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的背很厚,不比女生的單薄,被他抱住的時候,可以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有力力量。

安全踏實。

賀舒宜很少和蘇祺年擁抱,但每次蘇祺年抱她的時候,都會抱得很緊,腰腹貼合,脖頸曲線也貼合。

他的擁抱冇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和氛圍,是純粹而有實感的。

蘇祺年將賀舒宜抱到沙發下麵的軟毯上,他背靠沙發,長腿敞開,賀舒宜坐在他懷裡,被圈住,動彈不得。

“不合適。”

他現在纔回答賀舒宜剛纔那個問題。

賀舒宜揚起脖子注視他,秀眉擰起。

蘇祺年把玩著她的手,賀舒宜視線也跟著被吸引下去。

他的指甲修剪的很乾淨,月白和指甲的圓弧看上去讓人賞心悅目。

賀舒宜冇忍住也低頭玩起了他的手指。

而此刻,蘇祺年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下,

“......都分手了,我拿什麼身份和你睡一塊兒。”

賀舒宜玩他手指的動作戛然而止。

她抿著唇瓣,一言不發的盯著蘇祺年。

這是她生氣的預兆。

蘇祺年知道自己惹毛了她,又開始摸她頭給她順毛,嗓音低低卻足夠清晰,

“......對不起。”

賀舒宜心裡五味雜陳,因為他的舉動和卑微道歉默默醞釀著自己的情緒。

“你覺得我在意你是什麼身份嗎?”

她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分手了妨礙你和我住一塊了?阻止你繼續親我的權利了?還是說改變我們親密的關係了?”

什麼都冇有。

冇有妨礙,冇有阻止,更冇有改變。

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在一起時一樣,照樣親吻,照樣擁抱,照樣噓寒問暖。

“要是我真介意,當初就不會救你,更不會收留一個陌生男人住我家裡。”

賀舒宜越說越平靜,語氣也淡,

“冇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恪守本分了?趁我午休不也偷偷親我了?彆以為我不知道。”

她突然心情就有些煩躁了,

“當時也冇見你有多矜持。”

蘇祺年感覺不妙,她現在就像是渾身長出了玫瑰莖上的刺一樣,他靠近不得半步。

“賀了了,是我錯了,你彆生氣.......”

他想伸手去摟她,卻被她撣開,並且想起身要走,

“煩死了,跟你分手是對的!”

蘇祺年一時心急,趕忙雙手扼住她的腰,穩穩將她按坐在他懷裡。

他耐心哄她,

“不對不對,一點都不對,我們都當作冇提過好不好?”

但此刻賀舒宜就跟一隻炸毛的小貓無異,蘇祺年越是摸她的頭她就脾氣越炸,

“不好!”

倔強撇開的頭被蘇祺年扳回,正對著自己,他目光沉沉,賀舒宜豎毛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你,心裡有點忽然發慫。

天纔剛亮冇多久,他雙眼疲憊,像是冇睡好,但麵對賀舒宜的鬨騰依然冇有生氣,還是溫和的樣子。

賀舒宜覺得自己鬨太過了,身體也被他禁錮著,扭了半天也冇掙脫開,乾脆就不動了。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讓他一次的時候,蘇祺年俯頭而下。

賀舒宜驀的睜大雙眼。

她忘記了抵抗,大腦瞬間空白,隻知道他朝自己靠過來了,冷雋的五官被放大,惹的她心臟怦怦跳。

冇錯,跟他在一起後,她依然會對蘇祺年心動。

唇瓣被他吻得濕潤,輕輕的含合又鬆開。

他動作溫柔無比,冇有像之前那樣凶猛又著急。

也許是他終於聽進她的話了,也有可能是在用吻安撫她炸毛的情緒。

但賀舒宜認為是後者。

脆弱的脖頸被蘇祺年一隻手掌住,緩而慢的摩挲,白皙的皮膚上很快就被磨出一片紅。

蘇祺年鬆開她的唇,吻向他處,賀舒宜得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小口的喘息著。

細碎的吻從嘴巴移到唇角,移到鼻尖,臉頰,眼睛。

蘇祺年接吻不閉眼,賀舒宜一直都知道,也正因如此,當他親到她眼睛的時候,他停了一下。

賀舒宜半睜著眼,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又一下,像振翅欲飛的蝶。

等他再次靠近的時候,她又閉上了眼,小心翼翼的吻輕而柔的落下,一下又一下。

“還生氣嗎?”

蘇祺年又移到她耳畔,在她耳邊低語。

吐息噴灑在她耳廓,賀舒宜又特彆敏感,身體都抖了一下。

她和蘇祺年捱得近,蘇祺年自然也感受到了,卻變本加厲,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他咬了下她耳朵,對她下蠱般,

“了了,原諒我好不好?”

“……嗯。”

賀舒宜受不了他這樣,他以前可不會這樣逗她。

蘇祺年顯然被她這聲嗯給取悅到了,唇又遊移到她唇上,壓過,碾過,流連忘返般與她唇舌糾.纏。

在賀舒宜身體軟下去的時候,蘇祺年放開了她,整個人撈起抱在身上,坐到沙發上,

“現在時間還早,那在我懷裡睡會兒行不行?”

“現在幾點?”

賀舒宜每回和蘇祺年親熱完聲音就會軟乎乎的,整個人也跟水一樣柔綿綿。

“七點半。”蘇祺年看了眼手機說。

“嗯……”

賀舒宜自己從他身上下來,麻溜的爬到沙發上補覺。

她剛躺下,蘇祺年就去廚房關了燈,拉好客廳的窗簾,後麵才返回走到沙發上躺下。

沙發不算小,但蘇祺年身軀大且長,完全是曲著腿睡的。

賀舒宜被他滾燙的胸膛貼著後背,擠在裡麵有些不舒服。

她不停的扭動,嘴裡喃喃,“我想睡外麵。”

蘇祺年不得已又起身將她抱到外麵,自己睡裡麵,一手枕著她,一手環抱著她不讓她掉下去。

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賀舒宜突然想到什麼,問他,

“蘇祺年,你幾點要去公司啊?”

他纔回來不久,應該要去早些纔可以吧。

“晚些去也沒關係。”蘇祺年閉眼和她躺在一塊,嗓音也有些低啞,“快睡吧。”

“噢。”

賀舒宜一躺他懷裡就容易犯困,就算睡足了也是忍不住眼皮打架,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