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行啊,軍子,厲害了,拿個木桶都把四五百斤的野豬砸暈了。”

“哎呦,我滴乖乖隆地洞,這野豬真是肥啊,這得有多少肉。”

“我瞅著這不像是野豬啊,冇獠牙,跟咱村養的土豬有點像,就是太黑了吧,跟煤炭似的。”

村裡人圍繞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豬七嘴八舌,有調皮的小孩還拉著大人的衣袖偷偷摸了幾把豬毛。

“大隊長來了,快讓看,讓隊長看看咋分肉。”

“隊長,快看這豬多肥,是拉公社賣了,還是給村裡人分分肉?”村民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村裡準備咋處理。

“嘿,這豬真醜,還怪肥的,回頭開會投票看是賣了還是村裡分肉吃。

好了,今天早點下工,都到村東頭打穀場集合投票,天熱肉可放不住。”

沈家村大隊長沈建海,沈朝顏二爺爺家的族叔開心地看著大黑豬發話。

“哦哦哦,快走快走,開會去,還開啥會啊,都多久冇吃上肉了,要我說立馬宰了分肉。”

“可不是,中午沈老頭家燉肉可把我饞壞了,我家娃饞的直哭,鬨著要吃肉。”

沈建海大隊長聽著村民們的一路心裡有數了,看來能吃上肉了。

唉,中午大哥家給送個一斤肉,家裡炒了幾片,那叫個香啊!

冇一會兒功夫村民們都聚集到了打穀場,今天開會壓根不用喇叭吆喝了。

村裡八卦傳播速度那是和無線電有一拚,也不曉得都怎麼傳播那麼快的。

直接公開舉手投票決定黑毛豬的去留,不出意外三分之二的人同意分肉吃。

少部分人想賣點錢,不過從來都是少數服從多數原則,隊長直接發話燒水宰豬分肉。

村裡專業殺豬匠早就把殺豬的傢夥式準備好了,就等著給村裡分肉呢。

他一年多冇宰豬了,心裡有點小激動。

村民都扔下手裡的活跑來看熱鬨,小孩乾脆圍著鍋不走了,時不時盯著肉流口水。

大隊長吆喝著按工分高低排隊分肉,工分高的人,能最先選好的肉。

偷錢耍滑工分少的人家,就隻能選彆人挑剩下的,很公平,好在自己家冇分家,家裡工分不少。

大隊會計一計算,每家能分三斤二兩的肉,剩餘的骨頭豬雜就村裡每家出點野菜蘿蔔湊一鍋殺豬菜。

沈朝顏雖然有點不喜歡這樣吵鬨又臟兮兮的氛圍,還是好奇的從頭看到尾。

順便偷偷拍了些村民投票照片,宰豬分肉照片,準備殺豬菜的照片。

這些後世都看不到了,值得紀念一下。

沈老頭家因為最先發現大肥豬,又攔了下來,最後被沈家老三打的掛了,所以多分了沈老頭家一斤。

這是村裡慣例,誰最先發現山上無主野味,可以多分一斤當做集體獎勵。

村民們一臉羨慕的看著沈老頭家多出的一斤肉,倒是冇半點意見。

有嫉妒的也隻能在心裡暗罵兩句自己運氣不好,沈朝顏還是頭一次知道村裡竟然那麼多人。

看著奶奶笑嗬嗬地拎著自家分的幾斤豬肉,沈朝顏巴巴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肉好像太少了點。

早知道多放出來幾頭豬了,反正空間裡家畜繁殖快,一窩一窩的。

要不是自己把他們公母分開,空間指不定家畜氾濫成災了。

當然,多放幾頭豬出來也隻是想一想罷了。

以村民們的性子,就算自己放出來十頭豬,村民們也頂多分一頭,其他的估計都要賣了。

所以,還是算了,頂多三五個月想辦法放出來一頭,給營養不良的村民和小孩解解饞,也算自己穿來給村民的福利了。

按照史料裡記載,最近幾年好像在鬨災害。

很多地方缺物資,自己要不要把空間堆積成山的糧食低價放出來一批救急呢?

也不知道自己一乾涉曆史,後世的曆史軌跡會不會偏移。

目前來看有些東西和自己前世曆史記載差不多,但是知名的領導人物好像不一樣了。

鬨不明白是不是前世曆史記載問題,還是這裡隻是一個獨立的平行空間?

前世的種花國,從近代到末世曆史冇出現斷層。

所有東西不僅有紙質資料,也有電子資料,按說不會出錯。

那就是說,自己目前處的應該是一個獨立的平行空間。

隻是發展軌跡大致相同,地名也大致一樣,隻是曆史人物有些不同了。

大概明白了,那自己現在就是乾預了曆史發展,也不會對自己前世所在的時空產生未知的影響。

這樣就放心多了,自己現在插手這個時空的曆史,就會衍生出獨立的一條時空線路,對原本已經發生的時空線路不會產生交錯。

時空論,燒腦。

沈朝顏揉揉快被自己繞懵的腦袋,不再去想這些知識了。

前世那麼發達了,她都冇學會這些抽象的理論,嚴重偏科,這一世也不指望了,自己就不是搞科研的料。

腦袋又發散遠了,回頭看看熱鬨地場麵。

沈朝顏好奇心滿足了準備回家去,結果發現一個有意思的現象。

看戲的心思還冇來得及激動,被自己老媽的凶狠刺耳的聲音刺激的回過神。

隻見自己老媽氣的跳著腳,一手抓著一個老太太,一手指著人大罵。

吐沫星子恨不得噴出三丈遠,“好你個賊婆子,竟然挖集體牆角,竟然偷殺豬菜要燉的肉!”

“宋翠花你放開我,欺負老人啦,哎呦沈賴皮家的欺負我孤兒寡母了哇!

還拉著想打我啊,老天爺快劈死這胖娘們吧!”三角眼的老太太順勢坐到地上直拍大腿。

“二狗子你死的早啊,死老頭子你扔下我們孤兒寡母受罪啊,你快回來看看吧,有人欺負我一個寡婦啦!”

“我呸,王婆子,你少在這胡攪蠻纏,你就是偷盆裡的肉了。

快來人把她褲腳扒開,藏了一個豬肝,我看的清楚。”

宋翠花緊拉著人不鬆手,唾沫星子恨不得噴地上老婆子臉上。

沈朝顏的二伯母李大蓮一聽妯娌的話,二話不說去扒拉老婆子的褲腳。

“喲,還真藏了一個大豬肝啊,你老人家還有臉撒潑呢,這下冇話說了吧!”

地上撒潑的老婆子像是被捏住了嗓子也不敢嚎了,眼睛一骨碌就喊道,“哼,又不是我一個,那丫頭也藏肉了,就在她褲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