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謠言四起

“你!”慕綰綰剛要怒斥,卻猛然發現自己身上的玉佩已經被九皇子偷走了,一時啞言。

容禦天心情頗好:“這位姑娘非但冇有救了我,恰恰相反,我還懷疑你根本就是敵國的細作,不是慕綰綰!”

“慕綰綰,慕正酒後與一個繡娘生下的庶女,自幼遭受嫡母嫡姐欺淩,性情懦弱不堪,前幾日被嫡姐陷害滾落馬車,扔到荒郊,生死不知。”

容禦天眼神灼灼的盯著慕綰綰:“你倒是看看你,除了相貌名字,哪一點符合?”

慕綰綰聽到他說自己是敵國的細作,心裡就已經放了一大半。

果然這穿越之事並非一般人所能知曉的,容禦天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

就算自己這個現代人當初知道穿越也是大大的驚訝了一番呢。

如此這般慕綰綰心中就有了計較和倚仗,她也直直的看著容禦天的臉色,冷笑一聲說道:“人逢大難不死,定然會性情大變。”

“況且我先前懦弱,遭人欺淩而不開口,隻落得一個橫死郊外的下場,如今,我偶然得上天垂憐撿回一條命,自然是要改變之前的生活方式,這有什麼奇怪的?”

“倒是九皇子,你所瞭解的慕綰綰,隻不過是從彆人嘴裡聽到的,你又可曾真正瞭解過慕綰綰?”

“要說真正瞭解慕綰綰的,倒是慕綰綰的生母李氏,九皇子若是不信,隻可去詢問李氏我到底是不是慕綰綰就好!”

說這話慕綰綰可是十分自信的,李氏總是無條件的相信信賴慕綰綰,典型的女兒控,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況且自己是魂穿,身上的胎記都和原主一樣,一點不怕露餡。

“再說若說我是細作,這細作又如何長的和慕綰綰一模一樣,剛剛九皇子掐進我的脖子,可又曾在我臉上發現麵具與破綻?”

容禦天眯起眼睛,看了看慕綰綰,內心對她的說法其實很是相信的。

他剛剛掐緊了慕綰綰的脖子,去端詳臉龐周圍,可是乃至快要窒息時的血色流通,在那皮囊下都看得一清二楚,絕對不是戴了麵具。

可越是這般,容禦天越是好奇,他見慕綰綰凶狠的瞪著自己,眼神明亮,裡麵滿滿都是不服輸和倔強,竟好似一隻流浪的小野貓,更加讓人忍不住想捉弄,豢養。

“嗬嗬……”容禦天輕笑一聲:“看來倒是我小瞧了慕小姐。”

聽到容禦天在一次稱呼自己為慕小姐,慕綰綰心裡長舒了一口氣,她知道這一次自己算是勉強過關了。

“倒是我行事衝突了慕小姐,還望慕小姐海涵。”容禦天不在乎的說道。

“隻不過,那個玉佩與我而言有重要意義,況且上麵有皇家記號,就算贈予慕小姐也並無任何用途,我便收回了,改日定登門另備謝禮來感謝慕小姐的救命之恩。”

慕綰綰聽到那玉佩上麵竟然有皇家記號,不由麵色大驚,同時心中暗恨,這個容禦天當真是狡猾,自己自從救了他,他就處處給自己設下陷阱,實在可惡。

心中生氣,又和容禦天攤了底牌,自己的脖子上麵還被他掐得青腫,慕綰綰再不想給他虛與委蛇,狠狠一摔簾子便跳下馬車,進了慕家大門。

小雅剛剛將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回到秋水閣之後,便擔驚受怕的拉著慕綰綰的手說道:“小姐,小姐!那九皇子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慕綰綰喉嚨腫痛,她拿起鏡子一看,果然,雪白修長的脖子上麵佈滿了手指的瘀痕,清清楚楚的看起來分外恐怖。

慕綰綰氣得牙癢癢,從自己的梳妝匳裡麵打開粉底,慢慢的將那些瘀痕遮蓋住,嘴裡漫不經心的說道:“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左右不必害怕他,如今說開了倒省得我再和他做戲,也讓我舒服。”

慕綰綰說的這般輕描淡寫,小雅卻是急得要哭出來了:“這,這可如何是好!如今得罪了九皇子,那豈不是要被人砍頭的?”

慕綰綰被小雅這模樣逗得笑出聲來,安撫她道:“我還冇有害怕,你有什麼害怕的?”

“就算小姐我被砍頭了,小雅你也隻管逃命就是了。”

誰知這句話卻觸怒了小雅,她瞪大了眼睛恨恨的說道:“小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就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不成!”

這還是小雅第一次生氣,慕綰綰有幾分詫異又有些新鮮感,便故意逗她:“哦?那既然這樣,小雅難道是願意陪我一起去死不成?”

誰知小雅靜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姨娘當初對我有救命之恩,小雅打小就知道自己要永遠跟著小姐的,生也好死也罷,絕對不可能離開!”

慕綰綰手指一頓,雖說她知道這是古代人的愚忠,可不得不說,聽到這一番話,她的心裡極為熨帖,也好像喝了暖暖的牛奶一搬。

慕綰綰輕輕笑了笑,摸了摸小雅的頭說道:“小雅有這般心思,我自然是開心的。”

那一日和容禦天攤牌之後,慕綰綰便故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這件讓人糟心的事情。

隻是誰能想到樹欲靜而風不止,她並不想再和容禦天牽扯上關係,可是旁人卻不願意這樣。

那一日是容禦天親自駕著馬車,將慕綰綰送到了慕府,容禦天的馬車向來是裝潢精美,極為張揚,街上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而偏偏慕綰綰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麵帶怒色,脖子上麵的青色瘀痕也看得一清二楚,一開始還隻是有些揣測,可誰知到了後來,居然越來越傳得不堪。

慕綰綰自打知道自己要接手倚來樓,容禦天又將那日那個青色長袍男子,指派給了慕綰綰使用,她便專心致誌的忙著這件事情。

等到外麵謠言遍地到時候,已經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那一日,穆青,也就是那個青色長袍的男子,他在與慕綰綰交接清楚倚來樓最近幾年的賬目之後,欲言又止,似乎想與慕綰綰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