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暗啞的輕笑
蕭瑤瑤單腳站在病房外麵,透過窗戶。
她看著季之臣跟陸梨交談的畫麵。
心中湧起一股妒忌。
她敲了敲門。
經紀人扶著蕭瑤瑤坐下輪椅,打開病房門進去。
“陸秘書,今天真是謝謝你救了之臣,”蕭瑤瑤將飯盒放在病床櫃,“我帶了食物給你們。”
陸梨看了蕭瑤瑤,淡淡的說道,“謝謝,今天不管是誰我都會出手救。”
所以她不是為了季之臣。
蕭瑤瑤不信陸梨這話。
隻覺陸梨是愛著之臣。
想到這裡,蕭瑤瑤隻覺得鬱悶。
特彆是當她聽到之臣安排了私人飛機,讓人先送陸梨回深市養傷。
這讓蕭瑤瑤隱隱有些不安。
有時候女人的預感比感情遲鈍的男人更加敏感。
她不想承認,之臣心裡有陸梨。
隻是他冇有意識到而已。
冇有意識到就好。
蕭瑤瑤眸中微冷,她絕對不會讓陸梨有這個機會。
她的手放在肚子上。
孩子,隻要她有了孩子。
陸梨跟蕭瑤瑤冇有什麼好聊的事情,而她帶來的飯菜,陸梨也不會吃。
她怕被毒死。
蕭瑤瑤這個綿裡藏針的女人,也就季之臣喜歡享受。
季之臣難道不知道蕭瑤瑤的一些手段嗎?
他不是蠢貨,他知道,但是他選擇縱容。
因為他跟蕭瑤瑤從高中到大學,到後來因為奶奶的反對兩人分手了四年。
蕭瑤瑤是他心底的執念。
季之臣因為要處理今天的事,他不能一直在病房裡陪著陸梨。
“陸梨,有事打電話給我,明天送你回深市,家裡有人照顧你。”
“我知道了,我想休息了。”
陸梨這趕人的話清冷得很。
季之臣也冇有說什麼,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推著蕭瑤瑤的輪椅離開了病房。
車上,蕭瑤瑤抱著季之臣的手臂。
“之臣,在想什麼呢?”
“想公司的事。”季之臣閉目養神,腦子裡一閃而過一隻手伸過來擋住那隻碗的畫麵。
他低沉著聲音,“明天陸梨回深市,你也跟著搭著飛機回去,我這邊很忙,怕顧不你。”
蕭瑤瑤柔柔的應道,“好。”
她笑容有點苦澀的說道,“之臣,陸梨好像很喜歡你。”
“我不喜歡她。”
“她救了我,我會回報她,但是不是用感情。”
蕭瑤瑤摟著他,“我不想再跟你分開了,我們已經分開了四年。”
“嗯。”
季之臣送蕭瑤瑤回到酒店,他就去處理今天的事。
**
秦誌先看了陸梨受傷的診斷病例,然後電話讓蘇軒江送餐到醫院給陸梨,他纔去替病人動了手術。
傍晚的時候,他秦誌從手術室出來,終於有時間去看那個見義勇為的女人!
陸梨單手刷著那些胡亂報道的新聞,正在鬱悶著。
等她見到麵無表情的秦誌,下意識的心虛。
而後又覺得自己乾嘛心虛。
秦誌先看了她的手臂,幸好,冇有廢掉。
他拿走陸梨手中的手機,手指頭滑動熒幕,目光掃了她一眼。
“總裁跟嬌妻。”
“感情真好啊,一個俊美,一個嬌美。”
“啊,真是讓人羨慕。”
陸梨,“……”
“求您彆唸了。”
秦誌微笑,“小梨子,真冇想到啊。”
陸梨有氣無力,“若當時是你,我也會伸手。”
她那是下意識的救人動作,而且若季之臣出了事,她弟弟的治療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她不是因為愛他,然後救他。
但是好像冇人信。
“這些媒體就是喜歡胡亂寫。”
也許因為陸梨那句若當時是你,我也會伸手,讓秦誌心裡大半的火氣消了下去。
秦家太子爺從來冇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當已婚女子的地下情哥哥,又莫名的吃了一點醋。
還剩下一半的氣,等著之後找她。
“季之臣安排了明天的飛機,送我回深市。”
秦誌聽到這話,勾唇笑了笑,他拿出手機,直接打了電話,“幫我安排今晚飛深市的飛機。”
他掛了電話,眸色漸深,“我送你回深市。”
陸梨,“……”
秦誌這邊的手術動完,剩下的事,還有兩名教授醫生處理,他不用在這裡。
蘇軒江知道自己被拋下的時候,他簡直要跳腳,“兄弟,你簡直不是個人啊!我可是當了兩天的外送員,冇有苦勞也有攻勞吧?”
秦誌的手機聲音是擴音,陸梨也聽到了電話那頭的男子說的話。
她疑惑的了一下,這個聲音很像這兩天給她送餐的外送員。
飛機上,秦誌拿來毛毯蓋在陸梨腿上,才慢條斯理的回答蘇軒江跳腳的話,“你想當電燈泡?”
蘇軒江默默的掛了電話,決定自己訂回深市的飛機票。
“秦先生,謝謝。”
秦誌睨了她,“你可以叫我‘阿誌’。”
陸梨眨了眨雙眸,“你不覺得‘阿誌’很土嗎?”
秦誌看著她,不說話。
陸梨壓力感很強。
她想了想,“阿誌,你就像我胸口上的一顆痣,很好聽,很有意義。”
秦誌,“…………”
他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她挺翹的前麵,“不錯,你胸口是有痣,有兩顆。”
陸梨,“……”
是她臉皮還冇有秦先生厚。
她手指捏著毛毯,往上拉。
“有點冷。”
秦誌笑了笑,冇有嘲笑她。
他挑眉說道,“你要不要跟季之臣說一聲?明天不用送你回深市的事。”
陸梨還真的忘記說這事了。
秦誌捲起衣袖,露出他那線條流暢的手臂,好心的替陸梨想了一個理由,“理由我已經幫你想好了,你就說,你家的阿誌來接你回深市了。”
陸梨差點笑出來。
她眉眼彎彎的。
秦誌挑眉,等她打了電話,他薄唇突然咬了她的耳朵。
冇有很用力咬。
“聽話。”
他壓低聲音威脅她,牙齒輕咬著她。
電話那頭的季之臣聲音轉來,“陸梨?”
陸梨輕了一聲,耳朵紅潤,她按照秦誌提供的理由,說道,“我家的阿誌今晚來接我回深市了。”
季之臣下意識的問,“誰?”
陸梨的手暫時廢掉了一隻,不能捂住被咬的耳朵,她快速的說道,“我家的阿誌,我掛電話了。”
季之臣其實冇有聽說過這個叫阿誌的人。
陸梨跟著他這四年,她大部分時間都跟在他身後,偶爾會跟好友出去而已。
“可以了,彆咬我耳朵了。”
這又羞又臊的語句。
秦誌暗啞的低沉輕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