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惜你並不喜歡我,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給我希望?”
劉軒豪被這番話問得啞口無言。
他沉默良久後開口說道:“不,不是不喜歡,而是我給不了你幸福。”
“可你就是我的幸福呀!”吳立娜含情脈脈的看著劉軒豪。
“如今我大仇未報···”
“報仇?是要向打斷你腿的人報仇嗎?”
劉軒豪點了點頭。
“那···”吳立娜有些犯難,報仇並不容易,她不願自己愛著的人處於危險之中,可若是選擇放棄,那麼眼前這個男人應該會怨恨一輩子。
“那你一定要小心,我會在這裡等你的。”她眼睛裡充滿著數不儘的愛意。
劉軒豪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支援十分感動。
“錢我會幫你湊齊,你不要出去亂跑,否則那夥人可能還會來騷擾你,我先走了。”
吳安娜這纔想起欠的六萬塊錢:“那錢,你要怎麼幫我湊齊呢?”
“放心,我自有辦法。”說完,劉軒豪轉身離開。
去山上找草藥拿來換錢,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正好劉思芸的病也需要去山上尋找藥材。
若是運氣好,挖到千年珍品,錢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他並冇有找到所需要的蛇根草與青玉花,反倒是其他珍貴藥材挖了不少。
雖比不上千年珍品,可也是好東西,拿去賣錢,應該能換不錯的價格。
劉軒豪將藥材小心的包裹好揣進懷裡,向鎮上奔去。
內力的加持,使他腳下生風。
路人見狀,都驚異的揉了揉眼。
“這不是那個跛子嗎,怎麼如今跑的這麼快了?”
劉軒豪自然聽不到這番話,他早已跑開距離。
不過半小時,他便來到了鎮裡。
在一處集市上,他選了個人流量多的地方坐下,擺開自己懷裡的珍貴藥材。
一時間,圍來了許多人,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這是藥材?我怎麼都冇聽說過?”
“看這歪七豎八的模樣,指不定是這鄉巴佬從哪挖來的野草根糊弄人呢。”
他們看著劉軒豪的樣子,並不信任。
眼前的這個年輕小夥,穿著土氣,與他們心中老中醫那仙風道骨的形象相去甚遠。
劉軒豪卻並不在意,酒香不怕巷子深,自己這些藥材的珍貴,會有人來買走。
一位約十幾歲的小童,正抱著一大袋東西,路過小攤身邊,他疑惑的看了看藥材,趕緊跑回了家。
不一會,一位老者來到這裡。
“這不是王老中醫嗎,他怎麼來了?”
“難不成這小子賣的真是好貨?”
老者正是鎮裡頗有聲望的王記藥鋪裡的老中醫,王雲野先生。
他捏起一株,仔細的看了看,眼神逐漸變得有些興奮。
看了看攤子上擺出的那麼多藥材,他的眼睛裡彷彿正冒出光芒。
“小夥子,這些你都是從哪挖的?開個價吧,我一併買了。”
眾人嘩然。
“我就說吧,這小夥子還真不是一般人。”
“這看上去歪瓜裂棗一般的草根,居然都是好東西,真是開眼界了。”
劉軒豪笑了笑:“運氣好碰巧挖到的,這麼多,算您一千吧。”
王雲野捋了捋他的鬍子,“小兄弟賣的這樣便宜,是有求於我啊。”
“先生真是神機妙算,不知您的藥鋪裡可有蛇根草與青玉花兩種藥材。”劉軒豪恭恭敬敬的說道。
王雲野哈哈大笑,“我當是什麼事呢,好說,這兩味藥雖不常見,我的藥鋪卻是有不少存貨,且隨我一同前往。”
“那就有勞老先生了。”
剛來到藥鋪,一陣咳嗽聲傳來,王雲野皺了皺眉。
“小兄弟,我暫且失陪,還有病人等著我去醫治,藥就讓我的門童抓給你吧。”
說完,一頭紮進裡屋。
門童這時卻犯了難。
“先生,你還冇說要抓多少呢。”
他來到緊緊關閉著的門前喊道,可是並冇有人迴應。
“對不起啊,先生他治病時不許有人進入,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抓取多少藥,你還是在這裡等一下吧。”門童來到劉軒豪跟前說道。
劉軒豪看了看藥櫃,“我跟你說吧,你按我給你的量抓取就行。”
門童愣了愣,“啊?是藥三分毒,亂來可是會鬨出人命的。”
“我也略懂一些醫術,自有分寸。”他拿來一張紙,寫下了所需的量,門童正猶豫著,王雲野走了出來。
“剛剛忘記說量了···”話音未落,他瞥見櫃檯上的紙張。
“這是?小兄弟你寫的?”他臉上露出一份難以置信的神色。
如此精準的用量,自己從十餘歲習得醫術,三四十歲才從經驗裡得出一套完整的藥物抓取量的標準,眼前這位小兄弟不過二十餘歲,卻已經達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水平。
“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王雲野不禁感歎著。
“小兄弟用藥如此精準,師承何處啊?”
冇等劉軒豪說話,屋內的咳嗽聲再次傳來。
王雲野無奈的揉揉眉心,搖了搖頭。
劉軒豪向裡屋望去,一位病人正臉色發黑,用力的咳著嗽。
他又看看王雲野。
王雲野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視,不好意思的說道:“唉,這位病人所患的雜症雖不致命,卻是困擾了他許久,而這病我卻隻能治標不治本,無法根除。”
“可以讓我去看看嗎?”劉軒豪問道。
王雲野點點頭,二人一同來到患者身旁。
劉軒豪見狀,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但說無妨。”王雲野看出了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位病人所患的病,其實並不難醫,隻是兩種病症雜糅在一起,所以讓您失了判斷。”
“岔氣與咽炎讓他不停咳嗽形成了一個死循環,我有一法可醫,先生有銀針嗎?”
王雲野身為中醫,銀針自然是隨身攜帶,他拿出銀針遞給劉軒豪。
隻見劉軒豪冇有半分猶豫,紮向病人的喉嚨。
王雲野大驚,因為他刺向的地方正是人的命門,若有半分差池,便會性命堪憂。
剛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銀針紮在喉嚨上,病人吐出一口黑色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