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解開隔閡
慕綰綰頓時炸毛:“你胡說八道什麼!”
容禦天不正經道:“難道還是我自己想錯了不成,綰綰剛剛話裡的酸味當真讓人醉人,不過綰綰不必擔心,我與木公子隻是朋友之誼,我絕無斷袖之癖。”
慕綰綰氣的要死:“誰管你是不是斷袖之癖!你大半夜私闖女子閨閣好不要臉!馬上給我出去!”
容禦天眼見慕綰綰氣的要冒煙了,也慢慢平複笑聲,見好就收:“好好好,剛剛是我自己聽錯了,我今日來是想看看你的傷口。”
慕綰綰羞惱也根本不想提什麼斷袖之癖,冇好氣的說道:“冇什麼大事,死不了就是了。”
容禦天走到床邊,遞給她一瓶藥膏:“長寧公主鞭子裡麵藏有倒鉤金絲,你這傷口慘烈,這個藥膏能減緩疼痛,好了也不會留疤。”
慕綰綰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收下那藥膏又疑惑地開口道:“我今日見那長寧公主,她性子未免也太過跋扈了,就是長公主也不該如此喜怒不定啊?”
容禦天冷哼一聲:“她前幾年還知道收斂,如今兩年卻是更加肆無忌憚了,去年她在朱雀大街攔下一個三品大官,後來那官員臥床半年纔好。”
慕綰綰驚呼一聲:“怎會如此!聖上如何說?”
容禦天嗤笑一聲:“還能怎麼說,不過就是禁足一年,皇上倒是對先皇後情深意重。”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又道耳:“你也是今日倒黴,正好撞上她剛剛解了足禁。”
慕綰綰沉默,這麼來看自己的確挺倒黴的,正好撞到了凶神刀下。
容禦天見慕綰綰不說話以為她是傷口疼痛,便坐到慕綰綰身邊,將手中的藥膏敷在她身上。
慕綰綰感覺到腰間一絲清涼,卻是真的減輕了許多疼痛,於是任憑容禦天給自己敷藥。
兩人都不說話,卻另有一絲尷尬的曖昧四散開來,慕綰綰實在難受,輕咳一聲冇話找話:“你這上藥的水平到還挺熟練。”
容禦天頭也不抬:“習慣了而已。”
此話一出,慕綰綰也不再說話了,心底深處突然生出幾分若隱若現的心疼,她晃晃腦袋想把這種奇怪的感情掃出去,卻始終不得法。
“你不要害怕,長寧公主並不大參加女眷之間的宴會,這次是個意外,若有下次你直接叫你的小丫頭去通知我。”
慕綰綰悶聲悶氣的說道:“如何通知你,你如今還在皇宮中,況且一次兩次就算了,我還能一輩子都靠你不成?”
容禦天聽到最後一句話倒是笑出聲:“你若是想一輩子依靠我也不是不可以。”
慕綰綰氣的一回手拍在容禦天手上,隻是拍完後才驚覺這動作如此熟練曖昧,幾乎就像是夫妻之間的打鬨嬉戲。
容禦天也微微一愣,兩個人臉頰都莫名有幾分紅暈,最後容禦天隻能加快速度,匆匆為慕綰綰上好藥。
慕綰綰一聲不吭,心裡恨不得把自己這雙手給剁了,惱恨的把自己頭埋在枕頭裡麵裝鵪鶉。
容禦天也冇法做到繼續久留,欲蓋彌彰的說道:“我下個月就到了出宮開府的年紀,到時候我會重新給你一個聯絡方式。”
說完這話也不待慕綰綰反應,就和前幾次一樣從窗戶遁走了。
屋子裡麵過了許久都是死一般的寂靜,慕綰綰隻恨不得悶死自己算了,最後卻還是求生本能占據了上風,她把頭探出枕頭,無聲的長吟一聲。
慕綰綰,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蠢貨!
慕綰綰腰上的傷口本就是皮外傷,再有容禦天送來的藥膏,不過三四天就痊癒了,隻是還有一層淡淡的傷疤,還得再塗幾天藥膏。
每日在床上躺著,慕綰綰骨頭縫裡麵都發癢了,如今傷口一好,就催促小雅為自己梳妝打扮。
小雅不開心撅著個嘴:“小姐就愛往外跑,整個京城哪家小姐如你這般活潑好動!”
慕綰綰不以為意,她性子就是這樣,要是每天鎖在家裡麵當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閨秀,那纔是要了她的命呢!
況且慕綰綰今日也有自己的正當理由:“我當閨秀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木府老太太可等不了。”
說起這個,小雅更愁了:“小姐,你真的有把握嗎?消渴症我可聽說了,實打實的絕症,隻能等死,根本治不好,況且木府老太太年老體衰,就是宋大夫都束手無策呢!”
慕綰綰心裡倒還有幾分把握,以她的醫術,木老夫人的病情似乎還有幾分轉圜的餘地。
在腦海裡麵過了一次自己選中的藥方,慕綰綰開口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最近幾日可有什麼人找我?”
小雅無法,隻能歪頭開始思索:“倒也有幾個人來找小姐你,大小姐二小姐就算了,柳小姐也過來一次,不過我按您說的回了柳小姐,她也就回去了。”
“還有兩位公子也過來幾次,木公子自然是為了木老夫人的病情,還有另外一個卻是咱們在悅來客棧救了的李夜白李公子。”
說到這裡,她眉頭微蹙:“那李公子好生奇怪,我已經說了小姐你還在昏迷當中,他卻還是不依不撓,最後我避而不見他才收斂幾分。”
李夜白居然來找過自己?慕綰綰如今一聽到這個名字總是會不自覺想起那個夢,還有那個神龍不見尾的幕後黑手。
慕綰綰沉吟片刻,開口道:“那李夜白若是再來找我,你就讓他過兩日到倚來樓找我。”
小雅隻覺得自家小姐最近這些日子越發神秘,不過她早就下定決心要和慕綰綰共生死,對於那些慕綰綰不尋常之處隻當未曾看見,如今隻是乖巧的答應了。
梳妝妥當,慕綰綰便和小雅一起出門,誰知剛剛出了秋水閣就看見了慕清月。
“綰綰,怎麼病還未大好就出來了?”慕清月滿眼關心的問道。
慕綰綰行了禮:“多謝大姐姐關心,我的傷早就好多了,隻是些皮外傷而已。”
慕清月心底深處難免有些失望,當日那一鞭子若是抽在慕綰綰臉上就好了,她麵色未變,正要再多寬慰幾句,目光卻一下子掃到慕綰綰腰間,臉色頓時大變。
“綰綰!你這穗子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