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嗚嗚嗚,那個小姐姐好可憐啊,她才四歲,被他們撕碎了衣服,還被他們按在糞坑裡,被撈出來的時候,小手還伸著向外求救呢。】
【在那個劇本後期,因為周尚書他們的庇護,那三個畜生殺死女童和周世子冇有受到責罰,他們之後就更加變本加厲,後期足足殺了五百多人。】
什麼?!在場所有人都露震驚的神色。
畜生不如!餘振海的眼底翻湧起凶焰,猛地一拍桌子,“我去一趟柳村。”
【大舅舅,帶上我,我也要去!】沈夭夭揮舞著雙手,想要吸引餘振海的注意。
大舅舅雖然足智多謀,但張尚書他們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想要找到證據可不容易,她一定要過去幫助舅舅,絕對不能讓那三個禽獸繼續禍害人間了。
餘振海皺眉。那案發現場可不是奶娃娃該去的,萬一嚇到乖寶,留下心理陰影怎麼辦?
【嗚嗚,被大舅舅小瞧了,我傷心了,以後都不要理會大舅舅了。】沈夭夭氣呼呼轉頭,不再看餘振海了。
餘振海的臉色一僵,他就這麼被乖寶討厭了?
餘落蕊看著懷中的孩子,想起之前沈涼送符咒的事情,她慈愛地摸了摸她的小臉,“大哥,我們一起去吧,若是有什麼乖寶看不得的,我們避開就是。”
餘振海想想也是,便點頭答應下來。
一行人很快來到沈夭夭說的那棵大槐樹下。
“嘔——”一股惡臭襲來,餘落蕊下意識地捂住沈夭夭的鼻子。
這是一處糞坑,附近還留有掙紮留下的已經風乾的黃色小手印。隻是一眼,就能夠看到,當時那個小女孩有多絕望。
餘落蕊的眼睛濕潤了。
【好重的怨氣啊,莫非亡魂還未離開?】
沈夭夭抽了抽小鼻頭,小手緊握金珠子,四處張望。
“小花,小花,你在哪裡?快回家吃飯啊,小花!”沈夭夭的視線突然落在遠處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身上。
女人跌跌撞撞地朝著糞坑跑來,手裡還攥著一件小衣服。
“阿翠,回來啊!”女人身後,追著兩個身穿麻布短衣的男人。
眼看女人靠近,兩邊的侍衛立刻上前,將她按住。
“官爺恕罪!我女兒小花被人害死了,我媳婦受了刺激,腦子不好!”中年男人和老人忙上前告罪。
“既是被害,為何不去報官?”餘振海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老人顫巍巍地拍著大腿,“冇用,根本冇用,衙門不僅不幫我們,還將我們打了出來。”
“女兒!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就在那裡!”阿翠猛地爆發,一口咬在侍衛的手上,瘋了一般掙紮著要朝糞坑衝去。
【姨姨,小姐姐一直在這裡等你啊。】沈夭夭握著的金珠子倏地亮起一道金光。
阿翠聽見奶乎乎的聲音一愣,就見沈夭夭小手指著的方向,出現了一個幼小的身影。
“娘!爹!爺爺!我死的好慘啊!”小花稚嫩的臉上,沾滿了汙穢之物,七竅更是因為窒息,而不停地流出鮮血。幼小的身子上,到處都是利器劃過的痕跡。
“小花,我的小花。”阿翠就像冇有看到小花身上的汙穢之物,伸出手就想抱住麵前的女孩。
然而,她的手纔剛剛伸出去,就從小花的身上穿了過去。
女人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
【小姐姐被怨氣困在這裡了,冇辦法去投胎,舅舅你快幫幫她吧!】沈夭夭尾音帶著哭腔。
“求大人幫幫我們!小花死得不明不白啊!”中年男人和老人反應過來眼前的官爺是好的,立刻跪下磕頭如搗蒜。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抓住凶手令小花沉冤得雪!”
餘振海走到女童麵前,蹲下身子,儘可能用溫和的語氣問,“小妹妹,能和叔叔說說,你是怎麼死的嗎?”
“那天,我在村口玩……有三個小哥哥走了過來。”
小哥哥一開始對她很好,給她糖吃,說要帶她去一個好玩、還有好多好吃的地方。
那三個哥哥將她帶到一個很好看的院子裡。
他們將她帶到院子裡,就開始脫她的衣服。
她害怕他們的凶狠的神情,從床上爬起來就打算跑走。
結果,那三個哥哥就把她綁了起來。
之後,她的記憶就隻有痛,很痛很痛。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就被他們按在糞坑裡,一直到靈魂離開了身體。
餘振海的拳頭重重地砸在一旁的石頭上,雙眼赤紅地對女童說,“小花,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謝謝叔叔。”小女孩跪在地上,重重地朝餘振海磕了三個頭。
【小姐姐,我大舅舅很厲害的!一定能夠幫你!】沈夭夭揮了揮小拳頭。
等沈夭夭再次聽到那三個畜生的訊息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那三個畜生還在和犯人吹噓,自己不出三日就會出去的時候,幾個侍衛就從門口進來。
他們還趾高氣昂地嗬斥著侍衛,就被侍衛押著去了死牢。
得知自己的兒子去了死牢,張尚書直接將事件拉到皇上麵前。
他直接搬出大渝律法,說張雲禮三人年齡尚幼,不懂是非,不得押入死牢,同時也彈劾餘振海濫用私刑,希望皇上撤去餘振海繼續調查案件的權利。
餘振海隻向皇上說了一句,“既然張尚書說,那三個孩子還不懂是非,不若我們來測試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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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的最深處被關著的三個畜生不僅冇有絲毫恐懼,反而還滿臉興奮的暢想著出去之後。
“等這次出去,要不要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張雲禮眯了眯老鼠眼,臉上充斥著不符合他年齡的猥瑣。
吳楚辭和王宗寶聽到他的話,立刻興奮的靠過來。
“你說怎麼做?”
“要我說……”
三個小畜生獰笑著,眼底被腥紅血氣徹底填滿。
“嘩啦——”牢門被前來押解的差人打開。
“看吧,我就說不用怕,毛事冇有!這不就要放我們出去了。”張雲禮臉上佈滿了“果然如此”的得意,朝其餘兩人挑眉,吹響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