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永安聽著外麵步伐整齊,像是侍衛隊,果然,外頭傳來一個男人洪亮威嚴的聲音。

“陛下口諭,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違令者,斬,若有要事,必須稟明皇後孃娘,需得皇後孃娘手諭纔可!”

宮女們都躲在屋裡不敢出去,永安扒著門縫向外望去,見一排羽林衛出了院子,門口隻留了兩名侍衛,其他人奔著彆處而去。

永安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落了一半,看來,那昏君是無甚大礙,承琮哥哥也未受到牽連,後宮還是皇後主事,隻要皇後不倒,承琮哥哥就不會有事。

春桃撫著胸口駭然道:“刺客還冇抓到嗎?這是把咱們都看管起來了啊!”

永安安慰她道:“春桃姐,你彆害怕,就是抓到了刺客,也得謹慎些,萬一有同黨呢?”

春桃身上一緊,像炕裡縮了縮,這時,門被推開,芍藥和紫雲推門而入,兩人麵上均是驚色,趕緊關上門,又落了門閂。

永安上前拉著芍藥坐下,又給她倒了杯熱茶,待她喝下,方問道:“姐姐這是去哪了,怎地纔回來?”

紫雲白著一張臉坐在了炕沿上,永安又端了杯茶送到她手中。

紫雲顫抖著雙手接過茶盞,還未送到嘴邊,便哭了出來。

永安嚇了一跳,忙拿下她手中的茶碗,爬到炕上,坐在她的身邊,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

春桃也湊了過來,擁住紫雲,關切的問道:“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了起來?你們這是去哪了?”

紫雲哭的更凶了,芍藥歎道:“我們能去哪?還不是陳姑姑今兒多喝了兩杯,引得那頭疼的毛病犯了,差我去太醫院討些治頭疼的藥來,紫雲不知吃了些什麼,身上起了一片紅疹,還刺癢,我倆便一同去了太醫院!”

芍藥說著話,拿出一包藥粉來,倒了些在茶碗裡,又倒了些白開水化開,攪了攪,遞到紫雲唇邊。

“先彆哭了,把藥吃了,不然夜裡該刺癢的睡不著了!”

紫雲抽噎著張開嘴,芍藥喂她喝下,永安趕緊下地又倒了杯水,遞給她漱口。

安撫住紫雲,芍藥又道:“今晚太醫院所有太醫都當值,原是為了宮中夜宴時,有什麼突發病情而備侍的,尋醫問藥的也痛快,我們剛娶了藥準備走,就來了一隊羽林軍,把太醫院團團圍住,又有人進裡搜查,隻把太醫院翻了個底朝天,冇翻出所以然來,便要搜所有太醫的身!”

“啊!這!這怎麼敢,那些醫士,醫官的也就罷了,這院判,院士可怎好搜身,那豈不是奇恥大辱?”

春桃連連咂舌,永安也瞪著一雙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芍藥。

芍藥歎口氣道:“不好也得忍了,羽林軍有陛下口諭,屈辱也得受著,可偏偏就查出了事兒,在一個醫士的身上搜出了一個瓷瓶,還不待羽林軍問及,那醫士便觸柱而亡,鮮血噴濺了一地,腦漿都崩了出來,可是嚇死人了!”

芍藥撫著胸口,心有餘悸的道:“待副院判驗了藥,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一眾太醫院的院士,醫士,都跪了下去,我和紫雲尚不明白怎麼回事,便被攆了出來!”

芍藥一下一下的撫著胸口,似是那醫士就躺在眼前一般。

永安又給她倒了杯水,芍藥啜了口,又道:“我回來的路上細想了下,或許那瓷瓶裡的藥是毒藥,莫不是陛下中了毒?那!那豈不是十分凶險了?”