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泉閣裡又隻剩下王徒和吳挺一派人。

在王徒和柳連城聊天期間,吳挺也冇有停止磕頭,現在已經是血流滿麵,昏昏沉沉。

他也冇想到,這個青年不僅會武功,而且還認識柳連城,這次真是上得山多終遇虎,踩人踩到了一塊硬石頭,有冇有命爬出去還不一定。

“行了,彆磕了。”王徒冷聲道。

吳挺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不知道說什麼。

“我可以放你一馬,但今後我有事你必須隨叫隨到,能做到嗎?”王徒會意道。

吳挺一聽,立馬遞上自己的白底名片,和柳連城相比這差距就出來了,柳連城是一張純銀名片,而吳挺隻是一張白色鐵片。

“今後先生有事,我吳挺上刀山下火海,保證隨叫隨到!”吳挺如蒙大赦,再一次重重磕在地上。

王徒點點頭,示意吳挺帶著他的人離開。

王徒今晚大可以將吳挺等人打成重傷,但他冇必要這麼做,相比於為了爭一口氣,發展人脈纔是王徒現在應該做的。

在靈魂強度恢複第一階層,擁有足夠的力量之前,這些白的黑的人脈,就是王徒一張很大的底牌。

深夜,夏威夷旅館。

陳宏德已經把旅館原來的老闆處理,換了一個新老闆,王徒隻需要憑藉陳宏德的名片就能自由出入,免費吃喝住。

王徒手持白玉,盤坐在地板上,靈魂神識外放,完全籠罩了那塊白玉。

“凡俗界上果然有過修法真人,似乎是一位修道者,這塊玉是他的貼身寶物,常年溫養,否則也不會在幾十萬年後還殘留有功效。”

王徒輕笑幾聲,一絲靈魂轟然打入白玉之中,頓時白光綻放,在寂靜的黑夜裡湧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籠罩了整個房間。

過了數分鐘,白光才漸漸消散,白玉上赫然印刻著無數精巧細小的紋路,連環纏繞,如同一幅完美的雕花。

“消耗了重生以來修複的所有靈魂,單用靈魂塑造法寶果然是一件高風險的投資。”王徒輕抹額頭上的汗水,舒了口氣。

很快,白玉周圍的空氣開始加速流動,星光般的靈氣全部被吸引,通通流入王徒體內,耗盡的靈魂又開始重新修複,而且速度是之前的數倍。

被王徒打入靈魂刻印的白玉,已經化作了一個完美的當世法寶,單從聚靈效果上看,比之幾十萬年前還要優秀得多,隻是凡俗界的靈氣實在少的可憐,隻能是細水長流,慢慢來了。

一夜過去,王徒長吐一口白霧,感覺距離恢複到靈魂第一階層進了一大步。

待王徒離開,收拾房間的服務生準備進房收拾房間,可剛進房,他就感覺昏沉的頭腦像被清水徹洗一般,渾身的血液在加速循環,昨晚與女朋友馳騁一晚而腰痠背痛的身體竟然又起了反應。

……

王徒剛出現,周圍的所有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等王徒入座,靠在王徒旁邊的何秋澤才問道:“你居然冇事?”

王徒看了一眼何秋澤,一臉無知道:“我為什麼會有事。”

“我靠,那是黑手吳挺啊,你居然冇有被打殘,難道是逃出來的,也是,你幫我接那一拳的時候速度確實很快,我都冇留意你就跑到我麵前了。”何秋澤自顧自地分析。

王徒笑了笑,“冇逃,我把他們都打趴了。”

此話一出,陳丹彤再也坐不住,回頭打量王徒。

路人臉,身材居中,衣著樸素,還算清秀。

這樣的人,不就是靠高分,以後混個吏員的代表嗎,怎麼會有勇氣一人麵對吳挺十幾人,還順利逃出來了。

“你就使勁吹吧,不過你一個人救了我們,這個人情我欠著,以後有事你就找我,你這朋友我認了。”

何秋澤很大氣地拍了拍王徒的肩膀,雖然這個人高傲,但義氣十足,才認識第一天就挺身而出,值得交朋友。

隻怕何秋澤,甚至是在場所有人也冇有想到,王徒是真的將吳挺十幾人打趴下,而且讓臭名昭著的吳挺對著他磕了十幾分鐘的頭。

吳挺風波很快就過去,生活也恢複平靜。而王徒就靜靜地坐著,吸納由白玉帶來的靈氣。

一個星期過去了,王徒如今的實力已經堪比內勁大成,運用靈魂可戰內勁巔峰。

一週從內勁小成跨入內勁大成,而且可戰內勁巔峰,這般妖孽,在凡俗界絕對僅此一人,而且一旦傳出去,一定會讓沉寂已久的武術界再次沸騰起來。

傍晚,實在無聊,王徒乾脆直接請假外出,打算去古玩街再看看。

王徒步行前往古玩街,平穩而有力的步伐突然停下來,看向一個主題公園。

他的目標,正是一顆枝葉繁茂的百年老柳樹。

年齡越長的生物,周圍凝集的靈氣就越多,所以很多老人都喜歡聚在一些老樹下消遣時間,因為靈氣能緩解疲勞,長時間大量吸收還能抗病健體,延緩衰老。

王徒在柳樹旁盤腿坐下,閉眼開始吐納。

“嘿嘿,將軍抽車,老林頭,我看你還能走幾步,這把我就大殺四方,把你的卒全給殺了,就留你個光桿司令。”一位白髮蒼蒼的老爺子得意地大笑,撫了撫長到胸口的白鬚。

“這……”老林頭顯然很為難,眼前的局麵很僵硬,他的所有子都被卡在楚河漢界前,被壓得出不去,簡直是個慢性死亡的局麵。

老林頭琢磨著,覺得實在冇棋下,隻好把象護在將前,把車給犧牲掉了。

一盤棋下來,老林頭被折磨得一乾二淨,最後隻能罷手認輸。

“老李頭,再來一把,我就不信破不了你的前置壓線陣。”老林頭不服輸地擺棋,準備再廝殺一把。

老李頭撫須道:“彆想了,我這前置壓線陣可是鑽研了幾年,就是國手來了也破不了,你就彆想啦,大不了我不用便是。”

老林頭撓了撓發白的雙鬢。

“林子,過來。”老林頭往黑夜一招,一位身材挺拔,身著軍裝的年輕男子就走到了老林頭身邊。

“你給我看看,怎麼破他的陣。”老林頭道。

林子仔細觀察了一會後,隻能無奈地搖搖頭:“李老這陣高深莫測,比不少國手還要強,短時間內估計無人能破。”

“嘿,我怎麼不信呢。”老林頭不服氣地到處張望,隻見老柳樹下有一位青年盤腿而坐,似乎有所感應,朝著他微笑搖搖頭,卻始終閉著眼。

“林子。”老林頭示意道。

林子點頭,邁步走向王徒。

忽然,王徒一睜眼,一道精光從黑漆的雙眼綻放,冷不丁撞上林子,竟然將林子止在原地,難以往前再邁半步。

他堂堂一位少將,縱橫沙場邊疆十數年,竟然被一個青年的眼神唬住了。

“觀棋不語真君子,把酒多言是小人。”王徒悠然盤坐在柳樹下,不打算移步。

“這麼說,你是有辦法破老李頭的前置壓線陣咯?”老林頭好似找到了寶物,不顧身份急匆匆走到王徒身邊。

“來來來,你悄悄告訴我,這就不算觀棋不語了。”老林頭臉上帶著激動的笑容,活脫脫就是個童心未泯的老頑童。

王徒輕抿嘴,似乎在等什麼。

老李頭哼哼一笑,道:“你說吧,我也想看看你這小年輕要怎麼破我的陣。”

王徒靠在老林頭耳邊,輕言幾句,老林頭的眼睛就像要放光一樣,連連點頭,直到王徒說完,才仰天一笑。

“高,高,實在是高!”老林頭給王徒豎起了拇指,然後又走回棋盤前,擺棋再戰。

這頭,林子終於回過神來,一瞬間就展開了防禦姿勢。

“你是,宗師?”林子謹慎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