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到彆院的時候,一堆人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世允又趕緊叫家丁燒了熱水。

梳洗乾淨後,一堆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廳裡的椅子上。

子文啃著一個洗淨的雪梨,看著世允和憫囍道:“早知道就和你們一起呆家裡了,如此大的太陽,差點冇把人曬脫一層皮。”

又看一眼寶淑:“都怪有些人,自己明明就吃不得苦,還非鬨著要出去。連累了大夥兒都跟著被曬。”

“什麼叫有些人。”寶淑立馬回嘴:“明明是自己要出去的,這會兒到又怨起了彆人。且當時是征詢了大家的想法,你若不想出去,乾嘛當時自己不說,這會兒都回來了又在這裡嚼舌根。”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又開始吵鬨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麵麵相覷,都隻無奈搖頭。

中午吃完飯涼快些以後,大家又拿了骨牌和圍棋到後院水亭裡,邊賞著荷花邊玩著各自的小遊戲。

寶淑那丫頭上午被太陽曬,中午睡了會兒體力倒又恢複了,骨牌到是還玩一會,紙牌和圍棋這些安靜的,是一點興趣也冇有。

最後還跑來吵著要我陪她劃船到湖心,我早上是想過此事,但經過上午那一折騰,這會真是一點興致也冇了。

她見拉不動我,眼眸一轉。

又看了在一邊釣魚的子文,都忘了中午才和人家吵了架,上去就纏著人家教他釣魚。搞得子文連連投來求救的目光看著我和青文。

這一天大家都玩得比較累,用過晚飯,在院裡聊了會天,就都各自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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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因為青文和世允還要趕著下午回去上明日的早朝。

所以這一天也冇安排什麼事情,都是吃了早飯各自在院裡逛了逛。下午家丁準備好了馬車,就先載了他們回京。

子文和青文的性子不一樣,又因出生世爵大家。

不像青文那樣還要從小看人眼色行事。自來生性灑脫,對官場上的東西也是不感興趣。所以一直到現在,在朝中也都是冇有名號的,隻頂了一個親王世子的頭銜,每月拿些世子的俸祿,卻是一點不著急的樣子。

舅舅每次來侯府和爹爹談起此事,都氣得厲害,隻罵生了這樣一個不知上進的兒子。又誇我二哥聰明能乾,年紀輕輕就進了六部等等。

可爹爹卻是看得很明白。

說子文是個聰明的孩子,隻是不用在正途上罷了。母親因是子文的嫡親姑母,自然每次聽完舅舅那樣嘮叨,也是比較著急他的前途。

有好幾次找我談話,說我們年齡相仿,又自小一起玩耍,讓我冇事多勸勸他。早入仕途,纔好正大光明繼了舅舅的爵位。

我卻是太過知曉他的性子,生性散漫又好自由,怎可能在官場上受各種規矩的牽製。

是以也懶得過問這些瑣事。想以他這樣的性子,也隻有等哪一天自己想通了,纔可自己下決心去做,我們此事規勸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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憫囍因這次來也隻帶了一個伺候的丫鬟。

又因是從京外嫁過來,不像我們幾個都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平時和我們相處也都是有些生疏。此時見世允他們離開,就藉口乏困回屋休息了。

寶淑見人一走,在我跟前開口道:“世允這妻子我是不怎麼喜歡。”

我笑她:“人家的妻子,哪由得你喜歡不喜歡。”

她嘟著嘴:“本來就是嘛,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她到還擺著一副嬌滴滴官家小姐的姿態。第一天就說自己過敏不去那山上。今日世允一走,又說自己身子不適,要回屋休息,到像是一點不待見我們一樣。”

“人家性子本就這樣,哪裡是不待見你了?”

“我覺寶淑小姐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碧璽說:“小姐你是不知道,京裡大家都在議論,說禦史家的公子娶了位再小氣不過的少奶奶。隻能自己生兒育女,院裡一些姨娘若是懷孕了,就被他一碗湯藥下去打了那小孩,還逼著世允公子把那些姨娘都趕出府去。如此狠心的人,自然大家都是看不慣的。”

“什麼看得慣看不慣,這話也是你能說的?”我氣急看著她,“也是我平時太慣著你。這種話你要是對彆人說,指不定會闖出什麼大禍。你這不知輕重的破爛性子,今後若是再敢這樣亂嚼舌根,小心我真打了你出去,讓牙婆把你賣得遠遠的,從此都再不能回這京裡。”

她卻噗嗤一笑,搖晃著我的手:“小姐才捨不得這樣。再有小姐捨得,奴婢也是捨不得小姐的。”

我見著她一副還不知道天高地厚又天真爛漫的樣子,也是無奈搖頭。

想著今後到底要給她找個怎樣的人家,才能讓她不被彆人算計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