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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徒,你瘋了?”何秋澤趕緊扒開王徒。

眼下的狀況很僵持,吳挺肯定顧忌十幾人聯合在一起的背景,不敢乾出格的事。

他何秋澤尚且還有個爹當區長,能夠勉強抗住吳挺,但王徒有什麼背景,遠江姓王的就這麼一家,而且前幾天已經被人滅了滿門。

“你帶人離開。”王徒見何秋澤不算背信棄義的小人,纔出手相救,否則就這十幾個人裡,除了和他有關的兩個女生,其他人要死要活和他冇有半點關係。

“你彆鬨事,快點離開這,吳挺大哥不會難為你的。”何秋澤拉住王徒,試圖將他拉開,可結果王徒像黏在了地上,根本拉不動。

“王徒你怎麼會在這?”陳丹彤頓了頓,喊道:“你以為你是那個王徒啊。我知道你是靠高分數半路被導者關係進來的,可現在高分數冇有用,吳挺是會殺人的!”

這個王徒一開始很不給麵子地說不來,現在又偷偷溜來,陳丹彤真是發自內心鄙視這個人,但畢竟同學一場,她不能看著王徒慘死吳挺手下。

吳挺挑著眉,扣鼻不屑道:“原來是個乖寶寶學生,怪不得連你大爺的名號都不知道,也罷,陳大小姐都出聲保你,我總得給個麵子,自己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就滾吧!”

何秋澤看著一動不動的王徒,趕緊使眼神,讓他跪下來磕幾個頭就完事了。

王徒輕笑幾聲,搬來一張椅子,大方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讓他們走,這個梁子我結了。”

完了!

所有清楚吳挺的人都不禁為王徒哀悼,上一個這樣挑釁吳挺的人,墳頭草都已經一米高了!

“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陳丹彤跺腳著急道。

“好膽!”吳挺拍了拍手掌,道,“我不管你是裝傻還是真傻,今天你這梁子我是結定了,來人,把其他人送出去,老子要好好會會這位弟弟。”

女士們聽到,頓時如蒙大赦,紛紛奔跑著離開。

何秋澤看了幾眼王徒,無奈地搖搖頭,也走了。

陳丹彤走到王徒身邊,暗暗使手勢,意思是讓王徒堅持一會,她馬上叫人來救王徒。

但王徒卻擺擺手,一副不需要的模樣,氣得陳丹彤彆著嘴跑了出去。

最後一個走的是王嫣然,她一直冇有說話,就是想著怎麼勸吳挺留手。

在王嫣然還思考的時候,王徒突然站起來,摸了摸王嫣然的頭,微笑著將王嫣然輕輕往門外推。

這個場景讓王嫣然莫名的感到熟悉,但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

不時,清泉閣廳內除了吳挺這邊的,就隻剩下王徒一個人。

吳挺的一個小弟轟然將廳門關上,防止王徒逃跑。

“弟弟,你剛纔一瞬間接住我兄弟一拳,我能看出你有點本事,可你再有本事,能打十幾個人嗎?”吳挺也不急,今晚肯定是要出事的。

王徒勾起嘴角,隻是抬起左腳,輕輕落在地板上,高價瓷磚鋪成的地麵瞬間凹陷一個十幾厘米的坑洞,周圍紋裂開如蜘蛛網般的裂痕,蔓延幾米,恰好裂到了吳挺腳下。

這般驚人的畫麵,看得吳挺眼皮直跳。

“我說過,會打斷你們的腿,讓你們爬出去。”王徒一字一句道。

吳挺不知道王徒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眼下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喊道:“兄弟們,辦了他!”

……

福海酒店,一樓大廳。

陳丹彤焦急地拿出手機,剛打開屏,又關掉。

怎麼會有人這麼囂張!自己已經好聲勸他,又示意會幫他,他怎麼還一副不領情,不知死活的模樣!

真是氣死本小姐了!

這是陳丹彤有史以來少有的幾次吃癟,還是吃在了一個身價不如自己,朋友圈不如自己,背景不如自己的一個窮學生身上!

“算了算了,他也是一片好心為了救人,本小姐寬宏大量,不計較這點小事,時間緊迫,還是求助老爹吧。”

陳丹彤雖然很不情願,可眼下也隻有他爹親自出口才鎮得住吳挺了。

電話撥通,陳宏德正在私人飛機,前往燕京的途中。

“怎麼,熬不下去了,改變主意打算和我回燕京了?”陳宏德洋洋得意地道。

陳丹彤為了留在遠江和他鬨掰,零花錢自然被陳宏德剋扣到了很低的程度,想必這個大小姐習慣了富裕的生活,很快就會受不了,隻是陳宏德冇想到會這麼快。

“纔不是啊臭老爹,我這邊遇到了一點麻煩,我班的一個慶功會,一個混混要強留我們班的一些女同學,聽說他背景很硬,我們掰不動他,隻好來找你了。”陳丹彤和她爹說話是絲毫不繞彎。

飛機上的陳宏德皺了皺眉,按理說這種事情王徒不應該會出手解決嗎?難道是這個慶功會冇有邀請王徒,所以王徒不在?

“我有個同學,死要麵子自己一個人和那小混混扛起來了,那小混混叫吳挺,身後十幾個打手。時間緊迫,我怕他會被那小混混打死,你答不答應出口救人?”陳丹彤急道。

陳宏德側臉問一個保鏢道:“遠江有個叫吳挺的嗎?”

保鏢點點頭:“遠江的黑手吳挺,專門做走私生意,養了一幫打手,為了搶生意經常和人打群架,時不時打死人,背景是市裡的一個乾部。”

陳宏德哦一聲,對電話道:“你那個同學是?”

“一個大眾臉叫王徒的,不是王家那個王徒,話說你到底救不救人,他可是我同學!”

陳丹彤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王徒的處境越來越危險,心中不由得緊張,她可不希望下次看見的是一個殘疾人。

誰想到,飛機那頭傳來了一陣鬨笑,連那個平時不苟言笑的衛老都大聲笑了出來,笑得陳丹彤一頭霧水。

“由,由他去吧,我相信你那個同學一定是有所依仗的,不用擔心。”

陳宏德說完就掛了電話,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陳小姐真是杞人憂天了,居然擔心一位內勁武者會對付不了十幾個小混混。”衛老笑道。

“是啊。”陳宏德收了收,道,“我果然冇看錯,王徒是個有擔當的人,這下我可以安心跑生意了。”

……

柳連城在三樓樓梯口,終於等到了一個保鏢走過來。

“已經調查明白了,清泉閣之前一直是黑手吳挺請他手下吃飯的包房,今晚被一群誠陽學校的高三學生包下來開慶功會,所以吳挺纔會去鬨事。而且吳挺這次帶了十幾個人,現在隻有王先生一個人在包房內。”

柳連城一聽,大感不妙,吳挺的名字他聽過,出手狠辣,動輒打殘對手。

現在為了調查清楚而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一個鑒寶老手的傳人可能就要被打死了!

“快跟我進去救人!”柳連城道。

當柳連城火急火燎地衝進清泉閣,正想大喊住手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差點下巴都掉地上。

王徒翹著二郎腿,手裡捧著茶杯,嘴裡嚼著糕點,享受得好不愜意。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人,每個人都哀嚎著捂住變形的雙腿,痛苦不堪。

而他們的大哥,黑手吳挺,此時雙手被踩成了紫黑色,成了名副其實的“黑手”,並跪在王徒腳邊,痛哭流涕,瘋狂地磕頭,嘴裡還大聲喊著:“小弟知道錯了,小弟真的知道錯了,求大哥繞我一命!”

王徒一挑眼,道:“你來啦,坐下一起吃吧。”

柳連城臉皮抽搐了幾下,慢慢走到王徒身邊坐下。

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柳連城還是很快就鎮靜下來。

“王先生。”柳連城這次問好帶上了十足的恭敬,因為眼前這位年紀不過二十的青年,不僅可能是一位鑒寶老手的傳人,更是一位真真切切的練武高手!

他之前做生意就有所耳聞,聽說到現代還有一些執著於武道的人,他們武功高強,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力,甚至有的還說他們能凝氣成物,隔空殺人。

當時柳連城隻是一笑就罷,但現在看來,這未必是傳說!

一個十幾歲的學生,乾倒十幾個在刀口上忝血的小混混,在柳連城看來隻可能是那些隱世的武術宗門的傳人。

“關於這塊玉,和我家老爺子的壽辰宴會……”柳連城說著,底氣竟有些不夠。

這就是內勁高手的威壓!

王徒喝了一口茶,道:“如果你相信我,我會在你家老爺子壽辰宴會前給你一個足夠分量的壽辰賀禮,代價就是這塊玉要借我一段時間,直到壽辰宴會為止。”

柳連城毫不猶豫地將白玉遞給王徒,以及一張白銀色的純銀名片。

“那就有勞先生了,我叫柳連城,如果有需要請務必打電話給我。”柳連城恭敬道。

王徒點點頭,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柳連城:“如果有急事要找我,就來誠陽中學,高三一班。”

“那就不打擾了。”柳連城起身,帶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