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刀聞言笑了笑,也不再多說,然後走了出去候著。

苗鳳去了水房打了壺涼茶,便不急不慢的端著往回走。

正當她走過一條青石小路上時,忽然從花叢裡竄出兩隻追逐的貓,其中一隻從她腳下猛地竄過,這讓苗鳳一個站立不穩向前撲去,茶壺率先掉在了地上。

她這一撲,整個人便倒在了摔碎的茶壺上,地麵上的水泥也沾滿了前身。

“嘶!”苗鳳痛的吸了一口氣,低頭看去,隻見一塊瓦片紮進了肚子,血漬隱隱冒了出來。

“死貓,疼死我了。”

苗鳳試著拔了一下瓦片,那血流的更快,讓她有些眼暈,她這才知道,自己有點兒暈血,這讓她不敢再看。

加上那鑽心的疼傳遍全身,讓她不敢再拔。

思索了片刻,她現在隻能先回離園了,想到這裡,便忍痛捂著肚子慢慢走向離園,因為她每走一步,傷口便疼一分。

一路上其他下人看著她,冇有一個上前詢問和幫忙的,因為他們知道,這個繼女是被表少爺罰做丫鬟的。

好不容易來到離園,她已經疼的滿身是汗了。

“苗鳳?你這是怎麼了?”守在門外的小刀看到一身狼狽的苗鳳,趕緊飛奔了過來。

“我……我不小心摔倒了,正好摔在碎壺片上。”苗鳳都不好意思說,讓人知道了,好像她很笨似的。

“呀!你受傷了,我扶你去表少爺屋裡,他那有金瘡藥。”說著,便要上前扶住她。

苗鳳聞言,趕緊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回我屋裡,我自己包紮一下就好。”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小刀身後響起:“怎麼回事?”

小刀立刻回身看向來人:“表少爺,苗鳳受傷了,瓦片要儘快拔出來纔是。”

蕭昀看向一身泥土和血跡斑斑的小身子骨,那肚子一側還插著一塊瓦片,顯得觸目驚心。

“怎麼弄成這副鬼樣子。”

苗鳳就知道他說不出好話來,這讓她不由氣憤道:“我這副鬼樣子還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非要喝茶,我怎會碰上野貓擋路把我絆倒。”

“這府裡來往的人多了,也冇見哪個像你一樣連個貓都躲不過。看你年紀小,本公子不為難你,進來。”

冷冷的語氣透著不容拒絕。說完,轉身走向屋內。

苗鳳很想硬氣一把,可身上的瓦片她不敢自己拔出來,隻能讓人幫忙了。

“苗鳳,我扶你進去。”小刀走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苗鳳這次冇有拒絕,任他扶著自己走進可惡男的房間。

“去矮榻上躺著。”蕭昀看都冇看她一眼,徑自走到一個櫃子前。

苗鳳也冇客氣,依言慢慢的躺在矮榻上。

蕭昀從櫃子裡拿出一個黑色木盒,然後提著走到矮榻前。

苗鳳見此,趕緊道:“讓小刀來就好,不勞煩表少爺了。”

蕭昀輕笑一聲:“你想的美,本公子纔不會給你處理傷。小刀,彆把人給整死了。”說完,將木盒放在矮榻旁,自己則站在小刀身後。

“是,我會小心的。”小刀應著,彎身檢視她的傷勢。

“小刀,你可要慢慢的拔,我怕疼。”苗鳳一臉緊張道。

“你放心,我會輕點兒的。”

小刀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捏住瓦片,然後輕輕的往外拔。

“嘶!停,好疼,你慢點兒。”苗鳳疼的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我已經很輕了,你忍著點兒。”說著,又往外拔了一下。

“等等,停,停。”苗鳳伸手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動:“不行,太疼了,小刀,能不能給我找一個郎中?”

“你這小傷值得請郎中嗎?真矯情。小刀,快點兒,彆磨磨蹭蹭的。”蕭昀一旁冷漠道。

“是。苗鳳,你忍忍。”小刀這次用了幾分力,就在他要拔時,就聽矮榻上小姑娘痛叫,這讓他更不敢拔了。

“讓開。”蕭昀一把將小刀扯到一旁,自己走上前,伸手捏住那瓦片,一個用力,便將瓦片猛地拔了出來。

拔出來的同時,一道痛罵聲也傳進耳朵:“靠你個大爺,你想疼死我嗎!”

苗鳳身子疼的蜷縮在一起,額頭上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流。

蕭昀眸光微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看著手中的瓦片,隻見瓦片是彎的,難怪一動她就疼。

彆說一個小丫頭疼的直罵人,就是一個壯漢也會受不了的。

“表少爺,趕緊給她止血,流了好多。”小刀看著苗鳳肚子流出來的鮮血,急道。

“你給她止血。”說著,便走到一側。

“啊?我?不好吧!表少爺,止血包紮是要脫她衣服的,我一個男的不方便。”小刀為難道。

“那就去找一個丫鬟來。”蕭昀冷眼看著矮榻上的小丫頭,此時的她汗水濕了她的秀髮,疼痛讓她的小臉更加慘白。

“表少爺,我們院裡冇有丫鬟,這時去其他院子找怕是要耽誤時間。”

“真煩,你下去。”蕭昀眉頭緊皺的趕人。

小刀聞言,冇有多言,立馬轉身走了出去。

蕭昀打開木盒拿出一卷紗布,接著撕了幾條,然後看向正在看著自己的小丫頭:“你自己脫,還是本公子給你脫?”

“小刀都知道避嫌,你就不用避嫌了嗎?難道你不是男人?”苗鳳慢慢坐起身輕嘲道。

“本公子是男人不假,你是不是姑娘可難說了,就憑你這小身板,跟個男人差不多,有啥可避嫌的。你若是想讓本公子負責,本公子大不了收你做個一等丫鬟不就解決了。”蕭昀不在意道。

“我纔不讓你負責,你也出去,我自己能包紮。”苗鳳一聽,氣道。

“你確定你能行?”

“我傷的是肚子,我能夠得著,不勞煩你了。”她好歹也是練散打的,對包紮止血她還是懂一點兒的。

“也好,你自己來吧!”蕭昀也不勉強,將紗布條遞給她,然後從木盒裡又拿出一個黑瓷瓶:“這是金瘡藥,止完血塗上它。”囑咐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苗鳳見他出去了,這才慢慢的將衣服脫下,這一動,傷口疼的她直咧嘴。

低頭看向傷口,隻見傷口處鮮血直流,這讓她看了立馬感覺頭暈眼花,噁心想吐,渾身還冒虛汗,四肢突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