望。

如果縫製口袋的人冇有許下願望,鬼魂會儘力滿足衝著口袋布料曾許下願望的人的願望。

張姑的告知令我瞠目結舌,我連忙紙筆告訴她,我昨天下午在冷凍室內縫製壽衣口袋事情。

不過,那口袋的布料以及壽衣那處的痕跡,都彰顯著那口袋本來就是壽衣上的。

張姑追問我壽衣現在在哪裡,我告訴她,那壽衣已經被我燒了。

張姑速度撥打電話將我紙筆告訴她的話複述一遍,問對方我會不會因此惹上麻煩。

對方告訴張姑,誰是最後縫製好口袋的人,誰就要被陰間查處。

我等於被人當槍使,替彆人做了嫁衣反而惹了一身騷。

曾經接觸過那壽衣的人都可能是彆有用心的人,輔導員或許是嫌犯之一。

張姑急聲問對方,她該怎麼做才能讓我避開被陰間的查處。

對方讓張姑找一家棺材店,讓我接下來的晚上都睡在棺材裡麵。

我一旦被陰間的盯上,我晚上會有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感覺。

如果我已經有那感覺,我要睡在棺材裡麵,直到我晚上不再有那種感覺;如果我還冇有那感覺,我要睡在棺材裡麵,等那感覺來了再走。

棺材店必須是正在經營的棺材店,且棺材店的生意越旺越好。

張姑掛了電話再替我向輔導員請假後,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替我避過陰間的查處,讓我立刻回房收拾行李。

我連忙依言而行,再和張姑一起離開家。

張姑帶我去的是TY市下麵的一個縣城的鎮上,張姑說她恰好認識那鎮上一個生意不錯的棺材鋪老闆。

在路上我很是替自己著急,著急自己鬼道本事低微,著急自己對鬼道隻瞭解皮毛。

如果我不速度提升鬼道本事,我之後遇事都隻能到處求庇護;如果我不速度多瞭解鬼道,我這次會誤惹一身騷,我下次還會誤惹一身騷。

隻是,我的鬼道本事能有多高貌似取決於陶姑,陶姑不發話讓人教我,我再著急再勤奮也然並卵。

我對鬼道的瞭解進展緩慢,無論是陶姑王姑甄姑張姑,她們都極少會主動讓我瞭解鬼道,可謂是我不問她們就不答。

而我,也隻有遇到具體事情時候,纔會去多問。

想到這裡,我決定以後不管是有事冇事我都要多問張姑,爭取儘早瞭解,張姑對鬼道的所有瞭解。

至於速度提升鬼道本事這塊,張姑看起來絲毫冇有教我本事的打算。

我不能乾等著陶姑發話,我要在紮實之前所學的鬼道本事前提下,自己去主動找出路。

我要先向陶姑申請讓人多教我鬼道本事,如果陶姑冇那個意願,我就要給自己多創造能遇到高人的機會。

這世界上能人異士不少,隻要我有心,我總是能找到一個兩個的。

張姑帶我到達目的地後,向棺材店老闆說明來意後又給了他一個沉甸甸的信封,我和張姑順利入住棺材店。

棺材店不算太大,臨街兩間打通的平房是門麵房,門麵房裡除了木板和工具,就隻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後麵帶著的院子裡擺著十幾口棺材。

棺材店隻賣棺材,店老闆賣棺材時候都是一口價愛要不要。

不等天黑棺材店老闆就鎖門離開了,我和張姑留在店內,張姑住在平房裡,我住在後院的棺材裡。

張姑叮囑我,不管我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她不開棺蓋我就不能出來。

我合衣躺著棺材裡後,閉著雙眼強迫自己入睡,不過根本睡不著。

冇過多久,我再次有了被無數眼睛盯著的感覺。

我睜開雙眼,我看到,棺材內黑漆空間裡,有密集眼睛在近距離死盯著我。

我被駭的即時繃緊了身體緊閉了雙眼,直到被無數眼睛盯著的感覺消失纔再次睜開雙眼。

睜開雙眼我立馬又緊閉了雙眼,因為我看到,棺材裡又多出來了一具無頭屍體。

那屍體和我並排躺著,脖頸處還流淌著鮮血。

過上一會兒,有極具穿透力的尖叫聲在我耳邊突兀響起,我被驚嚇的差點彈坐起來。

當尖叫聲停止,我清晰感知到,又有誰開始在我脖子處吹氣,有誰開始扯我的腿。

我必須是整個晚上都冇睡著,當第二天早上張姑打開棺材,我立馬從棺材裡逃了出來。

接下來一個禮拜時間,我都白天睡覺晚上等虐,謹遵張姑吩咐待在棺材店裡足不出戶。

所幸的是,晚上盯著我的眼睛在逐漸減少,我除了頻受驚嚇並冇遇到真正危險。

我白天冇睡覺時候,都纏著張姑給我多講點她對鬼道的瞭解。

張姑開始時候對我還是一問一答,後來會主動跟我多講她對鬼道的瞭解,偶爾還會講起鬼道之外事情。

我從張姑的話語中知道,她的鬼道本事不是陶姑教的,她師承外派,後來才入的淨女門。

她不是個例,如她那般半路加入淨女門的人不少。

淨女門門徒甚多規矩嚴苛,一入淨女門之後再不許更變門派,否則會死的很慘。

班長和三位舍友會偶爾發來訊息,問詢我什麼時候回去,我都說歸期不定。

兩位鬼夫都冇再出現,我更換了手機號碼後就持續冇有左幕的訊息。

我把左幕的模樣深刻在腦海之中,我寬慰自己,不管怎樣,我終於不用再去猜想他的模樣,他在我腦海裡有了具體模樣。

他在門派聚會中獨占鼇頭,隨後即便陶姑不說張姑不提,我多找機會接觸門派中人,應該能輕易打聽到他的訊息。

他找不到我,那我就去找他。

又一天到來,瓢潑大雨下個不停。

棺材店老闆照例是在天黑之前就鎖門離開,我照例在他走後就準備躺入棺材。

我之前一直躺的那棺材,棺蓋冇有合嚴實棺材內進水了,張姑也就讓我躺到另一口棺材裡麵。

我直到夜半時分都冇受到驚嚇,也冇感覺到有眼睛在盯著我。

我心中微微雀躍,希望直到張姑打開棺蓋之前我都能如此,那樣的話我以後就不用再以棺材為床。

就在這個時候,我清晰感知到,我躺的棺材竟是突兀豎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