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下午逛院子的的時候,我順道說了大伯那處地皮的事兒,母親說等空下來就去幫我問問,若是真要賣,也會以最便宜的價格給我們。

我聽了自然高興,謝了母親。

母親笑我才嫁出去多久,就知道樣樣為著夫家考慮了。現如今竟把主意都打到了自個兒大伯身上。

寶淑也在旁邊笑,道:“舅母不知道,如今表姐可是做任何事兒都是向著表姐夫的。舅母是冇看著表姐和姐夫相處的樣子,要是看了,準也是要眼紅的。”

“你這破爛丫頭。”我嗔她:“好好的不學,竟學碧璽叨叨一些八卦的事兒。”

碧璽在旁邊直喊冤枉,說好好的,怎麼就把話扯到她身上去了。到惹得母親和姑母都跟著一道笑了起來。

卻看到一小丫頭手裡拿著不知道什麼東西,急急的朝後麵的亭芯苑走去。母親見著那丫頭奇奇怪怪怕被人看到的樣子,到起了疑心。

當即就喊住了那丫頭。

那丫頭原本就走的急,冇注意到分叉路上還有人,這當即被叫住,回頭一看是母親,竟是嚇得手裡的一包東西都丟在了地上。呆呆愣神了一會兒,才一下反應過來當即撲拉的一下跪在地上。直喊著太太贖罪,自己隻顧著走路,冇注意到分叉路上還有人。

我見著這丫頭眼熟,仔細一看,卻是大姐姐身邊的憐惜。

我到覺得奇怪,大姐姐從三年前開始,就一向很少離開亭芯苑,連身邊的幾個丫鬟也是很少出來,一年四季過的生活也和庵裡的姑子一般,一切吃穿用度也都是母親每月按時派丫頭送進去。現如今這丫頭一個人出來不說,還如此急急的走路竟連旁人也冇注意到,到真是有些問題。

我看著掉落在地上的的紙包,使了個眼色,碧璽當即會意的拾起紙包拉開了繩子,裡麵竟是麻黃、桂枝、生薑、柴胡、葛根等一些草根藥。

按理說這些都是治療傷風感冒等不起眼的小藥引,即使去抓也用不了幾個錢。她剛纔卻如此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又走得那樣急忙,倒像生怕被人看見一樣。

“怎麼回事?”我問憐惜。

哪知她卻一下哭開了,爬到我跟前抱著我的小腿哭喊道:“三姑奶奶,求求你救救我們姑娘吧,救救我們姑娘吧!”

我和母親都麵麵相覷。

“有什麼話你好好說就是了,這樣哭哭啼啼的話也講不清楚,你到叫我怎麼幫你。”

母親也道:“你怎麼也是安容身邊的大丫頭,即使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也不能這樣急急躁躁亂了分寸。今日你如此這樣的不懂事,到叫人怎麼放心你在姑娘身邊伺候!”

她抬頭,見著母親嚴厲的麵色,自己也嚇得不清楚。

趕緊低頭抹淨了眼淚,才抬頭,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原來是大姐姐從前年冬季染了一場風寒,身子骨就一直不見大好,白日裡到冇什麼,一到晚上卻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前日晚上竟還咳出了血痰!

幾個丫頭都嚇得不清。就要去前院稟報母親,那知卻被姐姐死活攔著不讓出門,還說要是有誰敢擅自離開,她就立馬撞到那牆上去把自個給了結了。

幾個丫頭被這話嚇得早忘了事情的輕重,趕緊什麼都不顧的隻在屋裡守著姑娘。又想著吃些藥,可能就和往常一樣好了,那知昨天一整日吃了藥都不見好轉,偏此時屋裡剩下的藥已不多了,大姐姐卻也不讓她們再找郎中開藥。

今日也是乘著大姐姐熟睡,才偷偷跑出找了郎中開藥的。

“糊塗!”她一講完我到更加生氣:“大姐姐性子倔,你們也跟著冇頭腦。這等的大事拖到現在才說,你是要等大姐姐就那樣冇了才知道輕重嗎?”

她抹著眼淚,哭道:“三姑奶奶有所不知,我們姑娘是自己不想活了。她是真的自己不想活了。每次熬好的藥端到跟前,左勸右勸都不喝,很多次甚至把藥碗都打翻了的。”

我聽後心中驚訝,看著母親。她也是是一臉的驚愕與無奈。直搖頭:“這個安容,真真是不讓人省心的!”

姑母和寶淑也在旁邊為著姐姐擔心,隻歎息說好好的一個姑娘,現如今給折騰成了這個樣子。隻可惜慧姨娘又去的早,冇了生母在旁邊,即使母親再對她好,也是心有芥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