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粗俗的話瞬間把俞安城脖子都氣粗了:“你有冇有教養!”

“冇有。”江楠迫不及待地回他,對氣到他感到無比愉快,就是故意的,“你又冇教過我,我哪來的教養?”

“你!”俞安城巴掌都揚起來了,控製著冇落下。

不能再讓關係變得更僵,否則更冇得談。

他深呼吸控製著情緒,“隻要你肯回俞家,要錢?要房?還是彆的,隻要我能做到,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江楠“嘁”了聲,“俞總你做買賣呢?你不如直接說你想從我這買什麼吧?”

俞安城像是被戳中了什麼,愣了下。

江楠實在冇耐心再跟他糾纏,用力想甩開他:“放手,我冇時間跟你浪費。”

俞安城不甘心似的就是抓著她不放。

一道清冷夾著慵懶的聲音傳來:“俞總,你冇聽見她說的?讓你放手。”

這聲音讓兩個人都愕了下,往來人看去。

靳川雙手插兜,懶散的邁了過來……

俞安城的臉色變了幾變,有懼、有恨、有怒,最後鬆開了江楠。

江楠盯著一步步靠近的男人,他不在下麵陪周舒雅,跑這來乾什麼?

靳川走到他們麵前,懶洋洋勾唇笑看俞安城:“俞總還不走,是要跟我聊天?”

俞安城抖了下,挺直背脊瞪著他,眼眶顫抖。

片刻,一言不發的握緊拳走了。

江楠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直到看不見。

空氣驀然安靜。

江楠身體突然騰空,就被靳川握著腰放坐到了石欄上。

她嚇得一聲驚呼,趕緊抓住靳川的肩膀,酒杯裡的瑪格麗特都濺了些在靳川身上。

淡藍色的小點在他胸口的白襯衣上暈開,像罌粟。

江楠驚錯地盯著他懶散帶笑的臉,月光鍍著他精細的輪廓,他彷彿一隻晝伏夜出,吸人魂魄的妖孽。

靳川看著她像落滿星子的茫然水眸,逗弄般:“他還是做了件好事的,就是把你射出來。”

她今天美得像隻精靈,讓人忍不住想抓在手心把玩。

**的話在他這把撩人的嗓子裡說出來,隱有深意,讓江楠浮想聯翩到他們之間做的那些“好事”,耳根瞬間充血。

她尷尬的移開眸。

“你不乖。”男人帶笑的低沉嗓音溫柔得跟哄情人似的。

江楠渾身一陣酥麻,實在搞不懂,他怎麼能這麼分裂?

白天那個“教育”她的人是他,之前在樓下裝不認識的是他,現在對她溫柔親昵的,也是他。

她微澀地蜷了蜷手指,“你、怎麼到這來了?”

靳川湊近她幾分,微微仰頭看她:“來哄老婆的。”

明知是哄人的鬼話,江楠還是冇控製住心口亂撞的小鹿。

他變臉比翻書還快,都是帶著目的的,這次不知道又想乾什麼?

她隻能把持著那點理智,儘力不踩進他危險的圈套裡,“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吧。”

靳川輕笑出聲,她每次防備炸毛的樣子都這麼可愛。

反骨的貓,擼起來纔有意思。

他順手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就著她唇印喝了口,忍不住皺了下眉,“好喝嗎?”隨手把酒杯擲在石欄上。

他向來不喜歡這種東西,酸不酸甜不甜的,寡淡無味。

看似無意的親密舉動,讓江楠耳根發熱,撇著頭僵硬的道:“你趕緊下去吧,周小姐該找人了。”

靳川輕笑:“你吃醋?”大掌撫上她側邊高叉裙襬下露著的長腿。

今晚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把她壓在身下。

早猜到韓棠會邀請她,隻是冇想到,她今晚會美得挑戰到了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

江楠的理智差點潰散在他低柔的嗓音和挑逗下。

無數次的親密接觸,讓她的身體也有了記憶,會不自覺對這種熟悉的觸感產生反應。

她呼吸有點急,抓著所剩無幾的理智:“你想聽我說什麼?”

靳川思索般眯眸“嗯~”了聲,“你哄哄我。”

“好,那吃醋,你先放我下來。”江楠輕推他肩,這裡太危險,前麵是狼,後麵是高牆,掉到哪邊,都是不死也去半條命。

“不放。”靳川玩興正濃,半眯著著眸子勾唇看她。

指節修長勻稱的大手撫上她小臉,拇指在她抹了薄薄口紅的飽滿唇瓣上強勢一揉。

江楠驚愣的看著他。

就見他將沾了她口紅的拇指送到自己唇邊,含了進去。

那一雙濃墨般的眸子裡是不加掩飾的**。

江楠腦子裡劈裡啪啦炸開一片小星星,防備好像瞬間潰堤了。

靳川握在她腰間的大手一路往上,掀掉了她肩頭韓棠的西服,捏著她後頸,在她耳邊柔聲低語:“再穿他的衣服,我就打斷你的腿,再廢了他。”

驟然的涼意讓江楠輕抖了下,毫不懷疑,他真的會這麼做。

“你今晚很美,所以這次原諒你。”他又說。

低柔嗓音揉著微微鼻音,帶著鉤子,戳進江楠的心。

她渾身一片酥軟。

什麼都來不及反應,唇上一熱。

靳川吻住了她。

輕輕柔柔的吻,是勾引,是挑逗,像是要融化江楠,破開她的防備。

江楠想推開他,搭在他肩上的手卻使不上力氣。

感受到她的順從後,靳川的吻變得濃烈霸道,極具侵略性,逼著她跟他糾纏,似乎在宣告他的所有權。

兩人的喘息都亂了,渾濁的交織在一起。

江楠無知無覺的摟住了靳川的脖頸,靳川緊緊抱著她,恨不得現在就把她上了!

激情正一發不可收拾,突然一聲尖銳的女聲劃破所有旖旎:“靳川!”

蓬勃的曖昧瞬間收斂。

江楠從激情中清醒,慌忙推開靳川,往他身後看去——

周舒雅。

就站在離他們幾步之遙。

那具有侵略性的豔麗臉龐上染了薄怒,一雙美目中迸著嫉恨。

差點把她忘了。

就這麼不知不覺掉進了靳川的溫柔陷阱。

靳川心煩擰了擰眉,冇回頭,隻抱著江楠冇撒手,“什麼事?”

江楠也隨著他,自己又冇做虧心事,為什麼要躲?

周舒雅呼吸有些沉,是極力在忍,“她是韓棠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

江楠擰了擰眉,想反駁,但是好像此刻她冇立場。

靳川冷淡的輕嗤了聲:“她就算是天皇老子的人,又關你什麼事?”

周舒雅一愣,臉色變得蒼白,嘴唇也微微發抖。

靳川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冇資格管他的事。

但她不甘心!

她高傲的微揚著下巴:“我跟在你身邊三年,冇有人比我更久,你從來都不是做事不計後果的人。”

靳川輕哼了聲,“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