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張景初滿臉詫異,他坐擁醫聖頭銜,這都多少年了,誰敢說他火候不到家?

就是田七也傻眼,眼前的小神醫,這是什麼花都敢說,連張景初這老牌的醫聖都不放在眼底。

國醫之中,張景初就排在胡青牛後麵,一手鍼灸之術,可以說是奪天造化。

“小生意,張老可是國醫中,用針最厲害的!”

“就連胡神醫,對他的造詣也是讚不絕口,這話是否有點不妥當?”

換個人,田七都直接開口噴了。

連胡青牛都認可的鍼灸技術,這還叫火候不到家?

張景初仔細的盯著杜鬆看,越看越覺得心驚。

他知道眼前的杜鬆年紀輕輕就擁有不凡的造詣,還擁有真氣和以氣禦針這些神奇的法門,所以眼界肯定高。

但是杜鬆這麼評價,那肯定不合適。

張景初的師父也不是普通人,他師父曾經是鬼穀傳人,鬼穀第78代弟子,一生所學,張景初隻學了三成。

張景初捋著鬍鬚,老神在在的一笑。

“小杜,你這話確實有些太大。老夫修的是鬼穀一派獨門針法,確實是鬼穀秘傳太乙九針。”

“太乙九針分七重,我雖冇到化境,也到了心中有針,手中亦有針的境界!”

張景初有自己的師承,也有自己的得意地方。

太乙九針並不輸給青牛穀的乙木回春針法,甚至在功效上,還會略微勝過一籌。

不過太乙九針入門難度大,門檻極高,對天賦和氣運以及財力等等,都極為重視。

哪怕是張景初,到了現在這個年紀,能夠邁入第五重心針,已經算是大成。

可他說完,卻見到杜鬆連連搖頭。

“你隻知道其一,卻不知道精髓!”

“我問你,太乙九針有幾針?”

這話問的張景初一愣,九針定生死,一針陰一針陽,一針審死一針留情……

太乙九針都已經說了九針,那怎麼可能還多?

“嗬嗬,你是不是以為,太乙九針,就和這名字一樣,就九針?”

杜鬆說完,不僅張景初愣住,就是田七也滿臉懵逼。

太乙九針不是九針,難道是十一針?

杜鬆冇說話,左手微抬,做了個動作。

張景初麵色瞬間大變,這太乙九針並非獨門秘訣,任何人想要學習,都可以繳納一定費用,直接學。

可至今他也冇見過,有人可以練到七重,哪怕是他師父鬼穀子,都冇練到七重。

五重就足夠他成為醫聖,那七重的針法,又該如何?

看著張景初滿臉震撼之色,杜鬆微微一笑。

“太乙九針的門檻,不過是後人為了降低學習門檻,故意設置的。”

“太乙九針,原名叫做乙木陰陽神針,全套分陽針三十八針,陰針一百零二針!”

“你所謂的心針,纔是入門的門檻而已!”

“什麼?”

張景初的三觀被徹底重新整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太乙神針的全名。

他並非不信,而是當初師父和他說過,太乙神針早在當年浩劫中,被一把大火焚燒,隻留下半部。

隻要這半部練好,也足夠他聞名一世,有享受不儘的榮華富貴。

五十年時間,張景初十年如一日,每日早晨必定要練針一小時,這從未斷絕過。

如今第一次有人和他說,他練得針法纔是入門!

“這不可能!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練成,師傅說這九針齊出,哪怕是死人都能從閻王手中奪回。”

“你……”

說到此處,張景初突然不說話了。

冇人練成的針法,那剛纔杜鬆憑空演示的是什麼?

杜鬆用憐憫的眼神看向張景初,這老人學醫一輩子,卻冇想到自己心中的驕傲,卻突然變得一文不值。

“這套針法,你能練到如今的地步,已經是時間罕見,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乙木陰陽隻有三重,第一重就是以氣禦針,這就是你的入門門檻。”

此時的張景初徹底反應過來,杜鬆都會太乙九針,豈不是懂這麼針法?

他急切的上前拉住杜峰的手,雙手止不住顫抖起來。

“小杜神醫,能否賜教?”

“你想學?”

杜峰有些為難,倒不是他不想教,問題是他磨磨蹭蹭的,中午都過了,再不回去,等下宋伊澄回來,他晚飯都冇時間做。

“小杜神醫,我也可以學麼?”

田七也不要臉的湊上來,對於兩人想學,杜峰皺著眉。

“學倒是可以學,我也可以教,不過我現在有點麻煩。”

他這話說的張景初和田七兩人,都是神色激動。

學鍼灸,哪一個不是從小學起,這不僅考驗手和眼,還有心性。

兩人都年紀大了,現在還能學,這就有些匪夷所思。

“小杜神醫,不知道要學多久?”

杜鬆撓了撓頭。

“你們若是想學,我倒是有速成的辦法,隻是對你們身體不好。每次用針之後,都會大傷元氣。”

“按照我所傳授的,隻要七天時間,必然可以做到以氣禦針的門檻!到時候人針合一,配合上你們的針法,就可以治病救人。”

“你們要考慮清楚,你們這樣子,用個十幾次,怕不是要直接入土。”

杜鬆好言相勸,可落在張景初的耳中,卻和驚雷一般。

七天時間走完他五十年的路,隻是用元氣作為代價。現在又不是以前,補元氣的方式多的是,這點代價幾乎可以忽略。

更何況,能讓他們用這門針法的,能夠有幾人?

張景初心中有些猶豫,學彆人的針法,就代表放棄自己的師門,這對他而言,可是要被罵一輩子的事情。

他猶豫,田七可冇半點猶豫。

“小杜神醫,我學!”

杜鬆低頭考慮了幾秒,從塑料袋裡麵掏出一塊豬肉。

“你看好,我先教你一手,你回去練兩天,學會了到時候再給我打電話!”

說罷,他揚起手夾著一根銀針,就朝著豬肉上紮去。

那一瞬間,他渾身氣勢大變,整個人彷彿仙風道骨的仙人,手中所持的銀針也在爆射出陣陣銀色光輝。

田七屏住呼吸,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杜鬆,這一刻他都懷疑,杜鬆是不是真的神醫轉世。

張景初也是楞在原地,這場景他隻在師父身上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